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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出机杼,听的津津有味,也有不少收获。
他得柳静庵真传,书经理义,本就深湛,为官任事,务求实用,随口而言,日常见闻,心得体会。
两人相互切磋,说的十分投机,清鸾听得有趣,一旁笑颜嫣然,为他们斟茶添酒。
张宇真说道:「玉章,你是火器大家,辽东女真之战,火器之威,世所罕见。
蒙古人游牧漠北,消息闭塞,或许听闻火器之说,但未曾历火器之威,多半觉得道听途说,言过其实。
安达汗对南下危亡艰险,估计不足,战事未启,已输一半……」
青鸾突然问道:「父亲,玉章精通火器,此番是否会出征?」
张宇真看了贾琮一眼,笑道:「观他面相,驿马星动,龙准贯气,凤目杀威,征伐之相。」
青鸾目光无忌,美眸流动,莹润生姿,盯着贾琮细瞧,像是在印证父亲所言。
半晌之后,声音飒爽说道:「男子驰骋建功,虽是人生得意,但刀兵无形,玉章如真会出征,可多加小心。」
贾琮和张宇真闲话许久,切磋义理,点评世情,十分相得,酒未乾茶渐凉。
道魁师长,翘楚后学,坐而论道,此情此景,宛如画中……
……
三人茶酒相谈,到中天日头旁落,贾琮才起身告辞,张宇真送到私府门口,让青鸾送贾琮出山门。
张宇真看着贾琮和青鸾的背影,凝视片刻,目光幽深,口中自语:「阴阳生灵犀,天地行道运……」
他转而抬头观看天色,手中拂尘一扬,转身便回渊薮斋。
……
玄天宫山门处,山川茵茵,门楼巍峨,青鸾笑容灿灿,问道:「这些年头,我在龙虎山上,常听到你的事迹。
你也算走南闯北之人,我送你的九宫道牌,你可还留着,可有用它打醮住宿?」
贾琮从怀里摸出一枚黑沉沉牌子,笑道:「这几年外出都是皇差,倒没机会去道门叨扰,只待以后有缘。」
青鸾神情惊喜,道袍被山风拂动,说道:「没想你一直存着道牌,还会这般随身携带。」
贾琮笑道:「我可不敢诓你,这九宫道牌妥当存着,倒不是随身携带,登临山门拜谒,才取出拿来佩戴。」
青鸾笑道:「即便如此,也是有心了,当日见你在家中窘迫,往后许久,常有担忧。
父亲说你命数非凡,小难无恙,必定否极泰来,后来听到你科场捷报,有了立身之地,才知父亲算的没错。
道家无为,不拘俗礼,旧识重逢,座谈倾盖,不过瞬息,下回再见,不知何时,万请保重。」
贾琮笑道:「你如下山走动,可到我府上小坐,我家中许多姊妹,知书达理,闺阁静守,必定能和睦相得。」
青鸾笑道:「这倒是真好,我是家中独女,自小跟着兄弟满山跑,父亲也从不拘着我,只是很少有同年女伴。」
两人只是送行片刻,随意闲聊,很是投缘。
直到贾琮告辞,走出山路稍许,回头再望去,见青鸾还站在山门处,他招手示意,青鸾也向他挥手……
……
玄天宫,渊薮斋。
张宇真站在那副古画前,凝神品鉴,手端茶盏,浅斟慢饮,若有所思。
听到屋外脚步声动,见女儿青鸾走进房中,笑道:「你觉得玉章如何?」
青鸾笑道:「当年初见之时,他不过才十岁,就能写出: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风骨气韵,已是不俗,之后数年时间,写出不少传世名作,当真应接不暇。
本以为诗词怡情,他只是天赋使然,古人有伤仲永之说,小时出众,大时泯然,也不在少数。
没想到他蓄力不竭,文华科举,璀璨夺目,战事武略,名将天成,人间凤雏之资,不过玉章这般模样。
当年父亲观他面相运数,说他气象天成,灵气充盈,恍非尘世中人,暗含天外之机,平生罕见之相。
如今看来父亲相的真准,宁荣贾家真是福运深厚,能养出玉章这等麒麟之子。」
……
张宇真摇了摇头,说道:「我年轻时曾在神京求学,宁荣二公都有相交,贾家人的面骨运势,我都心中有数。
贾家开府两代,都是世之名将,阖于将相之气,杀伐深重,难承征伐,难免阴福损耗。
他家福运绵延三代,便已是天人之数,沿至四代,必定官禄气衰,败家破户,风云流散。
其实世上贵勋大户,仕途宦海,多历风险,大多逃不脱这等结局。
原本贾家到玉章这辈,躲不过这世道凶险,世家公子,贩夫走卒,泥沙俱下,贵贱同伦。
没想到出了个贾玉章,异军突起,扭转福祸,光耀同伦。
以一人之力,消融数代运势,实在太过惊人。
按照常理,家嗣血脉出现失格之人,即便一时荣盛,也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