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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匆匆离开高府,走到无人处时,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她直奔城西,很快找到了那位名叫赵婆婆的老妇人。老妇人住在一间简陋的草屋内,屋内摆满了各种草药和瓶瓶罐罐。
“婆婆,我家小姐有个难事想请您帮忙。”春儿递上一袋银子,轻声说道。
赵婆婆接过银子掂了掂,干枯的脸上露出笑容:“姑娘请讲,只要银两够,老婆子定能帮你家小姐解忧。”
春儿凑近赵婆婆耳边低语几句,赵婆婆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这事简单,你等着。”
不多时,赵婆婆从内室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给春儿:“这药无色无味,放在食物中无人能察觉。服用后两个时辰内必然腹泻不止,至少三日才能恢复。”
春儿接过瓷瓶,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多谢婆婆!”
“姑娘且慢。”赵婆婆叫住春儿,“此药虽不会致命,但若对方体弱,恐有不测。老婆子给你个忠告,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春儿心中一凛,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婆婆放心,我只是想让那人长点记性。”
离开赵婆婆家后,春儿思索如何将药下到沈灵的食物中。直接送食物去沈府太过明显,容易引人怀疑。正犹豫间,她看到街角有家新开的按摩店,门庭若市。
这时,一个主意在春儿脑中形成。
第二天一早,春儿找到一个面生的流浪汉,许以重金,要他去沈府附近的按摩店按摩。
“你只需在店里多待一会,趁他们用午膳时,将这药放入厨房的饭菜中。”春儿将药瓶和一袋银子交给流浪汉,“事成之后,还有一份重谢。”
流浪汉接过银子和药瓶,点头应下。
正午时分,沈府邻近的按摩店内,一个衣着破旧的男子正接受按摩。按摩结束后,他并未离去,而是在店内四处踱步,引来店主的侧目。
“这位客人,按摩已经结束了。”店主提醒道。
流浪汉讪笑道:“按摩得舒服,想再歇会儿。”
店主虽有疑虑,但也没多说什么。适逢午膳时分,店内几名伙计和沈家几位来按摩的下人都在后厨用餐。流浪汉假装找茅厕,悄悄溜进后厨。
看到桌上摆放的几碗菜肴,他迅速从怀中掏出瓷瓶,将药粉均匀撒在几碗菜中,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
午后,沈灵正在房中整理南巡所需的医药。季氏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喜色。
“灵儿,我让人从按摩店带了些吃食回来,你尝尝。”季氏将食盒放在桌上,“你忙了一上午,该用些午膳了。”
沈灵放下手中的药包,打开食盒,里面是几样精致的小菜。
“谢谢母亲。”沈灵浅笑道,夹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刚咬了一口,她的眉头微皱。作为医者,她对各种药物的气味异常敏感。这糕点虽无异味,但舌尖上残留的微妙触感让她警觉起来。
沈灵立刻将口中食物吐出,面色凝重:“母亲,这食物有问题。”
季氏闻言大惊:“什么?怎么会?”
“有人在食物中下了药。”沈灵迅速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插入糕点中,针尖很快变成了淡黄色,“泻药,而且剂量不小。”
季氏脸色煞白:“天啊!这是谁要害我们?”
沈灵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有人不想让我们参加明日的南巡。”
她迅速起身:“母亲,我们去看看府上其他人可有不适。”
两人匆匆前往厨房,发现几名吃了按摩店带回食物的下人已经开始腹痛,脸色发白。
“快,都别吃了!”沈灵高声喝道,“食物中下了泻药!”
众人闻言大惊,立刻停下进食。沈灵迅速取出解药给那几名已经进食的下人服下,然后询问事情经过。
“是沈府隔壁按摩店的伙计送来的。”一名婢女回答,“说是店主感谢咱们府上常去光顾,特意赠送的。”
沈灵沉思片刻,问道:“今日店里可有陌生人?”
另一名下人道:“有个衣着邋遢的男子,按摩后在店里久留不走,鬼鬼祟祟的。”
“一定是他!”沈灵断言,立即吩咐人去按摩店查看那人去向。
不多时,下人回报,那陌生男子已经离开,无法追寻。
季氏急得直跺脚:“这可如何是好?明日就要南巡了,若不是灵儿察觉及时,我们岂不是要误了行程?”
沈灵安抚道:“母亲别急,我已经给中招的人服了解药,应该没大碍。”
季氏仍然忧心忡忡:“可这明显是有人针对我们,尤其是针对你啊!”
沈灵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想来应是有人不愿我随高大人南巡。”
季氏惊讶道:“难道是那高家小姐?她向来与你不睦。”
沈灵微微一笑:“不管是谁,此次计谋已经失败。我们只需加倍小心,不让对方得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