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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夏槐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洒脱,或许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正在越陷越深,所以不断提醒自己,人是会变的。她既怕谢宜年有一天变心,也怕自己有一天会忽然不爱。
但是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她干嘛要在这个时候说呢?
就像是小时候,老师在学生考第一的时候“泼冷水”,告诉她要做得更好,不能懈怠,否则就会失去第一名的位置。
大家总是习惯悲观习惯预测最坏的结局,在事情还没发生的时候就将最坏的结果在脑海里演练了无数遍,只为了在有可能发生的时候尽可能体面地去接受。
宗夏槐有些茫然了,又忽然有了一些新的理解:恋爱其实是看到和被看到的过程。
宗夏槐把手机放到旁边充电,关掉床头灯,准备睡觉。
就在这时,谢宜年的微信电话打了过来,他的声音听上去心情不好:“夏夏。”
那一刻宗夏槐心里是开心的,谢宜年来找自己,自己听到了他的声音,就好像刚才不愉快之后悬浮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他还在,他还属于自己。
谢宜年对宗夏槐无法强硬,就算某一时刻语气冷硬,可过了那段时间,他自己就沉不住气,眼巴巴地跑回来。
谢宜年开口第一句就是:“你说你喜欢我。”
宗夏槐以为自己听错:“?”
宗夏槐这次吸取了教训,直接说:“宜年,我喜欢你。”
谢宜年有些怨念:“你故意气我,又不哄我。”
宗夏槐说:“喜欢你呢。”
谢宜年:“你气我。”
宗夏槐:“最喜欢你。”
谢宜年:“…….……好吧。”他又被哄好了。只是这一回他认认真真地说,“夏夏,我这个人很实心眼,对于喜欢的人,我什么都能包容,只要你喜欢我,无论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去做。”
重要的事情重复三遍,谢宜年强调说:“只要你一直喜欢我。”
不知怎的,宗夏槐有些心酸:“是我刚才说错话了。”
宗夏槐承认:“其实我也有些害怕。”
谢宜年问:“夏夏怕什么?”
“怕我们走不到最后。”宗夏槐轻声说:“也许这就是初恋,我没办法想象失去是什么感受。”
谢宜年说:“我和夏夏会走到最后的,至少我永远都不会变。”
谢宜年补充说:“夏夏没有错,夏夏和我之间,永远都没有错。”
宗夏槐觉得谢宜年这家伙逐渐掌握了恋爱的真谛,谁说第一次谈恋爱的男生体验感不好?谢宜年分明进步得很快。
就连接吻也是。
忘了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宗夏槐早上被闹钟闹醒,才发现昨晚的电话没挂,他们就这样开了一夜,在彼此的呼吸声中入睡。
宗夏槐醒的时候,谢宜年还没醒。
“......“
宗夏槐在电话里轻声叫他,按理说医生觉浅,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醒来。可宗夏槐一连叫了好几声,都没能把谢宜年喊醒。
宗夏槐忽然想到,杨组今天没刀,也不是主任查房的日子,所以谢宜年晚些去不要紧。
于是宗夏槐关了话筒声音,去卫生间洗漱。
再回来的时候,她听见谢宜年在找她,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夏夏,夏夏......”
宗夏槐开了声音:“醒了吗?”
谢宜年埋在自己的被子里,在床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点头,全然忘了对方并不能看到:“嗯嗯......今天老杨不来医院,晚点去不要紧。”
“我知道,所以没把叫你起来。”宗夏槐说:“那你再休息会儿吧,我去上班了,我电话先挂了。”
“不要!”谢宜年突然拔高音量,又放低:“不要嘛夏夏,我还想听听你的声音。”
宗夏槐听得心都要化了,于是一直陪他聊到出门才挂电话。
宗夏槐早上还做了个简单的早餐,是牛排三明治。宗夏槐把吐司的边去掉,煎一块牛排夹进去,再塞几片生菜和黄瓜,挤一点沙拉在中间,对半一切就是两个三明治。
宗夏槐问谢宜年要不要吃,谢宜年下意识说不要:“太麻烦了,夏夏,不要做我的那份。”
宗夏槐说自己一做就是两份,多下来那份吃不掉,宗夏槐说:“算了,你不吃的话我带去给同事吃吧。”
谢宜年火速改口:“夏夏我饿了,我想吃三明治。”他还加一句:“想吃夏夏亲手做的三明治。’
谢宜年还处于将醒未醒的状态中,声音懒散,自带撒娇的尾音。
宗夏槐的语气里带了笑意:“好,那我等会儿给你放哪?“
谢宜年说:“放手术室餐厅吧,我等会儿去拿。”
宗夏槐问:“你们今天不是没有手术吗?”
谢宜年理所当然地:“但是夏夏在,我要去找夏夏吃中饭啊,夏夏中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