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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修炼之外的事都是多余。
眼前一幕却打破了她一直以来的认知。
师傅，原来也是一个有情感的女人？
“你惹麻烦了？”将包裹着发簪的手帕放进衣袖里，云心岫抬眸问道。
范宁讪讪一笑，就没有隐瞒。
其实，他知道，自己也不可能瞒得过云心岫。
与其撒谎，不如老实交代。
当即就将前因后果如实交代一番。
“还以为你会瞒着我的。”
云心岫取下怀中的拂尘，在地面一点。
一块青石砖上竟凭空涌出一片水来。
水清澈投光，照人身影。
水光中更是浮动着一段俯瞰视角的画面来。
赫然是国师开启丹炉，十颗牝天丹各自飞去。
紧接着，范宁换上丹楼弟子的服饰，冒充赵人峰身份混进皇宫。
画面到此为止。
若不是皇宫大内禁止窥探，只怕后续的所有细节都会被云心岫所探查。
范宁脸色一僵。
这是什么法术？
监控？
岂不是自己在干什么，云心岫随时随地可以查看？
“伱是去追那颗牝天丹吧？”
云心岫淡淡道，并不意外范宁的举止。
牝天丹开炉的事，除了国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没道理牝天丹出炉之时，她不加以查探。
本来是想看看，十颗牝天丹去往何处，捕捉到范宁的举动只是意外收获。
牝天丹乃是一份天大的造化，周大人都心动，何况是范宁？
近在眼前的十颗牝天丹，一颗都没落到他头上，他不急眼才怪呢。
“既然来我这里避难，想来是成功抢到别人的丹药了。”
“是谁的？”
范宁犹豫了一下，道：“庆安的！”
云心岫眉尖弱不可查的挑了一下，淡淡道：“这小丫头很记仇。”
“你最好祈祷没有被她发现。”
范宁苦着脸道：“已经发现了。”
云心岫平静的收回拂尘，地上的水镜消失不见。
“那她很快会来了。”
看着范宁不安的样子，云心岫本不想多说什么。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对弟子是相当护短的。
只要不是作奸犯科，都会维护。
骗一颗丹药而已，多大点事？
“为师会替你周旋。”
只是感受到袖中的一份沉淀，她出言给了一颗定心丸。
闻言，范宁才长舒一口气。
有一个护短的师傅就是好啊。
“明月，你突破七品了？”
这时，云心岫才有闲暇注意自己的亲传弟子。
不打量不知道，一打量让她发现了端倪。
虽然没有表露出境界，但明月给她的感觉明显和过往不同。
明月仰起头来，立刻运转真气。
其天灵盖和左右肩的火焰立刻浮现。
云心岫微微一惊。
尽管知道，明月跟着范宁修炼会很快，一定会超出自己预期。
但，这也快过头了吧？
距离把明月正式交给范宁，也才短短四五日，怎么就从八品突破到七品？
纵然范宁指导有方，也不太可能这么迅捷。
“明月，你这段时日是如何修炼的？”
仿佛被问到了极其难过的事，明月刚才还一脸骄傲的小脸蛋，转眼就委屈巴巴的抹起眼泪来。
“师傅，徒儿好苦啊！”
“我没日没夜的被逼着修炼，一刻都不能休息！”
“我就停下来喝口水，就挨了一鞭子，半夜打了个盹，眼睛刚闭上就被吊在房梁上，好不容易能休息了，又让我边休息边背《无我真气》。”
“师傅，你快管管范师兄吧，不然你的徒弟要减员了。”
云心岫觉得，自己对弟子够严了。
背不上鬼怪的信息，就进不去膳堂，吃不了饭。
可对比范宁，云心岫觉得自己是一位很仁慈的师傅。
“至于这么苛刻吗？”
明月到底是云心岫最疼爱的弟子，责备了范宁一句。
哪成想，范宁悠悠道：“师傅，我只有三年时间，不苛刻点怎么行呢？”
外人并不知晓三年这个时间有什么内涵。
云心岫却是瞬间明白，范宁逼着明月修炼的劲头哪来的。
为了娶她。
虽然和范宁许下了约定，但她并没有太上心。
心底觉得，这约定里有几分戏言，不必要太当真。
可得知范宁如此认真，她忽然有了一丝许多年没有过的发慌感。
波澜不惊的心里，起了一层淡淡的涟漪。
好在这情绪一瞬即逝，她恢复平静，道：
“那你可要抓紧了。”
“照此进度，三年时间未必够。”
她依旧觉得，这是一个不切实际的约定。
三年后，九成九是完不成的。
当然，到时候明月的成就也不会低就是了。
她收回了对明月的怜爱，道：“范宁也是为了你好。”
“忍过这三年，将是你此生最大的财富。”
啊？
控诉了范宁的恶行，非但没得到师傅庇佑，相反还让她配合范宁忍受折磨？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范宁干嘛这样逼着自己修炼？
他能有什么好处？
自己又不会多分他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