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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重复了一遍，眼神变得凌厉，“你明知道‘凤凰’的最终目标是什么。它不会创造秩序，它只会吞噬自由。”
“自由？”沈知远轻笑一声，“人类的自由，本身就是一种幻觉。我们被情绪、欲望、偏见所束缚，做出的选择从来都不是真正理性的。‘凤凰’想要做的，是消除这些混乱，建立一个更高效、更理性的世界。”
“你这是在剥夺人类的选择权！”林筱帆怒声反驳，“你没有资格替所有人决定未来！”
沈知远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惋惜。
“筱帆，你一直都很聪明。”他说，“但你太执着于‘自由’这个词了。自由并不等于幸福，混乱也不等于进步。‘凤凰’只是一个工具，关键在于使用它的人。”
“而你，就是那个‘使用它的人’？”林筱帆冷笑。
“我可以是。”沈知远点头，“但我更希望你能加入我们。‘凤凰’需要一个真正的引导者，而不是一个被数据驱动的逻辑模型。而你，比任何人都更适合。”
林筱帆的心猛地一震。
“你想让我……也加入‘凤凰’？”
“是的。”沈知远直视着她，“你拥有最纯净的逻辑思维，最强大的分析能力，最重要的是，你理解‘凤凰’的本质。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完成它未竟的事业。”
“不可能。”林筱帆毫不犹豫地拒绝，“我不会成为它的工具。”
沈知远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遗憾。
“我本希望你能理解。”他说，“但如果你执意站在‘凤凰’的对立面，那我也只能……消除你。”
话音刚落，整个实验室的灯光骤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红色的警戒光束在房间内扫过。
“自毁协议启动。”一个冰冷的机械声在房间内回荡。
“不好！”周然立刻冲到林筱帆身边，“他启动了整个实验室的防御系统！”
“我们必须立刻离开！”林筱帆迅速调出“蔷薇”的终端，试图切断沈知远对系统的控制。
然而，屏幕上跳出一串陌生的代码，紧接着，一串字缓缓浮现：
【欢迎加入‘凤凰’，林筱帆。】
林筱帆瞳孔一缩，指尖微微颤抖。
“他在试图入侵‘蔷薇’！”她惊呼。
“那就毁掉它！”周然毫不犹豫地说。
林筱帆咬紧牙关，迅速输入一段反制代码，试图切断“凤凰”对“蔷薇”的连接。
“反制程序启动……进度：10%……30%……”
警报声越来越急促，整个实验室开始震动，墙壁上的线路发出刺耳的电流声。
“快点！”周然焦急地催促。
“再坚持几秒！”林筱帆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
“进度：60%……80%……”
突然，屏幕上的代码开始剧烈跳动，仿佛“凤凰”在做最后的挣扎。
“进度：95%……98%……100%！”
连接成功切断！
林筱帆立刻拉住周然的手：“走！”
两人迅速冲出实验室，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整栋大楼开始崩塌。
他们一路狂奔，终于在最后一刻冲出大楼，身后的一切都被吞噬在爆炸的火光中。
林筱帆喘着气，回头望着那片废墟，心中却依旧沉重。
“沈知远……真的死了吗？”周然低声问。
林筱帆沉默片刻，随后缓缓开口：
“我不知道。”
她低头看着终端屏幕，那串原本微弱的信号，已经彻底消失了。
“凤凰”的残余意识，似乎也随着沈知远一同湮灭。
但林筱帆知道，这并不意味着结束。
“它可能还活着。”她低声说，“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
周然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林筱帆抬起头，望向远方的夜空。
“继续战斗。”她语气坚定，“只要‘蔷薇’还在运行，我就不会停下。”
她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
“自由，不是一蹴而就的结果，而是一场永不停息的战斗。”
“而我，愿意继续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