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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那个国家官方的谨慎和严肃程度，恐怕无法接受他的公然投奔和退休后的移民。
美利奸的法律和民意也绝不会同意前大统领移民到拆那。
更别说那些毒蛇鬣狗与豺狼。
但是……
问题的重点，从来不是拆那官方。
而是……
他猛然回头，速行数步，来到桌前，将私人办公桌上的文件推到一边。
从堆积如山的档案的最上面，拿下厚厚一摞。
打开，第一页有照片。
一个黄肤黑发的男孩，笑容含蓄，风姿卓然，骄傲如神祗。
“要有价值，唐纳德，要有价值。不能在那些毒蛇的獠牙下摇尾乞怜，也不能直接跑到拆那做一个装满了秘密的麻袋，你要有价值……”
他从回形针下取出康德的照片，举起，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我对你来说，有什么价值？”
重要的不是拆那官方，而是康德。
康德可以为他提供庇护，康德可以威慑那些想害自己的人。
相比于拆那官方，康德能做更加自由的事情。
阿川沉思片刻，拖过了桌后的移动式黑板。
他拿起记号笔，在黑板上迅速书写。
磁力贴将一份份文件贴上。
科莫拉……或者说珠尔班。
AWSL公司。
正在筹建的超凡者训练学院。
康德借约中堂之口向世界各国发出的提案——他要成为全世界超凡者的天条，他要对全世界的超凡者进行管辖和威慑。
以美利奸的情报机器所能查到的、康德在世界上的一切行动，都被阿川翻得滚瓜烂熟，如今，这些情报，被阿川系统性地整理和归纳。
“康德……”
苍老的面容一片肃然，凝视着这黑板之上、康德的全球布局。
“我相信你是个真正的爱国者，你站在自己的国家那一边，你为她的福祉和未来而战，你愿意为她争取更多的利益……”
他的目光掠过一条条情报消息，康德的言行，对诸国的粗暴干涉，以及仗着康德的势，拆那最近越发嚣张的态度——在最近的谈判中，以蓬佩猪为代表的美帝官员，天天被拆腻子吼大声，个个暴跳如雷。
“可我认为……”
阿川低声道：“你似乎并不是全身心地为你的国家服务。”
珠尔班的建设。
AWSL公司奇怪的经营方针。
康德诡异的行动模式。
以及他与拆那官方的相互态度——亲切，默契，坦诚，信任。
但这意味着一种疏离。
“你没有加入他们，你没有进入那个庞大的体系，你没有担任正式的职务，没有级别，所以他们无法用公务员或者军人的规格对待你……”
阿川喃喃道：“康德，你的主要精力放在了西非那个小破国家，以及你的奇怪企业……是什么让你这个真正的爱国者与自己挚爱的祖国保持了得体的距离，而不是毫无保留地融入他们、成为他们的战友和一份子？”
“我猜，那一定是……”
大统领沉默片刻，断然道：“——秘密！”
“你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跟自己国家说的？”
他的眼中仿佛闪耀着电光，思维的火花在七十多岁的苍老大脑中活跃跳动，阿川目光如梭，来回扫视。
“跟你强到离谱、来源不明的力量有关吗？”
“跟你大批量采购军火和物资，却堆在科莫拉一动不动有关吗？”
“跟你在全球疯狂收购企业、占有土地，毫无经营方针和主攻方向，什么都要做，什么都要有，却更加偏爱制造业与工业有关吗？”
思想的探索被阻在了这一步。
以美帝罗织全球的情报网络，自然随时关注着康德的一举一动。
所有仓库、生产线和收购项，每一笔支出和收入，全都有迹可循。
没有任何物资凭空消失，没有任何生产线被拆卸。
所有购买的东西，引入的生产技术，建起的厂房，兴建的医院，都堆砌在科莫拉-比亚冈联合王国的狭窄土地上，来自中国和东南亚的人口被一架架飞机源源不断地塞到这个国家，到处都是黄皮肤，所有高薪挖来的学者、工程师和医生都在此地展开充实的工作，建立聚落，规划城市，铺设铁路。
这个曾经堪称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竟然已经开始强行工业化。
当地所有的适龄黑人全都被赶进了学校和军营，每天吃饱之后，就由凶残的教官开始训练，将纪律、勤劳、服从、守时、负责和坚韧刻在他们的骨子和灵魂里，然后去学一系列文化课程。
康德为此雇用了数量惊人的雇佣兵，还从国内聘请了大量的退伍兵。
发生在这些军营与学校里的事情如果流传出去，这地方一定会被人权组织冲爆，每天都有被打得奄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