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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院子外打转,明显是来监视咱的。”刚子擦擦嘴,他恢复能力比较强,药一喝感觉自己又精神了,“我和老邱那也不是傻蛋啊,就只能按兵不动在屋子里呆着,等你回来了。反正有吃有喝,还挺爽。”
“他们有戒备心倒是正常,只是老待在屋子里也不是个事。”
“我想想办法。”沈确揉揉额角,“阿超好些了吗?”
“好了好了,沈少,说不定再过几天就能走路了。”阿超在屋里扯着嗓门喊,他腿伤的严重,这两天还是下不了地,得亏刚子处理得及时,加上山中气候宜人,倒是没有发炎的情况,只是好得慢些。
去山谷前盛祈霄倒是提过找些治外伤的药,回来路上沈确只顾着沉浸在怀疑盛祈霄的情绪中,把这茬给忘了。
沈确摸摸鼻子,“尽量好慢点,别着急,这个没KPI考核。”
“哦。”
吃完饭后,药效上来,几人都打着哈欠各自回到自己的小屋准备休息。
沈确回到屋内,翻出手机研究白天在山洞中拍下的壁画图案。
上面的刻字是他看不懂的苗文,边缘处有些磨损,文字内容并不十分完整,但图案倒是清晰,看上去像是记录着某个人的成长过程。
从降生起一直到成人,人物雕刻并不精巧,只能根据大致轮廓分辨出是个男孩儿。
壁画中没有出现过类似于男孩父母的角色,从小到大身侧围着的都是几位身着长袍的老人。直到第十幅壁画,画面中出现了一轮圆月,周围是海浪状的黑云,陪伴少年成长的老者们,将他束缚在高台之上,割破他的皮肉,取他的血,放进某种容器当中......
沈确心中大骇,反手将手机扣上。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容器当中的,应该就是蛊吧。
他倒是没少听过养蛊需以自身血肉为祭,让蛊虫认主的传言。只是这壁画上雕刻的,怎么是用一个人的鲜血,去养了祭台下无数人的蛊。
沈确不可置信地打了个寒颤,心跳强度居高不下。
正想得入神,被一阵开门声打断,应该是盛祈霄回来了。
沈确将手机推到枕头底下,打开房门出去,想告诉盛祈霄给他留了蘑菇粥。话刚到嘴边,就见盛祈霄面色惨白,几乎踉跄着回了自己的房间,甚至没发现与他不过几步之遥的沈确。
那苍白脆弱的模样与白日里的故作可怜大相径庭,沈确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昨夜“梦中”盛祈霄脸色,几乎和此时如出一辙。
眼见着房门在自己眼前合上,沈确思绪紊乱,不免想到今天下午回来的路上村民们的怪异表情,还有对老邱他们的监视。
难道是族人们不欢迎外族人,想让盛祈霄把自己赶走吗。
沈确站在原地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去问个清楚。
“盛祈霄。”沈确来到盛祈霄门前,压低着嗓音叫了他几声。
屋内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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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不死心,指骨挨着门板轻轻敲了敲,原本紧闭的门咔哒一声往后退了一步似的露了一条缝,屋内暖黄的烛光泄了出来。
门缝中,盛祈霄歪歪斜斜地躺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试探着又唤了他几声,依旧没有反应,沈确直觉不对劲,立马推开门进去。
盛祈霄双目紧闭,眉头紧锁着,几乎完全昏死过去了。
难道是昨天晚上失血过多,今天又没吃饭,饿晕了?
让你装逼,让你骗我,报应这不就来了。
沈确在心中暗自骂着,手上动作却没停,咬着牙将他拽起来脱了外衣,扔进被子里躺好。
又赶紧去了厨房,一阵叮铃哐啷之下,沈确从一口大锅中端出了一小碗冒着热气的蘑菇粥。
刚一转身,盛祈霄就站在门口,不知道盯着他看了多久。
沈确被盛祈霄的突然出现吓了个彻底,皱着鼻子朝他摆摆手:“你醒了?赶紧去床上躺着,都饿晕了还到处走什么呀。”
盛祈霄此刻尤为听话,走在沈确身前替他开路,到了房间就乖乖坐到了床上,半靠在床头等着沈确来喂,活像个嗷嗷待哺的小狗崽子。
沈确本想着人醒了就自己吃呗,转念一想,这可是套话的好机会,态度自然就端得极好了。
他抽了根椅子坐在床边,从碗中舀出一勺粥,放嘴边吹了吹,再递到盛祈霄嘴边。
其实粥也不咋烫,但电视剧里男主照顾女主吃饭,是必须得吹的,别人能做到的事,他沈确也得做得完美。
勺子在盛祈霄嘴边停了几秒,他却半天没个动静,沈确抬头望去,才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眼中神色不明。
“怎么了?”这就感动了?沈确在心里翘着尾巴,心想还是山里人好哄。
盛祈霄别开视线,小幅度摇摇头,张嘴喝粥。
“你这是怎么了,真是饿的吗?”沈确一边递着勺子,一边旁敲侧击发问。
盛祈霄喝粥的动作顿了顿,声带跟被胶水粘着了似的,还是没说话。
“是不是,其他族人们不欢迎我们?是我们的到来给你添麻烦了吗?如果不方便的话,明天天一亮我们就收拾东西离开吧。”
盛祈霄瞳孔一缩,眼中闪过一抹暗色,猛地抓住沈确手腕,力度之大差点直接打翻了沈确手中的粥,“你不能走。”
沈确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带着椅子往后滑了半步。
盛祈霄抬头,抓着沈确的手一分劲儿也没收:“他们只是过来找我商量一些事情,他们很欢迎你。”
知道不是让自己离开,沈确放心了,到底是真欢迎还是假欢迎,他也不去纠结,能留下就行。
至于盛祈霄说的商量什么事儿,那就不是他该关心的范畴了。
盛祈霄吃东西时很安静,沈确喂一勺他就吃一勺。有两次沈确故意使坏,他嘴里的都还没咽下去,马上又接上一勺,撑得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像条小金鱼。
沈确看他的样子,兀地就笑了:“有没有人夸过你很可爱?”
盛祈霄红了脸,眼中亮晶晶地泛着光,“没有人,没有人像你对我这么好过。”
沈确笑容凝固在嘴角,从盛祈霄话中咂摸出一丝苦涩,这样别有用心的接近已经是他经历过的“最好”了吗?
沈确向来时隐时现的良心,在这一刻有了被触痛的实感,他无端想起盛祈霄的那句喜欢,于是放柔嗓音,真情实感安慰:“以后,会有更好的。”
盛祈霄摇头,固执道:“你就是最好的。”
一碗粥下肚,盛祈霄的脸色好了不少。
沈确体贴地替他吹灭柜子上的小灯,视线一转,不小心瞥见被自己扔到一旁的,盛祈霄的外衣袖口处还未凝固的血渍。
感受到盛祈霄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