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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轻。”
老二沉吟半晌，嘟囔着：“我们家每年都会做一个体检，从小就开始，几乎每年都有，从未间断。”
“一开始是统一去做。”
“现在各有各的事，所以都是分开做。”
“但……”
“体检报告并不算机密，统一是交给我妈。”
“如果大姐真有什麽问题，体检报告应该会有表现吧？”
曹诚当然知道这个。
他也做了。
健康的不像话。
女医生当时那眼光，让曹公子至今记忆犹新。
曹公子摇头：“只是全身体检，又没有去过精神科和心理科，大姐的情况自然查不出来。”
“而且大姐是笑面虎啊，她多能装啊。”
二姐无言以对。
这次也没有反驳‘笑面虎’这个略带贬义的称呼。
……
检验科这边没有耽搁太久。
很快就有了结果。
“任队，这应该是一种SSRI药物。”
“是什麽？”二姐蹙眉。
检验科的主任还没开口。
曹诚没放过任何一个装博一的机会，开口道：“是一种再吸收抑制剂……大概就是控制抑郁症，焦虑症，强迫症……等精神药物！”
“没错。”
检验科的主任点点头，看了曹诚一眼，接着好奇询问二姐：“按照这个药物来看，这次的嫌疑人应该是个有精神疾病的人，长期服用这种副作用非常大的药物，做出什麽事都算正常。”
“……”
“……”
最後道谢离开。
二姐眉宇紧蹙。
这比碰到多麽严重的案子还要让人焦虑。
她想打拳。
想发泄一波。
曹诚倒是面露平静，其实他之前就感觉出了一些问题，也清楚并没有检验科这个主任说的那麽严重。
至少大姐是能够控制住情绪的，最多就是一个初中期。
但曹公子也清楚。
这类药物的有效性和安全性非常差。
也就是那个主任说的，副作用特别大。
这类药吃上了，能不能治好你不一定，最多就是控制。
但，却一定会让你越来越差。
算是弊大於利的一种东西。
就像戴眼镜一样。
一个人近视了看不清楚，戴上眼镜就清楚了，可度数也越来越高了，从此也就再也离不开眼镜了。
可精神类问题，可不是近视这麽简单。
所以结局往往都不会特别好。
……
坐在车内。
迟迟没有开车。
良久，
二姐沉声：“你不是会中医吗？”
“略懂。”
“……别略懂了，你能治疗吗？”
“手到擒来。”
“？？？”
二姐猛地盯上曹诚。
曹诚一笑：“多大点事啊，其实我一直都能治疗，就算用我平时喝的茶叶，还有我之前被某些人抢走的那一盒龙涎香，这两个东西合起来就属於内服外治了，分分钟让老大的情绪稳定下来。”
“……”
二姐知道，这家伙是点自己呢。
“我还有半盒龙涎香。”二姐支吾道。
曹诚大惊：“你用的这麽快？你是点香，还是吃香啊？我那是一斤啊，几百根，一天一根你都可以用一年多……你现在就只剩下半盒了？”
二姐难得露出一丝讪讪表情，不好意思道：“前段时间案子比较复杂，我一直都要加班，没有这个龙涎香，我都顶不过来。”
曹诚无语：“那也没有这样用的啊，偶尔用一根就行了，你就熬一熬怕什麽？反正你还年轻，熬不住的话大不了就住院呗，但是香没了，就真没了。”
“你……”二姐惊诧。
这是人话？
什麽叫熬一熬怕什麽？
什麽叫大不了住院？
当然，
二姐也了解曹公子，知道这小子嘴巴损，故意逗自己。
可就是听起来太气人了。
二姐现在也没心情掰扯，追问：“龙涎香真的有用？”
“那必然有用啊，不过，我不建议你用龙涎香。”
“为什麽？”
“因为龙涎香和茶搭配，是稳定情绪的，这心病还须心药医，要治根才好。”
“怎麽治根？”
“放心吧，我有更好的东西，分分钟给大姐治好。”
“什麽东西？”
“保密。”
“……”
“行了，开车吧，这件事交给我来办，算了，我来开车，你过来。”曹诚把她一拽。
跟来时一样。
两个人都没下车。
二姐蹭着他就坐到了副驾驶。
而曹公子闪避不及，也没有离开副驾驶位，导致她一下就坐在了身上。
“……”
“……”
还是曹诚反应够快，当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嘴里还怪叫：“啊~~~你怎麽会那麽重……”
二姐脸上泛起一丝怪异的红润，微微抬起身。
曹诚这才去了驾驶位。
一个小小的插曲，让二姐的负面情绪暴击了接近三千。
等於三个黄金宝箱。
不愧是会暴击的老二。
时时刻刻都能刷出一些东西来。
“你才重。”二姐小声嘟囔了一句。
这语气和眼神闪烁的模样，倒是显得有几分可爱。
跟平时的模样完全不同。
但，
二姐是真的有点份量。
她好歹也是家中最高的女人，净身高就有一米七五了，平时又练功，身上还有女性那种肌肉。
份量不可能轻的。
像那些七十八斤的女艺人，在她眼里就跟个鸡仔一样，一根指头就能摁倒一个。
……
开车离去。
刚开出单位没多远，二姐忍不住开口询问：“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老妈？”
“暂时不用。”曹公子摇摇头。
有些事情不好说破。
毕竟大姐藏的这麽深，明显就是不想让大家知道。
你这个时候嚷嚷出来，让大姐怎麽办？
显得你能？
曹诚连声道：“这问题不大，免得让任妈担心，等治好了再告诉妈。”
“治好了还有必要说吗？”二姐哑然。
曹诚瞥了她一下：你懂个屁。
现在说那叫关心。
等治好了再说，那叫告状。
有负面情绪的好吧。
并且还不会引起太严重的後果，只是单纯的收集情绪，家庭依旧和睦。
顶了天就是老妈会骂老大。
曹诚不想破坏这份和睦，又想收集情绪。
那就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