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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从今天起，烂在你们三个人的肚子里。”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若有第四个人知道……”
李季没有说下去，但那眼神中的杀意，已经让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展昭心头一凛，立刻抱拳，单膝跪地。
“末将明白！”
“此事关乎元帅大业，关乎我等身家性命，展昭若泄露半个字，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李季满意地点了点头。
展昭的忠诚，他信得过。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个情绪最不稳定的人身上。
卫青。
此刻的卫青，还保持着高举玉玺的姿势，跪在地上。
他的脸上，还残留着狂喜和泪痕，眼神却有些茫然，似乎还没从这巨大的信息冲击中，完全清醒过来。
李季缓步上前，走到他的面前。
他没有去碰那个盒子。
而是伸出手，重重地按在了卫青的肩膀上。
“卫青。”
卫青的身子一震，缓缓抬起头，看向李季。
“抬起头看着我。”
李季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卫青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焦距，与李季对视。
“你家中的血海深仇，还记着吗？”
李季缓缓开口。
卫青的瞳孔，猛地一缩！
一股滔天的恨意，从他的眼底喷薄而出，瞬间冲散了所有的茫然和狂喜。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几乎要从牙缝里迸出血来。
“末将不敢忘，我这条命，就是为了报仇而活！”
“好。”李季点了点头，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你记着我也记着，你放心。”
“你今日献上此宝，乃是天大的功劳。”
“我李季，在此向你保证。”
“他日，待我君临天下，坐上那九五至尊之位时。”
李季俯下身凑到卫青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便是你手持尚方宝剑，亲自监斩仇家满门之日！”
“你的仇人我会亲自送到你的刀下。”
“让你一刀一刀，慢慢地剐！”
轰！
这番话，如同九天惊雷，在卫青的脑海里炸响！
君临天下，手刃仇敌！
他呆住了，看着李季那双深邃得不见底的眼睛，那里面燃烧的是足以焚烧整个天下的野心烈焰！
他彻底明白了！
元帅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沉冤得雪！
他要的是改朝换代，是天下易主！
而自己刚刚献上的，正是那把开启新朝大门的，独一无二的钥匙！
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战栗，从他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所有的不安，所有的恐惧，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将自己的一切，都彻底押上去的疯狂和决绝！
“元帅。”卫青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他猛地低下头。
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冰冷坚硬的岩石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流淌下来，卫青却恍若未觉。
“我卫青，在此对天起誓！”
“此生此世，唯元帅之命是从，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若有半点异心叫我卫家满门在天之灵，永世不得安宁！”
“叫我死后，堕入阿鼻地狱，受尽万般苦楚，永不超生，叫我天打雷劈，神魂俱灭！”
他的誓言，在空旷的密室中，久久回荡。
每一个字，都像是用鲜血和灵魂，镌刻而成。
李季看着他，缓缓地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
这支未来的无敌铁军，终于有了它的第一块，也是最坚固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