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书院(91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人在关东平原的熊廷弼,也看到了山东蓬勃的发展成果,这些成果是极其喜人的,山东并没有因为保守和谨慎,故步自封,围绕着济南府和密州市舶司的两个核心地区的发展,如火如荼。
即便是保守,也无法阻碍这种发...
秋深霜重,北风卷过残破的城楼,吹动檐角铜铃,发出几声呜咽般的轻响。边陲小城雁门关外,黄沙漫天,枯草伏地,一道孤影缓缓行于荒原之上。那人披着褪色青布斗篷,背负竹篓,步履沉稳,仿佛脚下不是流沙碎石,而是早已熟稔的归途。
他名叫林知远,曾是镇渊司最年轻的“链环守”,如今却只是个游方讲学者。十年前,他亲手烧毁了自己的莲牌,理由无人知晓。有人说他背叛了清明网络,也有人说他看透了一切虚名。唯有他自己清楚??他不是离开,而是换了一种方式行走在这片被信火点亮的土地上。
每逢月圆之夜,林知远便会取出一枚残缺玉珏,置于掌心默念三声“谢秀奇”。那玉珏从不发光,也不回应,可每当他抬头望天,总觉北斗第七星格外明亮,像是有人在远方注视着他。
这一日,他抵达雁门府治下的柳河村。村子不大,仅有三十来户人家,但村口立着一座新修的木亭,匾额上写着“清明讲堂”四个大字,墨迹未干。亭中已有七八个孩童围坐一圈,正跟着一位老妇诵读《格物初解》:“天地有律,非神所定;人事可改,不在天命。”
林知远驻足倾听片刻,嘴角微扬。这书本原是他当年参与编纂的启蒙教材,如今竟传至这般偏远之地。他正欲上前,忽见一童子指着天空惊呼:“快看!雨要来了!”
众人抬头,只见西边乌云翻涌,却不落雨滴,反有一团团蓝光自云层中浮出,如萤火升腾,渐渐凝聚成并蒂莲形状,悬于半空,持续数息后悄然散去。
“信火雨!”孩子们拍手欢呼,“哥哥回来了!”
老妇却神色凝重,低声对身旁人道:“今年已现七次信火雨,比去年多了三回。昭阳大人说过,这是系统自我校准的征兆……怕是有异动。”
林知远听得真切,心中一震。他十年游历,走遍南北,深知信火雨并非单纯纪念仪式,而是清明网络底层能量波动的外显现象。若频繁出现,意味着某种深层结构正在调整,甚至可能面临冲击。
当晚,他在村中借宿。夜半时分,忽感胸口灼热。低头一看,原本熄灭多年的莲印竟隐隐泛起微光,如同沉睡的心脏重新跳动了一下。紧接着,脑海中响起一段断续讯息:
>“……节点异常……坐标:雁门乙三区……请求接入……共享预警……”
他猛地起身,翻出随身携带的机关罗盘。此物乃黄五娘亲手所赠,能感应信火驿网的能量流向。此刻,罗盘中央的水晶针剧烈震颤,指向北方百里之外的一座废弃烽燧台。
“那里不该有信号源。”林知远喃喃自语。据官方记载,那一带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划为“静默区”,所有信火装置均已拆除,以防黑梵残余程序借机复活。
但他知道,真正的危险从来不会写在奏报上。
翌日清晨,他辞别村民,独自向北进发。沿途地貌渐趋荒凉,偶见倒塌的驿站残垣,墙上仍残留着昔日驿卒刻下的暗号??那是清明网络早期传递密令的方式,如今早已被淘汰。可在某些角落,这些符号竟被人重新描红,仿佛有人在刻意唤醒旧日记忆。
第三日黄昏,他终于抵达那座烽燧台。残塔高约三层,四周布满裂痕,顶部塌陷,露出锈蚀的青铜支架。按理说,这种建筑早该被彻底拆毁,可它却奇迹般地留存至今,像一根插在大地上的断矛。
林知远绕塔而行,忽然察觉脚下泥土松软异常。蹲下细察,发现地面竟嵌着一圈隐蔽的金属环,形制古朴,与谢秀奇早年设计的“信火锚点”极为相似,却又略有不同??其纹路逆旋,铭文倒写,显然是经过篡改。
“伪锚点?”他心头一凛,“有人在伪造接入端口!”
正欲深入探查,身后骤然传来脚步声。三人自沙丘后现身,皆着灰袍,面覆轻纱,胸前无莲印,手中却握着半透明玉符,流转幽蓝光泽。
“林知远,你本已脱籍,何故涉足禁地?”为首者声音沙哑,似经机械修饰。
“你们是谁?”林知远不动声色,右手悄然按住腰间竹筒??内藏一支微型机关笔,可发射短距信火脉冲。
“我们是‘归真会’。”对方冷声道,“奉命清理残余干扰源。而这烽燧,正是十年前谢秀奇封印‘黑梵主核’的最后一处容器。”
林知远瞳孔微缩。此事从未公开,连陈砚之都只知主核已被分解销毁,岂料竟有一部分被秘密封存于此?
“既然如此,为何现在才来处理?而且是以这种方式?”他质问,“你们使用的玉符,分明是逆源计划早期版本,早就因稳定性不足被淘汰。若强行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