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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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以求、终身追寻的至高境界。
    随着大道的持续运行,天地渐渐有了清晰的形态,日月星辰有序地陈列于四周,散发着各自独特的光芒。
    无数道则也在这一过程中开始悄然出现。
    这些道则原本并不存在,正是因为道的运行,才赋予了它们诞生的契机。
    这一现象,既是一种偶然,也是一种必然。
    每一条具体道则的出现,或许有着一定的随机性和偶然性。
    然而,道则的出现本身,却是大道运行过程中不可避免的必然结果。
    置身于这奇妙的道之景象中的雨萱和凌风,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种无可阻挡、磅礴浩瀚的力量。
    这股力量,是推动一切事物发展演变的必然之力,是世界上永恒存在的物质运动所释放出的强大能量,它无声却有力地影响着世间的一切。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古老而玄奥的箴言在凌风和雨萱心中回响,此刻,他们终于对其中深意有了惊鸿一瞥的领悟。
    那种充盈天地间的力量,早已超越了世俗认知中“力量”二字所能承载的范畴。
    它无形无质,却又无处不在;它不可捉摸,却又真实可感。凌风和雨萱绞尽脑汁,在脑海中翻遍所有词汇,却终究找不到一个恰当的表述。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用自己最熟悉、最能理解的语言,笨拙地试图描绘这不可名状之物,即便深知这样的描述不过是管中窥豹、挂一漏万。
    凌风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眼中的战意尽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震撼与释然。
    与眼前这展现大道运行的奇观相比,这场战斗的胜负、自己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呢?
    古贤曾言“朝闻道,夕死亦可”,此刻的凌风对此有了切肤之痛的感悟。
    在这蕴含着天地至理的大道面前,一切尘世的纷争与执念都显得如此渺小而微不足道。
    雨萱同样沉浸在这震撼的场景中无法自拔,心中思绪翻涌,“能够死于这等大道之下,凌风也该无憾了。”她喃喃自语,而这想法竟与凌风不谋而合。
    两人虽未言语交流,却在这一刻达成了灵魂深处的共鸣,仿佛都已做好了坦然迎接命运的准备。
    然而,张玉汝接下来的举动,却如同一记惊雷,瞬间打破了这沉浸在大道感悟中的宁静氛围,大大出乎了凌风和雨萱的预料。
    只见张玉汝神色淡然,双唇轻启,吐出一个简洁而又充满威严的字:“颠倒。”
    刹那间,风云色变。
    那原本生机勃勃、欣欣向荣,正沿着既定轨迹蓬勃发展的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毁灭的开关,瞬间陷入了万劫不复的灾难之中。
    天空中的日月骤然失去了光辉,变得黯淡无光;璀璨的星辰纷纷破碎,拖着长长的光尾陨落天际。
    坚实的大地仿佛失去了引力的束缚,缓缓升上天空;广袤的海洋则被莫名的火焰点燃,蒸腾起滚滚浓烟。
    那些方才还在有序运转的规则,在此刻全部失效,整个世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与无序,开始急速走向毁灭。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浩劫中,数不清的物种接连灭绝,无数生命消逝。
    所有关于未来的可能性都被无情切断,世间万物分崩离析,重新化作了各式各样的能量。
    这些能量在混乱中相互碰撞、激荡,又逐渐融合。
    在这奇妙的变化中,它们最终化作黑白二色,而这黑白二色如同找到了归途,缓缓回归到最初的混沌之中。
    那团曾经神秘莫测、非黑非白的混沌,也在完成了这场惊天动地的变化后,逐渐消散。
    正如它当初无中生有般出现,如今不过是重归于无,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只留下凌风和雨萱呆立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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