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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我可以以暴制暴吗？”
见他又有乱动的迹象，裴柱现怕他真要胡闹，赶紧说：
“这几天养精蓄锐可是你说的！”
“我又没说是字面意思还是成语本意，而且我就不能出尔反尔吗？”
“不行！总之就是不行！而且我们也没带那个。”
“哪个？听不懂唉~”
“听不懂吗？真的听不懂吗？”裴柱现揪住源怀人的耳朵威胁道。
“早点睡。”
“嗯？”
“不是你说的要早点睡吗？”
“这时候开始说早点睡啊？”
“嗯，但是现在几点了呢？”
“对啊，现在是几点呢？”他这么问，裴柱现也跟着好奇了。
大部分人，包括她在内，都是想知道个大概时间的，这样明早上起来后方便计算自己大概睡了几个小时。
“我知道。”源怀人又是嘿嘿一笑。
“你又没看时间你怎么知道。”
“你平均每分钟心跳75下，我一直听着你的心跳计数呢。”
裴柱现：“……你是狗吗！”
能把占便宜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也是没谁了。
“我说真的，现在是十点二十六，误差不超过一分钟，要不要赌一下？”
要不要赌一下，这话有点耳熟，不过裴柱现没想那么多：
“赌什么？”
“我拿起手机的时候时间是十点二十七分，误差超过一分钟的话明天晚上我去客厅睡沙发。”
“好啊好啊。”裴柱现赶紧回答。
“你觉得，我会上‘没说误差在一分钟内我有什么好处’、事后你就不承认的当吗？”源怀人伸手拿过空调遥控器旁的手机，“亮屏后如果误差在一分钟内，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现在还没想好，等我以后想好了再说。”
“不行，谁知道你以后要说什么，等我忘了的时候忽然提个奇葩要求，而且心里一直悬着一件事儿我会不舒服。”
“那就，如果我猜对了，以后来这边住，咱俩都一起睡~这个条件很简单吧？”
“好~”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十点二十六分。
“我对了。估计是你有段时间心跳得太快，才会是这样的误差。”源怀人见自己的估算准确，更加得意。
还不是你乱动导致的……裴柱现低着头不去看手机亮光，免得最后一点困意也被亮光驱散。
“厉害厉害。”这回的厉害就完全是敷衍了，她早就知道他算时间很准了。
“你很敷衍啊柱宝儿。”
“嗯对对对，早点睡嘛。”
这回两人都没再说话，几乎每个在一起的晚上两人都是这样。
东拉西扯说着奇奇怪怪的话，一会儿聊八卦，一会儿说严肃的事情，一会儿又逗趣、互相调戏。
直到想睡的时候，两人在某句话后忽然都不再说话，闭着眼睛等睡着。
…………
早上七点，裴父裴母早已起床。
洗漱过后，裴母拿着毛巾擦手，站在卫生间门口看向女儿的卧室，欣慰于昨晚没听到乱七八糟的声音。
她对丈夫小声说：“动静轻点，别吵醒孩子们，让他们多睡会儿。”
“知道，我又不是笨蛋。”裴父摆摆手，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这话嘱咐得他像是笨蛋一样。他很快问道，“今早吃什么？”
“我去做鲜鱼粥，你饿也得晚点等他们吃。”
“嗯，我还不饿。”
此时，裴柱现的卧室里，裴柱现已经缓缓睁开眼睛，花了几秒钟的时间适应、熟悉环境。
头脑中，昨晚的记忆很快划过，并告诉她，她昨天跟男朋友回了老家，所以此时正睡在自己家里，睡在这间从小长大的卧室里。
怀里的男朋友像个孩子一样缩在她怀里，搂着她睡得正香，眉眼平静祥和，打着轻鼾。
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踹到脚边，一半搭在床沿几乎垂在地板上。
她拿过源怀人的手机，看看时间又放回去。
客厅里传来轻微的动静，似乎是父亲在看早间新闻。
51岁的父亲（裴父母都是67年的，哪儿看到的资料已经不记得了）已经尽可能调小音量了。
只是由于身体机能随着年纪变差，听力无可避免地下降，尽可能保证能听清的低音量也仍然穿过门板被她听到。
屋子里的温度稳定在26度，和男友肌肤接触的部分热乎乎的，没有遮盖的后腰、肩膀、腿部又有些发冷。
她只好在尽可能不碰醒源怀人的前提下，用脚趾夹住被角使劲儿往上拽。
不过脚趾的力量和沉重的被子比起来差太多，她脚趾都要抽筋了也没弄上来。
将腿再伸长一点，才终于勾住被子，然后伸手拉上来盖好。
她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