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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不得擅入,拦住他。”
老者大喝一声,招来了更多宅中之人。
张家的人都是从小培养身手,能待在本家老宅的更是张家精英中的精英。
几乎是话音刚落下,成批的人就跑出来人海战术围堵,动作敏捷,杀气腾腾。
“我来。”张起灵捏紧手心,正欲迈步上前。
“小朋友在旁边乖乖待着。”
攥着他手臂的李莲花把人扯住,明明没用多大的力气,却叫小官挣脱不得。
他低头看了眼那纤长五指,又扫过被气浪掀翻倒地的众人。
好吧,好像用不到他。
李莲花到底有多强,他隐约感觉,或许是超出他认知的强大。
“这张家古宅确实气派,想来原本不逊也该在这儿出生长大。”
“不知道他们一家为什么会脱离家族,现在竟与张家毫无联系。”
“还能为什么。”小胖鸟抱着小翅膀忍不住吐槽。
“肯定是因为这张家大过天的破规矩呗,你看,不就是来了个客人,就值得他们这么大动干戈,这族中还不知道有多少更严苛的规矩呢。”
存在上千年的神秘家族,规矩多肯定是避免不了的,但规矩不外乎人情。
张家,恰恰缺了这东西。
李莲花抬眸打量眼前后厚重的大门,也不知门里面是个怎样的世界。
“或许脱离家族也不是坏事。”
小官眼神掠过那些包围过来的张家人,徐徐道出这么一声平静之语。
他的情绪总是淡淡的,哪怕是感慨,也并不多怅然外放。但听他平静说着这样的话,却更觉感伤。
他已记不得,曾经的自己,那个被命运反复戏弄的小孩,置身繁盛的大家族之中却又何等孤寂,仿佛与世界隔离。
但张家给他留下的感觉,却刻入了骨髓之中,冰冷,孤寂。
“我不喜欢这里。”
再是兴盛的家族,也有族人不喜欢。更何况如今的张家,看起来已然走到了末路,腐朽没落已是肉眼可见。
“不喜欢,那这次以后,咱们再不来了。”
小官点点头,嗯,他有了温馨的家,才不要再来这里了。
“家族是血缘牵绊,是避风港湾,但绝不该是困锁牢笼。”
“这样的家族,脱离了也好。”李莲花扯了扯嘴角,人生啊,怎能失去自由。
他脚步未停,不徐不疾往里面走去。
所有包围过来的张家人还未及近身,就感觉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迎面撞上,无从反抗,便已带着痛呼闷哼倒飞出去。
砸在墙上,落在地上。
死不了,却也爬不起来。
浑身筋骨酸软,一时竟提不起半分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李莲花带着小官从他们眼前走过,越过门槛,踏入宅中。
门内的院落中,又有数十名闻讯赶来的张家人。手持各种兵器,如临大敌。
眼前看似柔弱的素衣身影,却比他们所遇见的所有敌人都要棘手。
无援手,无兵器,甚至都不见动作,就制人于无形。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擅闯我张家?”
几位老者从内院走出来,目光惊疑不定在李莲花和小官身上扫过。
尤其是看到张起灵那平静中带着人气儿的乖巧模样,皱起眉头,心生失控之感。
“长老,这人很邪门,大家根本拦不住他。”有弟子上前提醒。
“我知道了,你先退到一边。”领头的老者将人挥退,威严十足。
李莲花眼眸扫过几人,看起来,这是遇见族中能说话做主的人了。
“在下李莲花,是小官,啊,也就是你们族长的家人。巧合得知他在这儿受了不少委屈,特意来此为他讨个公道。”
公道,要什么公道。
生而为张家人,从落地的那刻起整个人就是张家的,家族需要他做什么,都得受着。
长老表示不屑,不以为意。
“所有张家人都是一样的,他也不例外,所谓委屈,不过是他无能所致。”
话音刚落,小胖鸟就冲上去赏了他个大嘴巴子,动作利落,力道不小。
“老东西,那你被打也怪你无能。”
长老脑瓜子嗡嗡的,眼冒金星。
“纵鸟行凶,欺人太甚!”脸上传来刺痛,他抖着手,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李莲花:“巴掌大的鸟都对付不了,有什么资格怪别人,不过是你无能所致。”
回旋镖快速扎回。
众人瞥了眼巴掌大的小鸟,再看看人高马大,正常成年男子身形的长老。
好像,确实,是挺无能哈。
被打的长老脸黑成一片,可是他真的被打得很疼,也反应不过来啊!
“珠珠厉害。”小官抬手接住帮他出气的小鸟儿,熟练地掏出小肉干喂上。
小胖鸟仰着脑袋骄傲:“那是,敢在我珠珠大人面前欺负我的人,必须教训他。”
真好,这才是家啊。
哪怕是家里的小鸟都会维护他。
张起灵眼里泛起点点笑意,比起陌生的张家,他还是喜欢这个家。
“对了,我这次来还有件事。”
“也是为给我家小官解解烦扰,劳烦,可否告知你们加诸他身上的使命是什么?”
开口就是探听张家最大的秘密,长老们岂会给他好脸色看。
他们看向李莲花的目光虽有忌惮,但更多的还是不屑一顾。
再厉害也是人,来到他张家的地盘上,也绝不可能翻得了天。
“你休要猖狂,此事无可奉告。”
几位长老怀疑他别有用心,当机立断朝身后打了个手势,让人准备下杀手。
这边,有长老站出来谴责小官。
“张起灵,作为我张家族长,你本该以守护家族为己任,而现在却带着外人大闯老宅,伤族人、坏族规。”
“你如何对得起张家这么多年对你的教导之恩,对得起你族长身份。”
小官眉眼微抬,看了眼长老却没说话。
他们说的他都记不得,无从接话,也不知该怎么回应。
“教导之恩?”李莲花真是笑了。
抓着小官的手抬起,那掌心现在虽光滑一片,但在之前上面满是被刀伤了又伤的陈年疤痕。
“把他当成血奴,放血多年,不顾他死活的恩吗?”
“族长,无权无势无人敬服,全然被当成工具,为你们接盘家族重任,牺牲他一人,解放你们全族的牺牲品族长吗?”
眸光沉沉,他神色骤然冷了下来。
“这个恩情给你,你要不要?”
“族长之位赏你,你坐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