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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身型，确实很像啊。
可是距离这么远，他这是什么视力？
助理故作不懂：“她为什么要跑？”
“是啊，她为什么要跑。”
就为什么这么想离开他，连一个认错的机会都不愿意给。
郭奕舟像在喃喃自语，隔着霓虹灯光与她遥遥相望。
他看不清女人的样子，亦无法猜到她此刻的心情。
灯光都聚焦在T台，他是在暗处，估计她也看不见他的存在。
除非……
余万元笑着说：“天珩集团的郭总来了，就在T台前的座位，到时候Talia小姐可以到那一同看秀。”
藏在面纱下的眸色清绝美艳，乔樾莞尔一笑：“不必了，我喜欢清净，看来我这是来对地方了。”
“那还真是巧了，郭总也喜欢清净。”
乔樾笑：“不喜欢清净的能来这嘛。”
余万元秒懂她的言外之意，嘴角的弧度难免有些尴尬：“Talia小姐能捧场，是余某的荣幸。”
“荣幸……呵。”
乔樾摘下手套，手指修长白皙，无名指上的大钻戒闪闪发光，高贵优雅。
余万元重复道：“当然是荣幸，而且是莫大的荣幸。”
乔樾哂了一下：“比起举办这些华而不实的婚纱秀，祈祷就能让RAS起死回生，还不如把这笔钱花在实验室里，还有可能迎来技术上新的突破。”
余万元脸色微变：“Talia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我的意思，很简单……”
乔樾掀眸看着他，“人总是会把一些希望放在不切实际的地方，以为随便做个梦，求个神，就能平安顺遂。”
余万元一愣，脸上的笑彻底没了，“你就是隔壁慈善晚宴的主办方？”
乔樾大方承认：“对，我是。”
余万元勃然大怒，“保安，请她出去。”
乔樾随行的保镖将过来的保安拦了下来。
余万元脸部的肌肉抽了一下，勉强撑出一个笑容，“Talia小姐带的人似乎不太够啊，要真对付起来，你吃亏就不好了。”
乔樾微一笑，“现在又不是打打杀杀的年代，余总实在多虑，我来呢，只是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噢，什么呢？”
乔樾走近一步，“我想知道，为什么余总都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了，却宁愿死，都不肯变通。”
余万元凛然：“你在说我顽固？”
“嗯，收购对于RAS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只要钱到账，余总就能高枕无忧过好下半辈子，还能养活实验室里的一群人……或者说，收购对于余总来说，是个灾难？”
余万元眼神微闪。
乔樾拧了拧眉：“真是个灾难？”
“为什么？”
“RAS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她一步步的逼问，余万元忍无可忍吼道：“送客！”
乔樾嘴角一弯，“下次见，余总。”
话落，带着一行人离开。
郭奕舟一直在留意观景台的动静，看见女人离开了，眸色暗下，连同身边的花团锦簇也都丢了色彩一般。
助理小心翼翼地开口：“她就是那家巴黎公司的人么？”
居然是她！
郭奕舟意兴阑珊地抽完最后一口烟，没有回答，转回目光看向T台。
婚纱秀开始了。
他很认真的看了几组，但都没有合他心意的。
余万元走了过来，往他身边坐下。
郭奕舟懒声道：“冷静下来了？”
余万元用笑来掩饰尴尬：“小事，那都不是事，哈哈……”
说着，他也点了一根烟，手指发抖得厉害，虽是在笑，眼角却在泛着泪光。
郭奕舟支着额头，目光在T台上，“那对于余总来说，什么才算是事？”
“反正没什么大不了的。”烟雾袅袅从余万元口里呼出，他笑着道，“就是欠你的钱，可能要晚点才能还了，利息的话……”
郭奕舟脸上没有任何笑意，肃冷沉寂：“我在想，RAS有什么值得你死咬着牙不放的。”
“怎么就没有了，那都是我的心血，我们和时家的云洲集团是没法比，但也不能让外人玷污啊！”
郭奕舟并不想听这些，在心里对他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
比起破产倒闭，他们居然更在乎的是血统不能被玷污。
这场秀也没什么意思，设计的婚纱和他的人一样，无趣虚伪又浮夸。
余万元见他正要起身，也不太打算挽留了，语气淡淡：“压轴秀款就要出来了，如果有时间，郭总可以看看。”
参照前面的，郭奕舟对最后一个作品大概有了一个判断。
他客气道：“好啊。”
反正最后一个了，来都来了，那就看看呗。
音乐忽然一换，灯光聚焦在舞台中央。
在看清缓缓走过来的模特时，郭奕舟眸色一凝。
助理的眼睛瞬间都睁大了，惊讶得说不出话。
乔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