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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低喝，“守住意识，别让它渗进来。”
三人立刻闭目凝神，以意志锚定自我。
苏砚却睁着眼，死死盯着祭坛。那图腾的跳动频率，竟与他心跳逐渐趋同。他抬起左手，命契石对准祭坛边缘，缓缓靠近。
“你在做什么？”玄月察觉异样，猛地睁开眼。
“打断它。”他说，“用我的存在去干扰仪式频率。”
话音未落，他已将命契石重重按向祭坛外圈。
轰——
一股反噬之力顺着接触点炸开，苏砚整个人被掀飞数步，背部撞上石柱，喉头一甜，嘴角溢出血丝。但他落地后立刻撑起身体，眼神未乱。
祭坛光芒果然紊乱，图腾跳动变得不稳，四周空气震颤减弱。原本从铭文阵角落浮现的三道虚影动作迟滞，攻击姿态僵在半空。
“有效。”洛九璃迅速判断，“它依赖稳定频率维持仪式，苏砚的刻印之力打乱了节奏。”
“代价不小。”萧千绝盯着苏砚嘴角的血，“你还能撑几次？”
“一次就够了。”苏砚抹去血迹，目光扫过祭坛，“它想启动献祭，说明这里曾经成功过。而图腾上的裂痕……不是破损，是被人强行中断的痕迹。”
玄月走近半步，袖中探针再次滑出，这次对准的是祭坛底部的一处凹槽。“这里有接口，像是用来嵌入某种核心装置的。但现在空着。”
“所以仪式不完整。”洛九璃补充，“它只能靠陷阱和幻象维持运转，无法真正完成召唤。”
“但它记得流程。”苏砚盯着那道残缺图腾，“它知道该怎么做，只是缺一个钥匙。”
“你就是那个钥匙。”萧千绝冷笑，“不然它为什么只对你开口？”
苏砚没反驳。他知道这是事实。
他再次走向祭坛，脚步比之前更稳。这一次，他没有直接触碰，而是将手掌悬停在命契石上方，让刻印纹路自行延伸，释放出最原始的频率波动。
祭坛回应了。
图腾裂痕中渗出暗红光晕，像是干涸的河床重新涌出浊流。地面铭文阵开始旋转，方向与之前相反。
“它在调整模式。”洛九璃迅速后退，“不是重启献祭，是在切换状态。”
“切换到什么？”玄月问。
答案来得比想象更快。
祭坛中央，那道残缺图腾缓缓变形，线条重组，最终拼出一个完整的符号——与苏砚逆命刻印完全一致，但外围缠绕着七道锁链状纹路。
锁链每震动一次，苏砚体内就传来一阵抽痛，仿佛有东西在经脉里爬行。
“这不是召唤。”他咬牙，“是封印。”
“谁被封印？”萧千绝盯着那符号。
“或者……”玄月声音极轻，“是谁在被封印？”
苏砚没回答。他的视线落在祭坛背面——那里有一道几乎不可见的刻痕，极细，却贯穿整个基座。他蹲下身，用指甲轻轻刮过痕迹边缘。
一抹暗褐色粉末落下。
他捻起一点，指尖传来粗糙感。
不是灰尘。
是干涸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