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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青梨抿紧了唇,笑得眉眼弯弯。
    笨蛋。
    谁家的蜂蜜水有这种功效?
    那是她空间里的灵泉水。
    这半个月来,沈宴臣那副孱弱的身子骨,被滋养的硬朗不少。
    原本有些发黄的脸颊有了血色,眼底的那层不健康的灰气也消散了。
    就连那啥……也长了一圈……
    最近的晚上,她都快被折腾散架了……
    小俩口甜甜蜜蜜着。
    隔壁的房间里,沈宴礼躺在土炕上,听着隔壁的动静,满脸晦气。
    真可恶!
    凭什么他那个病秧子大哥,娶了苏青梨那样水灵灵的媳妇,夜不停的折腾。
    而他呢?
    明明身强力壮,却在这破屋土炕上干熬着!
    苏青梨……
    沈宴礼脑海里不由的闪过苏青梨那张艳若桃李的脸颊,和勾人的水蛇腰……
    要不是苏家是资本家,这门亲事本该是他的!
    苏青梨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天天像妖精似得缠着大哥,又嗲又骚气。
    俩人整夜的折腾,病痨鬼大哥怎么还没被折腾死!
    熊熊妒火,和龌龊的邪念,在沈宴礼胸腔里翻腾着,愤怒到几乎要爆炸。
    这个破屋子,他一刻也不能待了!
    不行!
    明天他就要去趟叶家,向叶岚音提亲!
    等他把村长的女儿风风光光娶过门,看苏青梨那个小贱人还怎么嚣张!
    就算跪在他脚下,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像燎原野火,烧得沈宴礼再也睡不着。
    天刚蒙蒙亮,鸡才叫了头遍,沈宴礼就顶着乌青的眼圈,冲进了张翠花住的东屋。
    “妈!我想好了,今天我就去村长家提亲!我要娶叶岚音!”
    “啥?”
    张翠花皱起眉头,“提亲?叶岚音答应了?”
    “那去呗,能把村长家的闺女娶回来,是你的本事。”
    “嗯!”
    沈宴礼喜滋滋往外走。
    一路小跑着,来到了村长叶茂才家门口。
    等把叶岚音娶回来,他就是村长的乘龙快婿,以后的待遇必然水涨船高。
    昨晚那点子憋闷,哼,再也舞不动他脸上!
    沈宴礼整了下洗得有些磨毛的白衬衣,理了下头发,抬手敲门。
    很快,门从里面打开。
    来的却不是叶岚音,而是她的妈妈陈春香。
    对方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蓝布衫,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婶儿……”
    沈宴礼有些局促地搓着手,“我……我来找岚音……”
    前几天叶岚音就从镇上回来了,这会儿应该在家。
    陈春香扫了沈宴礼一眼,面无表情道,“岚音她不在,跟她爹去公社了。”
    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人却堵在门口,半点都没有让沈宴礼进去的意思。
    沈宴礼的笑容僵在脸上,“啊……那……婶儿,其实我今儿来,是想……想提亲娶岚音的。”
    来都来了。
    他索性心一横,把琢磨了一路的话倒出来。
    陈春香依旧没什么表情,“哦,想娶我们家岚音啊?”
    说着,她顿了顿,视线落在沈宴礼磨毛了的衬衣领子上,“想提亲可以,礼数可不能少。”
    “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我们家岚音的优秀?是我们捧在手心的闺女。”
    “两千块彩礼,一分不能少。等凑齐了,再让你娘找媒人过来说话。”
    说完这几句后,叶母转身进了院子。
    “咣当。”
    门在沈宴礼面前关上。
    他脸上的笑彻底垮了。
    两千块?
    把他卖了,也凑不够这个天文数字啊!
    沈宴礼兴冲冲跑出去。
    又失魂落魄回到家。
    脑子嗡嗡的,就像被人狠狠锤了一拳!
    看着耷拉着脸回来,张翠花直接撇嘴,“咋样?碰了一鼻子灰吧?”
    “呵,就叶家那门槛儿,高着呢,可没那么好进。”
    沈宴礼一屁股坐在磨盘上,嗓子哽咽起来,“妈,叶家…要两千块彩礼。”
    “你说啥?”
    张翠花呼的站起来,尖利的嗓子猛地拔高,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老母鸡,“两千?亏她说得出来!咋的,她闺女镶了金边是吧!”
    “就算是金子打得,也卖不了这个价!想钱想疯了吧!”
    “黑心的老叶家,当个破村长就敢漫天要价!当我们沈家开着钱庄呢?我呸!”
    眼看着张翠花这泼妇骂街的阵仗,沈宴礼重重叹了口气。
    可想到娇滴滴的叶岚音,想到他每天夜里的憋屈。
    不行!
    这事必须得成!
    “妈!你就帮帮我,咱家……咱家不是还有钱吗?”
    沈宴礼压低嗓子,小声央求着,“你这些年,攒了不少……”
    他知道张翠花手里有钱。
    这些年大哥沈宴臣没日没夜下地,有时候打零工挣点血汗寻,还有苏青梨娘家常年的接济,全都进了张翠花那个上了锁的小木匣子。
    家里的开销,其实全靠沈宴臣每天挣得工分。
    张翠花立马跳起来,抬手就给了沈宴礼一巴掌,“放屁!老娘才被苏青梨那小蹄子诈走三百,哪还有钱?”
    “娶个媳妇要两千,你咋不去抢?瞧瞧你哥,娶苏青梨不花一分钱,她还倒贴咱们家这么多年!你的本事呢?”
    想从她手里要两千?
    这是逼她去跳河!
    钱她有,但是一毛也不能拔!
    沈宴礼被骂得一肚子火。
    他恶狠狠瞪向西屋,差点咬碎了牙。
    都怪苏青梨那个贱人!
    要不是她,他也不会丢这么大的脸!
    正在心里骂着,苏青梨从西屋走出来,把手里的被子晾晒在麻绳上。
    她本来就长得好看,虽然穿着碎花短袖,和半旧的蓝布裤子,却遮不住玲珑的身段。
    尤其是手扬起来的时候,纤细的胳膊露出来,还有敞开领口处那一小片细腻的脖颈,都在阳光下白的晃眼。
    就像是上好的细瓷。
    比剥了皮的嫩鸡蛋还好看。
    沈宴礼的视线再也挪不开,死死盯着雪白颈子下那片诱人的鼓囊,猛咽了下口水。
    苏青梨没注意到他邪恶的视线。
    把被子晾晒好后,就坐在了梨树下的躺椅上。
    这把椅子是沈宴臣特意熬夜做给她的。
    虽然看上去有些粗糙,但是躺着通体舒泰。
    苏青梨晃晃悠悠,惬意闭上眼睛。
    沈宴礼死死盯着躺椅上那道曼妙的曲线,心里的火更凶了。
    毒妇!
    长得再漂亮又如何?
    等他把叶岚音娶回来,一定好好收拾她!
    收拾苏青梨的念头像毒蛇般冒出来,驱使着沈宴礼走向苏青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