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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去的可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大帅逼啊,像帝都大小季总啊,厉总啊,顾总啊,还有我们桐城的厉总,岭南的温总……”
季回宴听到”大小季总“四个人,下意识地抖了抖身子。
这么恐怖的堂哥,他有两个。
傅褚一一数来,喋喋不休:“都是一等一的大帅逼,我们不得做好身材管理,艳压群雄啊?”
“……”霍无咎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桐城的人和厉风霁也收到邀请了,我去不是也得戴口罩?”
“你可以趁他们不在的时候,趁机把口罩拉下来,帅其他人一大跳啊。”傅褚面色如常。
霍无咎:“……”又不是疯子。
他不想和他交流了。
“明天的宴会很大型吗?”粟枝点了自己想喝的无糖热奶茶,把手机递给霍无咎,随口问。
季回宴摸了摸下巴,“我觉得挺大型的,帝都政府是承办方,提早半年就开始预热拉赞助筹备了,邀请了国内外大大小小上百家企业老总。”
傅褚补充:“而且是从早上就开始,一直持续到晚上。”
“那你们不是今天晚上就得出发?”
“不用,帝都和桐城也不远,坐飞机也就两个多小时,我们打算当天去当天回。”傅褚回答,“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
“八点……”粟枝一听到这个时间段,就想起了自己命苦的早八课,满面愁容。
霍无咎是洋气了,要去别的城市参加酒会了,留她一个人在桐城上早八。
“诶。”她眼神一亮,“这种酒会,应该需要一个女伴吧?”
“对啊,所以我们明天是三个人一起出发。”傅褚看了一眼专心致志选奶茶的霍无咎,耐心地嘱咐,“温总,这次小莫挽你的手,不要再一直躲了。”
知道的以为是挽他的臂弯。
不知道的以为人家秘书挠他咯吱窝了。
霍无咎头抬也不抬:“我不习惯,这次就我们两个人去吧。”
“可是别人都带自己老婆女朋友或者女伴啊。”
“有你一样。”
他这话说得有点歧义,其他玩手机的人抬头看过来。
傅褚:“……我觉得还是不太一样,人家都是成双成对挽着手臂的。”
“让你挽。”
傅褚想象了一下那画面,礼貌微笑拒绝,“不用了。”
粟枝毛遂自荐:“这不是有现成的老婆吗?我可以陪我老公去啊。”
傅褚一拍手心,“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那就辛苦夫人陪我们走一趟了?”
霍无咎终于从繁复的奶茶名中抬起头来,“不可以。”
粟枝不服气地鼓了鼓腮:“为什么不可以?”
傅褚:“对啊,为什么不可以?”
霍无咎选好奶茶,递给旁边的季回宴,“你要上课,忘记了?”
粟枝:“有课可以请假啊。”
傅褚接收到夫人的求助眼神,义不容辞:“对啊,可以请假啊。”
霍无咎转着食指上的玉戒指,“你才请假结束,刚上一天的课,又要请假?”
粟枝理直气壮:“我这不是单纯的请假,我是金融专业的,这叫……外出实践,积累相关经验。”
傅褚:“对啊,积累相关经验。”
霍无咎想了想:“你不是要转专业考试?这三天两头的请假,能考到目标名次?”
粟枝:“请假一天改变不了结果的,多听一天我不会变学霸。”
傅褚:“对啊,改变不了的。”
粟枝:“而且这不是有你吗?你可以教我啊。”
傅褚:“对啊,你可以教她啊。”
粟枝:“而且我这么聪明,稍微一学就会了,肯定没问题的。”
傅褚:“对啊,肯定没问题啊。”
霍无咎被她三句说服力很高的理由堵得说不出话,更是被傅褚的鹦鹉学舌弄得头都疼了,点点头,“那就去吧,让他给你订票。”
粟枝亲亲热热地抱着他的手臂,粉底在他黑色西装肩头蹭出一层薄薄白色痕迹,“老公真好。”
傅褚不经过大脑:“对啊,老公真……”
霍无咎眼神锐利抬眸,傅褚理智突然回归。
惊出一声冷汗。
围观完全程的季回宴咳了一声,“这什么,虎妈猫爸啊?”
郁知抒转过头来,“什么?”
季回宴用下巴指了指对面,“那三个人的相处方式,让我想到了我父母,他们就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只不过他们没有固定谁唱黑脸就是了,经常一个唱黑脸,唱完换另一个唱黑脸……”
他察觉到郁知抒的眼神,纳闷:“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郁知抒叹气:“宴宴,你好可怜。”
一个唱完黑脸另一个唱,其实就是被夫妻双打了吧。
季回宴:“……”
手机推送提醒奶茶做好了,几人结账起身,去隔壁奶茶店各自拎了一杯奶茶,傅褚送他们回学校上课,自己和霍总回公司上班。
“呼,累死我了。”
粟枝打车回到老破小公寓,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踢掉高跟鞋,把包往沙发上一扔。
霍无咎穿着家居服,宽松的白色长袖T恤和灰色阔腿裤,端着杯咖啡,悠闲地靠在餐桌上喝咖啡,抬眸时眼神穿过烟雾缭绕看向她。
被学业摧残了一下午的粟枝看他的悠闲样子很不顺眼,赤着脚走到他面前叉腰,“你凭什么可以这么早回来?”
霍无咎低下头,弯下腰视线和她齐平,眼里有几分挑衅,“凭我明天出差,提前下班。”
粟枝踩他一脚。
力道跟猫挠的一样。
霍无咎低着头看她,突然关心:“今天学习应该很辛苦吧?”
“是有点……你想干嘛?”粟枝警惕地看他,“黄鼠狼给大美女拜年,没安好心。”
霍无咎指了指自己的眼下,“好像有点,黑眼圈。”
“我这几天没睡好,有点黑眼圈也是正常的。”粟枝淡定耸肩,“你总要允许璞玉有点瑕疵的。”
“可是,好黑。”霍无咎补充,“特别明显。”
“很明显吗?”粟枝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嗯,我吓一跳,以为熊猫。”
“什么!”粟枝大惊失色,在客厅张望了一圈找不到镜子,踉跄着跑向卫生间的镜子,连忙查看自己的皮肤状态。
定睛一看,她翻了个白眼。
“霍无咎你个死直男,我这是黑眼圈吗?是卧蚕和下眼线花掉了好不好!”
咒骂声从卫生间传出来,霍无咎惬意地喝一口咖啡。
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