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 长气转移,群虫躁动(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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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顺产的冰台冒涌汩汩寒雾,北庭来的羊绒毯团成柔软小窝,海外诸国做的熏香袅袅燃烧,南疆特色油炸香辣小鱼干摞一小盘。
    深色胡桃木窗开出一条窄缝,流出穿梭过树冠的清新空气,又不至过热,一灰一白,两只老...
    她写:
    **水不言,故能载万物。
    人言,故生万相。
    有井深百丈,投石无声。村人惧之,谓其通幽冥,立碑禁语,三步外不得提“水”字。
    唯一小童日日来此,蹲于井沿,与井说话。
    母怒而责之:“井中无物,何须对空喃喃?”
    童答:“正因无物,才需我说。”
    母不解。
    一夜雷雨,井水暴涨,碑裂为二。次日全村集议,欲砌石封井。
    小童独坐原地,继续说话。
    有人问:“你还信它听得见?”
    童点头。
    “可井已破,神当去矣。”
    “我不是在跟神说话。”童说,“我在教它如何变成神。”**
    笔尖微顿,墨迹未干,窗外忽起风。不是寻常穿堂风,而是自下而上从蛙泽潭方向涌来的湿冷气流,裹挟着腐叶与铁锈的气息,吹动窗帘如招魂幡舞。阿芽不动,只将笔尖轻轻一挑,在句尾添上三个小点??不是省略,是停顿的呼吸。
    她知道,这一段文字不再是防御,也不是反击,而是播种。
    她在教世界**重新学习遗忘**。
    同一时刻,镇中学心理辅导室的VR设备集体过热宕机。那些由林婉部署的“共情拟态”课程数据包,在加载至97%时突然被一段未知代码覆盖。屏幕上最后闪现的画面,并非阿芽温柔授课的模样,而是一个背影:一个穿着旧式教师制服的女人走向一口枯井,手中抱着一本没有封面的书。孩子们在梦中看见这一幕,醒来后既不恐惧,也不悲伤,只是莫名觉得“该换课本了”。
    教育局数据中心发出警报,但无人响应。值班员趴在桌上沉睡,嘴角挂着微笑,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划写着“我不怕”三个字,一遍又一遍,像某种古老的符文。监控录像显示,他的眼睛虽闭着,瞳孔却在快速跳动,仿佛正在参与一场集体默念。
    阿芽放下笔,走到阳台,点燃一支烟??这是她十年来第一次抽烟。火光映亮她半边脸,另一侧隐没在晨雾中。她望着远处那片灰绿色的潭面,轻声说:“你听见了吗?不是我要否定你,是我得让你明白……你不该是唯一的答案。”
    话音落下的瞬间,蛙泽潭中央泛起一圈涟漪,非因风,非因鱼,而是水面自身**凹陷了一瞬**,如同被无形之手按压。紧接着,潭底传来低频震动,持续七秒,频率恰好与新生儿第一次啼哭的基音相同。全镇婴儿监视器同时响起,可所有母亲检查后却发现孩子安睡如常,甚至比往常更安稳。
    她掐灭烟头,回到桌前,继续书写。
    **后来人们发现,最危险的不是水里的东西,而是岸上的人总想给它命名。
    叫它“妖”,它便吃人;
    叫它“神”,它便受供;
    叫它“幻觉”,它便冷笑离去,却又在下一个雨夜归来。
    唯有当一人蹲下来说:“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需要知道。”
    那一刻,水波才真正静了下来。**
    她停下笔,凝视纸面。墨色深处浮现出极细微的纹路,像是血管,又像是根系,缓缓搏动。她伸手触碰,指尖传来温热,如同抚摸活物皮肤。这不是幻觉??文字正在**代谢**,吸收空气中的水分与思绪中的执念,自我增殖。
    她忽然想起父亲藏在《镇水纪略》夹层里的一句话:“言出即咒,听者成契。”
    原来真正的祭祀,从来不是烧香叩头,而是**有人愿意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
    而现在,她正在制造一种新的信仰:关于不信的信仰。
    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群发通知跳出来:【今日全校暂停心理健康课,改为劳动实践??清理校园周边排水沟】。下面是学生家长的议论:
    “怎么突然改课?”
    “听说昨天VR系统出了问题,好多孩子做噩梦。”
    “唉,阿芽老师最近太拼了,要不要送点补品去?”
    “别去了,人家现在都不接访客了,门口连鞋印都没一个。”
    阿芽看着这些文字,微微一笑。
    他们还在用“英雄”的逻辑理解她。
    可她早已不再是那个站在讲台上撕教材、拔蜡烛的女教师。
    她是那个让“英雄”这个概念变得多余的人。
    她翻开笔记本最后一页,开始写结尾,也是开端。
    **许多年后,有个孩子问祖父:“以前真的有水鬼吗?”
    老人摇头:“哪有什么水鬼。”
    “那为什么老辈人都说不能晚上靠近潭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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