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怨池化雾,金梭破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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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清晰的完整金梭,面具下的脸色第一次变得狰狞,声音因愤怒而嘶哑:“传我令,即刻开启‘万怨池’!让他们看看,凡人的真情在滔天怨毒面前,不过是风中残烛!”
    刹那间,九州各地的城隍庙同时传来神像碎裂的巨响。那些原本庄严肃穆的泥塑轰然倒塌,碎裂的泥块下,竟埋着无数层层叠叠的白骨,每根骨头上都缠绕着暗紫色的苔藓。这些白骨在怨气的滋养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拼凑,渐渐化作一个笼罩在黑雾中的巨大虚影,那虚影没有清晰的轮廓,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正是蚀界之主的雏形。
    魏楠望着水镜中那越来越清晰的虚影,脑中突然如遭雷击——他终于明白,真正的渊门从来不是某座阁楼、某个深潭,而是当九州百姓心中的恶念如洪水般冲破临界点时,在天地间自然形成的裂隙。
    金梭在他手中发出龙吟般的清越之声,归墟碎片的蓝光与焚心火的赤金在梭身流转,交织成一道绚丽的光带。魏楠握紧金梭,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眼底却燃烧着比焚心火更炽热的光:“七夕之前,我们去万怨池。”
    话音落下的瞬间,金梭的光芒与他眼中的坚定相互映照,仿佛已将万怨池的阴云都刺破了一角。
    话说回来,就在此时此刻,江南城上空那道金光尚未散尽,城西破庙里却传来一声压抑的呜咽。
    那是个瞎眼的老妪,正用枯柴般的手指摩挲着怀里褪色的虎头鞋。鞋面上绣着的猛虎本已磨得只剩轮廓,此刻竟被金光染透,隐隐透出几分鲜活。老妪浑浊的眼珠里滚下两行热泪,滴在鞋面上的刹那,她突然颤巍巍地站起,朝着金光升起的方向深深一拜——三十年前那个暴雨夜,她的儿子就是穿着这双鞋,揣着半块干粮去从军的,从此再没回来过。
    而城南那棵千年银杏树下,卖糖画的老汉正蹲在地上捡拾散落的糖块。方才被黑虫惊扰的孩童们早已跑远,唯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没走,正踮着脚帮他把摔碎的糖人残骸拢到一起。老汉看着小姑娘沾了糖渣的指尖,突然叹了口气,舀起一勺滚烫的糖浆,手腕翻飞间,竟在青石板上画出个比寻常糖人都要大的金梭。
    “这个,送你。”他把糖梭递给小姑娘时,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灰,“俺那口子年轻时候总说,这世上的光啊,从来都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是人心攒出来的。”
    话音刚落,那糖梭突然发出细碎的脆响,表面竟渗出一层晶莹的光,像极了魏楠手中金梭的微光。小姑娘举着糖梭跑远时,老汉望着她的背影,忽然发现自己布满老茧的手心里,不知何时多了片银杏叶——叶片上的纹路,竟与金梭的云纹分毫不差。
    与此同时,邪渊阁的万怨池已掀起丈高的黑浪。池底沉睡的怨魂被女阁主的灵力唤醒,无数苍白的手爪从池水中伸出,抓挠着池边的石壁,发出指甲刮过青铜的刺耳声响。女阁主站在池边的祭台上,看着池水中逐渐清晰的蚀界之主虚影,嘴角勾起抹冷笑:“魏楠,你以为凑齐几分真情就能逆天改命?且看看这满城的怨毒,究竟能把你的金梭熔成第几捧铁水!”
    她指尖掐诀,池水中的黑浪突然倒卷而上,在半空凝成个巨大的骷髅头,朝着江南城的方向缓缓压去。骷髅眼眶里跳动的幽火,映得她面具上的裂痕愈发狰狞——那裂痕里,正渗出与万怨池同源的黑血。
    那骷髅头尚未压至半空,江南城的护城河里突然腾起万千水箭。不是寻常的浪涛,而是无数百姓方才为扑灭黑虫燃起的火把、泼洒的符水,此刻竟顺着金梭的光脉聚成了水龙。为首的正是那位在柴房撕碎喜帖的青衫女子,她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素白短打,手中紧攥着半截嫁衣金线,身后跟着数十个自发拿起扁担锄头的百姓,每个人眼底都燃着与魏楠相似的光。
    “想毁了我们的城?先问问这满城的人答不答应!”女子声嘶力竭的呼喊撞在城墙上,竟震得那骷髅头晃了晃。她脚边的石板缝里,正有新抽的嫩芽顶开焦土,嫩芽上还沾着未干的露水——那是昨夜她为救邻家孩童,在巷口种下的桃树籽,本以为早已被浊气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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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楠握着金梭的手骤然一紧,归墟水镜里的画面突然变了。不再是破碎的怨毒,而是无数双紧握的手:药铺的掌柜正将最后一炉驱邪丹药分给乞丐,戏班的伶人改唱了《精忠记》,台下抛来的不再是瓜果,而是百姓们偷偷藏着的护身符。连那街角踩碎风筝的孩童,此刻也正用脏兮兮的小手,把自己攒了半月的糖糕递给蹲在墙根发抖的老乞丐。
    “看到了吗?”徐沐儿的声音带着微颤,指尖的银辉与金梭的光芒相融,“这才是九州真正的根基。”
    话音未落,云逸的星纹剑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他纵身跃起,剑脊上竟映出无数张面孔——有他年少时在边关救下的孤儿,有曾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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