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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p>
“你想表达什么。”江承函盯着手腕上那根跳动的棉线，静默半晌，道：“直说。”</p>
监察之力放出模糊的意念，情绪却尤为浓烈。</p>
【有人穿过界壁去了凡界。】</p>
指的是出去了有好几日的苏韫玉。</p>
见江承函仍是这幅不以为意的样子，它明显动怒起来。</p>
【这是第二次了。】</p>
江承函起身，衣袖如流水般漫过桌角，他敛着眼：“凡界犯下蠢事，需要有人去管，他是楚明姣身边的人，神后有权代我做出惩罚，有什么问题。”</p>
“若我放任不管，日后如何在众生面前自处。”</p>
没问题，和楚明姣相关的事他都觉得没问题。</p>
可他是神主。</p>
有神后本身就是一种问题。</p>
监察之力十分愤懑，三大顶级力量中，它与天青画都是死物，天青画完全不管事，苏没苏醒都不知道，就剩它与神主博弈，管他的言行。按理说，神主应该比它们都强上一线，至少不该这么轻易被它压制。</p>
可能是因为强行救下楚南浔受了过多的惩罚，也可能是对抗压制深潭用尽了神力。</p>
才让它占据了上风。</p>
这在它来，无疑更是一种天大的责任。</p>
监察之力在半空中化为一张被灵力盈满的扭曲面孔，巨大的嘴巴开开合合，说不出半句话，但意思都显现在江承函的意识中。</p>
【天时间，他根本不只在处理凡界所做的那件事，他在频繁地走访四十仙门。】</p>
【他别有目的。】</p>
【他想将凡界拉下水。】</p>
监察之力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其实现在的江承函，已经很像一个真正的神主了。它而今这样焦急烦躁，觉得这不妥那不对，他却由始至终，哪怕受刑时，也不见低头狼狈过，淡定自若，不慌不忙，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p>
可就如四十仙门那些犯事的长老们所说那样，只要他对楚明姣还有情，就代表对山海界会有所偏袒，而这份偏袒，可能祸及凡界。</p>
【神主，你该下令了。】</p>
监察之力发出这么一道意识。</p>
江承函不可能不懂它的意思，但它还是怕他淡漠的置之不理，就当全没听到，于是又直接追加了一道出去。</p>
【下令。】它嘴巴张得很大，像一道裂开的深渊口子。</p>
【三界之中，监察之力不可越过神主下令，你今日若不下令，我只能先出手彻底封闭界壁。】</p>
神灵好像天生无法容忍有任何东西在自己面前放肆，江承函体内的神力有一刹那不受控制地涌动起来，那种凛然的压迫感令监察之力也感到了不适，但它仍是静默不动。</p>
这位神灵，现在处于虚弱期。</p>
深潭耗尽了他。</p>
江承函止住了欲要上前争锋的神力，他性格淡，不会浪费力量在全无意义的事情上，窗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