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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瘪瘪嘴，颇有点惋惜的样子。
清浪笑了笑：“不至于。”
“所以今天录制的时候，「J神粉丝」这种标签，也是他们玩的小把戏吗？”
“或许这样容易博得真粉好感吧？毕竟J神粉丝数量摆在那里。”
“再加上这项司景确实技术在那50个人里面算得上数一数二，长得也帅。”
岑霁耸耸肩，他其实完全不在乎。
从今天摸底测试的情形来看，在一堆技术堪忧的游戏黑洞中，项司景的表现能让人眼前一亮是没错，但也就仅此而已了，还没到能因此轻易俘获人心的地步。
毕竟在最深沉的黑夜里，哪怕只是一束烛光，都会显得尤为明亮。
所以于他而言，项司景的立场如何，并不会让他的心情产生过多动摇，差不多也就是忍不住会叹口气的地步。
他现在只希望听到这个消息的小醋坛子可以不要再纠结了。
他轻轻摁了摁小醋坛子的手背。
嗯，不错，小醋坛子这会儿终于舍得分给他目光了。
岑霁赶紧表明心迹，一脸真诚地看着沈阅苏，满眼写着“看吧，都是噱头，我只是他们玩弄了啦——”
他不确定苏苏有没有看懂他的心声，但是从苏苏的眼神里，他读到了一股气愤。
——他的亲亲队长又被欺负了。
呃，别生气啊，他又安抚地用拇指在沈阅苏手背打着圈儿。
“本来就是场游戏，何必当真。”清浪垂眸说道。
话虽如此，包间里的气氛还是剎那变得有些低迷。
果然，哪怕认清现状后，都在尽量劝自己要想开一点，《巅峰》就是个贻笑大方的游戏罢了。
但最后，始终还是会觉得不甘心吧。
——自己真挚热爱，愿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在别人眼里看来，或许什么都不是，可以用来肆意拿捏，弄虚作假。
有了这么个小插曲，大家心情或多或少受了些影响，但饭菜一上来，饿了大半天的一个个又生龙活虎——都是没心没肺的家伙。
“太好吃了——”几人吃饱喝足，灰灰在凳子上申了个大大的懒腰，露出来平坦的肚子。
堇色皱着眉，将他的卫衣朝下扯了扯，盖住肚脐眼。
“啧..”灰灰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瞪他一眼，故意将卫衣下摆翻过来，露出白花花的肚皮，还挑衅地拍了拍。
堇色顺势一巴掌拍他肚子上，发出「啪」一声巨响，声音大到闹哄哄的包间立刻安静了下来，看向他俩这边，灰灰的肚皮登时红了一块。
他「嗷哟」一声，带上了哭腔：“靠！你有病啊！”
“堇色你这是，干嘛啊，”目睹了全程的清浪盯着灰灰泛起红色小颗粒的肚皮，不忍心，将他的卫衣往下扯了扯，“出手这么重。”
“神经病！”灰灰忿忿地朝他吼了一句，一拍桌子站起身走出包间。
大家看向堇色，都没说话。
堇色抿了下唇，也立马跟了出去，临出门回头交代道：“你们先付钱，回头给你们转账。”
“这俩人..”泛舟见怪不怪地摇摇头。
“堇色好凶啊。”沈阅苏抓着岑霁的胳膊心虚道。
岑霁趁机自夸一番：“那当然了，可不是所有队长都像我这么温柔的。”
沈阅苏视线不由跟随两人的背影：“他们俩没事吧。”
“放心吧没事。”岑霁在桌下抓住他的手，“灰灰很好哄的。”
沈阅苏想问「那是他好哄还是我好哄」，但是介于有这么多人在，忍住了。
泛舟站起身招呼大家，“走走走，咱们也撤吧，时候也不早了。”
等结完账走出饭店时，灰灰和堇色早已经没了身影，他们正打算直接回酒店，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哟，这不是J神吗？”
众人闻言回头，沈阅苏立刻戒备起来，皱着眉一个跨步挡在了岑霁面前，然而他个子太矮，挡了个寂寞。
是何放。
他身边站着的另一个人，虽然在这么晚了，还全副武装戴着鸭舌帽墨镜和口罩，但大家依然一眼就看出来了，这确实是项司景。
“真的是J神，你们也出来吃饭吗？”项司景摘了一下口罩，惊喜地说道，“是我J神，我是项司景，是你的粉丝。”
“你们好。”岑霁礼貌地冲两人点点头。
何放上下打量着岑霁，眼神是极其不友好的露骨，哪怕是憨直的石头，也从中看出了轻蔑和挑衅的意味。
“在BEG呆的还习惯吗？”何放傲慢道。
他就是故意的，觉得一上来就揭人伤疤，定能勾起他一连串不愉快的回忆。
岑霁笑道，他将护犊子的沈阅苏拉回怀里，拍了拍头：“嗯，多亏了我家打野苏苏，适应得很快。”
“对哦，J神，你为什么突然换战队了，我今天看到你挂着一个我都没听过的战队名字，还吓了一跳呢。”一旁的项司景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明就里，还是在在跟何放一唱一和。
“不然你还能和他..”项司景指了指何放，似乎终于察觉到哪里有点不对劲了般，说到最后声音渐小，“..一个战队..”
他轻拍了拍手掌，好像为自己的疑惑找到了答案：“啊，不过你们电竞圈好像换战队什么的也很频繁。”
“主要是我工作实在太忙了，都没太多时间关注你，连你换战队了都不知道，今天竟然还大言不惭地在节目里说自己是你的粉丝。”他微赧地抓了抓后脑勺。
“以J神这种实力，去哪里不是香饽饽，是吧J神？”何放说话的时候歪着嘴角，昂起头，不可一世的架势。
这人是面部神经有问题吗？沈阅苏看着这张永远摆不出正常表情的脸，心想，可怜，但是也丑。
“那倒是。”项司景貌似真的和他们不在一个频道，他语气轻快地说道，“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支持你的，好像接下来的就是春季赛了吧？比赛一定要加油哦。”
“我会的，谢谢你的支持。”岑霁少有的觉得摸不清这人到底是什么想法，于是熟练地打起了官腔。
“啊，虽然这样说可能对其他的参赛选手不太公平，但今天我们能在这里遇见，说不定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所以我还是想提前争取一下。”项司景突然显得有些激动。
“明天我肯定会选你做教练。”他看了眼何放，“能请你给我个机会吗，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现在不仅是岑霁，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搞不清楚状况了，他们看向和项司景并肩站着的何放，那人此刻面无表情，看不出是什么想法。
岑霁和沈阅苏面面相觑，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是在演哪一出？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签的合同里有没有不能私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