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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更多关于大盛军备的消息,而李可曦也将发现自己在北唐的母族似乎卷入了老单于之死的阴谋……巳时的阳光斜斜穿过太庙飞檐,将青铜鼎上的饕餮纹照得狰狞可怖。李可曦扶着宫女的手走下鸾驾,绣着云纹的披风下,左肩伤口仍在隐隐作痛。她故意放慢脚步,目光扫过太庙前广场上排列整齐的禁卫军——太子显然对昨夜之事耿耿于怀,今日竟调来了整整三百玄甲军。“公主请随老奴来。”司礼太监尖着嗓子引路,金丝蟒纹的袖口擦过李可曦的衣袖。她不着痕迹地退后半步,余光瞥见对方腰间系着的黄铜钥匙,形状竟与沈砚之描述的密道钥匙相似。祭典开始前的净手环节,李可曦借着洗手的机会,佯装不小心碰倒铜盆。水花溅在青砖上,她蹲下身擦拭,目光却死死盯着第三列第五块地砖——砖缝间果然有半枚狼爪形状的刻痕。正要伸手触碰,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轻笑:“公主这是在找什么?”太子的玄色绣金长袍掠过她手背,带着龙涎香的气息将她笼罩。李可曦抬头,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那双眼里映出她微微发白的脸色。“皇兄误会了,”她强作镇定地起身,“方才看见一只蚂蚁,想着祭典神圣,莫要污了这清净地。”太子指尖挑起她一缕发丝,在阳光下轻轻缠绕:“可曦倒是心善。”他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不过本宫听说,北唐的狼最喜欢在阴暗处藏东西,比如……密道?”李可曦浑身血液几乎凝固,却在这时听见钟鼓齐鸣。司礼太监高喊:“吉时已到——”太子松开手,理了理袖口的金线滚边:“走吧,别误了祭典。”祭祀仪式冗长而枯燥,李可曦却丝毫不敢分心。她注意到丞相始终站在皇帝左侧三步远的位置,手中捧着的玉笏板边缘磨损严重,露出里面暗刻的双鱼纹。当祭司捧着三牲祭品走向祭台时,她敏锐地发现祭品托盘底部有个隐秘的机关——轻轻一按,竟弹出半张羊皮地图。“公主,该上香了。”宫女的提醒打断她的思绪。李可曦接过檀香,在走向香炉时故意踉跄,香灰撒在地面上,恰好盖住了地砖缝隙里的狼爪刻痕。转身时,她与沈砚之擦肩而过,对方掌心迅速塞入一枚蜡丸。回到撷芳殿,李可曦关紧门窗。蜡丸里的纸条上只有一行小字:“今夜子时,城西破庙,见故人。”她摩挲着纸条边缘,忽然想起三年前的那场战争——沈砚之带着北唐最精锐的玄甲军断后,最后传来的消息是全军覆没。可如今他不仅活着,还成了大盛皇帝的暗卫。夜幕降临,李可曦扮成小太监溜出皇宫。城西破庙蛛网密布,供桌上的烛火在穿堂风中摇曳不定。她刚踏入庙门,便听见熟悉的咳嗽声从神像后传来。“曦儿,是你吗?”苍老的声音让李可曦眼眶发热。她绕过斑驳的壁画,看见角落蜷缩着的老人——那是北唐曾经的国师,也是教她机关术和兵法的师父。老人骨瘦如柴,左眼蒙着黑布,右手指节上布满溃烂的伤痕。“师父!”李可曦扑过去扶住他颤抖的手,“您怎么会在这里?”国师费力地睁开右眼,浑浊的瞳孔里映出她的脸:“老单于临终前……让我来寻你。”他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黑血,“大盛与北唐权臣勾结,他们要用‘焚天’……”话未说完,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李可曦迅速抱起师父躲进神像后的暗格,却听见庙门被踹开的巨响。“搜!”是太子的声音。她屏住呼吸,感觉太子的脚步声在神像前停住。暗格里,师父突然塞给她一枚刻着梵文的青铜牌,气若游丝道:“找……迦叶寺……”当火把的光照进暗格时,李可曦只来得及看见师父最后一抹微笑。太子拎起老人的衣领,冷笑:“北唐的老狐狸,终究还是栽了。”他随手将尸体扔在地上,转头对身后的沈砚之道:“把这里烧了。”火光冲天而起时,李可曦蜷缩在废墟外的草丛里。泪水混着灰烬滑落,她握紧手中的青铜牌——上面的梵文,正是北唐密卷中记载的“焚天术”标记。这是一种可以引发连环爆炸的秘术,一旦用于战场,足以让北唐铁骑化为灰烬。回到皇宫已是寅时,李可曦刚踏入撷芳殿,便发现房内坐着个不速之客。月光下,丞相正端坐在她的檀木椅上,手中把玩着她白天从太子玉佩上临摹的图纸。“公主对双鱼纹很感兴趣?”他放下图纸,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不如让老夫给你讲讲,这双鱼背后的故事?”李可曦反手关上门,袖中匕首已经出鞘:“你到底是谁?”丞相起身逼近,锦袍上的暗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二十年前,我本是北唐皇室的庶子,却被你们这些正统血脉逼得远走他乡。如今……”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该是我拿回一切的时候了。”两人正在僵持,窗外突然传来一声猫头鹰的啼叫。丞相脸色骤变,松开手退到窗边:“记住,公主最好乖乖听话。否则下一个死在你面前的,就不是一个老瞎子这么简单了。”话音未落,他已翻窗消失在夜色中。李可曦瘫坐在地上,望着窗外渐白的天色。她终于明白,这场局比她想象的更复杂——大盛皇室、北唐权臣、神秘的迦叶寺,还有那个能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