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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段老祖所说。
修真界近几百年少有修士突破大乘,渡飞升劫。但再早一些千年以前,还是有一些先辈达到过那般高的境界的。
在场不乏传承千年的宗门,门内或多或少留有记载。
远的不提,就说近的。
他们玄天剑宗的苍?剑尊,可不就是在许多人的亲眼目睹之下,被劫雷劈得魂飞湮灭……
一时间,众人看向云海宗主与郁岚清的目光都带出几分质疑。
站在开阳宗段老祖身旁的灵窍宗化神境老祖,更是沉声说道:“云海宗主,你乃一宗之主,......
风起时,桃树化作的光尘尚未散尽,五字箴言“人人皆可言”如烙印般悬于天际,三日不灭。百姓仰首而望,眼中不再是敬畏与恐惧,而是某种悄然苏醒的东西??像冬眠后第一次听见心跳,像盲人睁眼看见第一缕晨光。
归心书院的弟子们跪在林昭面前,泪痕未干,却已挺直脊梁。他们口中咀嚼过的果核落在泥土里,竟立刻生根发芽,短短半刻便长出尺许高的小树苗,枝头微微泛着五彩霞晕。小满蹲下身,指尖轻触一株幼苗,忽然浑身一震,仿佛被什么击中灵魂。
她看见了??
一个十三岁的牧羊女,在暴风雪中抱着冻僵的弟弟翻越山岭,身后是族长下令“弃弱保种”的冷酷命令;她一路爬行,指甲断裂,嘴唇裂出血口,最终倒在归心书院门前。守门的老执事开门时,只听她最后一句话:“我想……学写字。”
画面消散,小满伏地痛哭。她终于明白,那枚果实带来的不是记忆,而是**共感**??你吃下它,就等于接过另一个人的命运碎片,从此他的痛便是你的痛,他的不甘便是你的不甘。
林昭静静看着这一切,没有阻止,也没有安慰。他知道,真正的觉醒,从不会温柔降临。
七日后,百余名弟子各自背起行囊,踏上新的征途。他们不再穿统一的道袍,有人披上渔网补丁的粗衣,有人换上矿工沾泥的短褂,还有人剪去长发,扮作流民沿街乞讨。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把“人人皆可言”变成现实。
而林昭本人,则悄然离开书院,独自走入北方荒原。
他走得很慢,像一位寻常老者。肩上斜挂一只旧布袋,里面装着那颗水晶种子,以及一本写满批注的《民间觉醒录》。途中经过一座废弃驿站,墙上还残留着十年前张贴的通缉令,画像上是个满脸倔强的少年,罪名是“煽动佃户拒缴灵米”。如今墙皮剥落,墨迹模糊,唯有那双眼睛仍清晰可见。
林昭驻足良久,轻轻摘下一片飘来的桃花瓣,夹进书页。
入夜,他在破庙中歇脚。篝火摇曳间,笛子再度发热,脉络状纹路竟缓缓流动起来,如同活物呼吸。他取出笛子,犹豫片刻,终于将唇贴上去,吹出第一个音符。
那不是旋律,而是一声叹息。
紧接着,四面八方传来回应??
草丛中??作响,一头受伤的狐狸拖着残腿靠近,眼中竟有泪光;屋顶瓦片微动,一只乌鸦落下,喙中衔着半截烧焦的竹简;远处沙丘之后,隐约浮现数十个影子,男女老少皆有,衣衫褴褛,面容模糊,像是被世人遗忘太久的灵魂。
它们围坐火边,无声凝视着他。
林昭闭目,再次吹笛。
这一次,笛声化作一条无形之河,流淌进每个人的意识深处。那些影子开始颤抖,继而张口,发出断续的声音:
“我叫阿禾……死于饥荒那年,村里把最后一点粮给了族长的小儿子……”
“我是陈九娘,因私自传授女儿御剑术,被沉塘……临死前听见她在岸上喊娘……”
“我是个哑巴工匠,修了三十年仙门阶石,从未被人叫过名字……直到死后碑文写着‘无名匠’……”
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如暴雨敲打铁皮屋顶。林昭脸色苍白,额头渗出血珠,但他始终未停。他知道,这些不是鬼魂,而是千百年来被抹去姓名、被掩埋真相的“沉默者”。他们的呐喊从未消失,只是无人愿听。
这一夜,整片荒原都在震动。
三百里外,一名正在值夜的年轻巡讲生猛然惊醒,手中《札记》无端自燃,灰烬落地竟拼成一行字:“**去西漠,救活死碑。**”
与此同时,西南瘴林深处,那位曾许愿“终生不得化形”的鹿角少年正带领半妖村民修建避毒木屋。忽然,地面龟裂,一根石柱破土而出,表面刻满古老文字:“昔有忠魂守界,今以污名钉骨。”少年伸手抚摸碑文,泪水滴落处,石头竟渗出血丝。
他知道,这是某位先祖的墓碑,却被正道宗门篡改为“镇祟邪碑”,世代踩踏。
当夜,他召集所有村民,点燃篝火,齐声诵读真正的碑文。声音传至十里之外,连毒雾都为之退散三分。第二天清晨,人们发现石碑上的“邪”字自动脱落,露出原本的“英”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