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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的一张脸。
沈确一眨不眨地瞪大眼睛,紧咬着牙,不肯露怯,也没再不自量力的硬碰硬,而是翻身从另一侧下了床,忍着疼痛转身就走。
盛祈霄却还不肯放过他,握住他肩膀,又将他拉回来,推坐回床上。
接触落实的瞬间,沈确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极度磋磨人意志的痛感,几乎让他瞬间弹跳起来,连呼吸都在发抖,但他硬是忍住了,憋着一口气坐了回去,恶狠狠道:“你他妈到底有完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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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
“你说呢?你这个暴力狂,我真是瞎了眼,竟然以为……”
“以为什么?”盛祈霄随口问着,指尖还停留在沈确脸上。
沈确受不了,立马别过脸去,他为曾经以为盛祈霄是个无知善良单纯的少年而感到脸红。
甚至到了现在他还记得,在河边看见盛祈霄的第一眼,他结结巴巴又小心翼翼自己交流时的情形。
那时的盛祈霄是那样的漂亮纯洁,甚至说得上可爱,与现在这个披着温柔外皮的疯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见沈确不说话,盛祈霄也没有再追问,只是重申自己的要求:“以后不要再让我找不到你,不要让我担心。”
沈确“呵呵”两声冷嘲热讽道:“担心什么?担心我跑出扼云山了是吧?”
盛祈霄摇摇头,语气中满是笃定:“你出不去的。”
“......说完了吗?说完我回去睡觉了。”这话题一展开就永远没有尽头,他们根本不可能达成一致,而他的屁股,早已经坐不住了,不愿意再和盛祈霄在一个空间中多待一秒。
“睡吧。”盛祈霄大发慈悲,点了头。
沈确立马起身就走。
刚走出去半步,再次被盛祈霄拉住,不容置喙的语气:“就在这睡。”
沈确懒得同他废话,直接将他甩开。
下一秒,他饱经风霜的臀肉又落入了某个魔爪中,疼得他瞬间顺着那股向上的力道踮起脚,差点要跳起来。
盛祈霄的声音敲击着耳膜,语气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我说,以后你都在这里睡。”
“你撒手!”沈确的声音都变了调。
盛祈霄不但没撒手,还变本加厉又捏了捏,故作关切道:“好像有些烫,要不要我帮你上点药?”
“你到底能不能滚?”
见他是真要发火了,盛祈霄见好就收,后退半步侧开身子,给沈确让出一条直通大床的星光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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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再是不情愿,也不得不为自己的屁股着想,气呼呼地将自己裹进被子中。
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来:“你怎么还不走?”
“我为什么要走?”
“你不是让我睡这儿吗?”
“是啊。”盛祈霄在床边坐下,指尖碰了碰被子里鼓起来的一团,火气彻底消了下去,“以后,这里就是我们两个人的房间。”
“我要一个人睡。”
盛祈霄当没听见,脚步声缓缓挪到门外,顿了顿,又退了回来:“你不声不响的离家出走,很不好。作为惩罚,你今天不能踏出这个房间半步。”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可以战略性地朝黑恶势力低一点头的沈确,立马又炸了,“腾”地坐起来,被子顺着滑下去,露出一脸忿忿不平的表情:“我再说一遍,别拿你的那些破规矩要求我。你觉得我会听吗?”
“或者,你可以试试呢?”盛祈霄语气没什么起伏。
沈确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又气又憋屈。
还有一些委屈。
他知道盛祈霄不是没有脾气。
可是之前自己甚至都对他动了刀子,他也没把自己怎么样,便理所当然地以为盛祈霄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可事实却给他狠狠上了一课,盛祈霄不是不敢,是没到时候......
盛祈霄就是一个暴力狂,他要收回之前夸过盛祈霄所有话。
同时,沈确也开始后悔,自己从前为什么没有将精力放在提高自己的武力值上面,现在才会落得在盛祈霄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的地步。
盛祈霄不让沈确出门的话不是说说而已。
没一会儿就不知从哪儿搬了个矮桌,放在房门外对着的那片区域,将本该在药房里完成的事儿,挪到了这里,美其名曰是陪着沈确。
但对于沈确说的“大可不必”、“有多远滚多远”等,诸如此类的言论都充耳不闻。
不止如此,沈确此后口中吐出的所有难听的话,他都自动过滤掉百分之九十九,自己说出的话,执行力倒是百分百……
盛祈霄没有将门锁住,而是敞开着,没有设置任何限制。可那里像是有一道无形的界限,让沈确实不敢轻举妄动。
沈确尝试过往外走去,可在他脚尖踏出门框的瞬间,身后的疼痛和造成疼痛的过程,便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中浮现,几乎是让他再次重温了一遍当时的痛苦。
他连忙收回脚,面色不虞地质问盛祈霄:“你是不是又使了什么邪术?”
盛祈霄专心致志地调配着药,眼都没抬:“柜子里有书,都是你之前爱看的那一类。之后你要还想看别的,我再带你去取。”
沈确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呛声盛祈霄的机会,“有的人不是说那种地方只能过节的时候才能去吗?你说话真跟放屁一样。”
盛祈霄皱了皱眉,终于抬头看了沈确一眼:“你也没少对我说谎,一定要分个胜负吗?”
“……”沈确噎了一下,没找到话反驳。
屋子里的每个柜子抽屉,全都被他打开了,视察工作似的用眼神扫视过每一寸地方。
见自己在照月节上被踩变形了的面具,和那只墨镜,都被好好收在柜子顶层,心中难免也起了一丝波澜。
但很快被他摒弃。
盛祈霄适时提醒:“不要丢掉任何东西。”
沈确动作一僵,但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不能丢掉他的破烂收藏,而不是别的东西。
“我偏要丢呢?”
“沈确,你是聪明人。”盛祈霄放下药杵,认真看着他,“我的心很小,可我已经在尽最大的努力给你最多的自由。不要再试图惹怒我,这对我们都没有好处,我不想你伤心难过。”
沈确现在最讨厌盛祈霄用这样的语气同自己讲话,明明是在威胁,却非要说得好像在为自己好。
“最让我伤心难过的事情你已经做了,现在还在这装什么?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大好人了?”
盛祈霄摇头,大方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人,你也不是。按照外族人的说法,我们两个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是吗?”
“在不要脸这方面,我甘拜下风。”
“沈确,不要这样抵触我。”盛祈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