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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至于，又不是刚认识，平日里人情往来什么的何曾出过岔子，林老夫人不就老夸你了。”</P>
那位老夫人的客气话还能当真了不成？</P>
周半夏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门厅，心想怎么还不进来？</P>
“姐夫。”</P>
“快进来，就等你们哥俩了。”顾文轩朝进来的大江小河招了招手。</P>
“是不是还要去先生那儿？”</P>
“来得及。”</P>
听到周半夏和大江姐弟二人对话，顾文轩给作了补充，“先喝碗粥垫个底，到那边开席没那么快。”</P>
小河忙不迭点着小脑袋，“我懂了，总要唠唠再上桌。</P>
姐夫，我回头要不要陪姐在内院吃吗？”</P>
“不用，还是请你陪我吧。”</P>
“好吧。”</P>
大江闻言抿嘴乐着，快一步抢过周半夏舀粥的汤勺，正想先给顾文轩舀了一碗粥的时候发觉不对劲。</P>
怎么瞅着像云客来的松花蛋虾滑粥？</P>
不过也没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在真定府，那边的云客来管事也和府城一样时常送食材上门。</P>
“姐，婶娘又让人送来红腐乳啦，有多的不？”</P>
“干嘛？”周半夏好奇地转头看小河，“不是说不好吃？”</P>
“这回好看多了。”小河用鼻子嗅了嗅，“闻着也香多了。”</P>
“来，尝尝看。”顾文轩见他可爱的样子，用筷子夹了一点点，伸到他嘴边，“和上回比起来，如何？”</P>
好吃！</P>
小河眼珠子一转，“太少了，还没来得及尝出味儿。”</P>
“慢着。”周半夏连忙拦住中计的顾文轩，“不能吃太多，就两小块，你姐夫和你哥都没尝，快喝粥。”</P>
“没事。咱们家里有的是，你姐不是不给你吃，是吃多不好。别看甜的，吃多了也容易口渴。”</P>
说着，顾文轩递给小河一把小汤勺，“快尝尝粥如何，你姐知道你们两兄弟喜欢松花蛋，让人做出来了。”</P>
大江听懂了。</P>
他三姐不光轻轻松松把松花蛋整出来了，连红腐乳也不是先生家的。</P>
这就是他周余江的三姐，不是概因见多识广，而是原本就极为聪慧，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她。</P>
其实不止聪慧过人，论才学，三姐也不输三姐夫。</P>
输就输在是女儿身，不然今年一起下场科考，还真说不好这个小三元到底花落谁手。</P>
太好吃了。</P>
一不小心，大江发现自己好像吃撑了，可，“姐，我明早还要吃这粥，豆皮包子和水晶饺子也要。”</P>
“好。”周半夏欣然应下，只见小河一下子抬头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差点笑喷，“你呢，明早想吃的？”</P>
小河满意了，小手一挥，“和大哥一样。”</P>
“你呢？”</P>
“我啊？”顾文轩绷不住笑了，“一样。”</P>
距离去周府的时辰也不早，再各自穿上外出长衫，顾文轩索性不等知明回禀，直接带大江小河去前面汇合。</P>
比起他们三人，周半夏的速度要慢很多。</P>
等她上马车的时候，顾文轩已经和大江郑重的向周焕稽首行礼。</P>
小机灵立马跟上，小嘴也叫着先生。</P>
周焕一时不察，身前就一下子跪着三个学生了，颔首笑道：“可以了，快起来，你师叔都难得笑了。”</P>
何止当师叔的，但师伯的也捻须畅笑。</P>
顾文轩闻言站起身退回一步，带上大江小河，再依次给包括林师伯在内的三位师伯师叔躬身行礼。</P>
只是程师伯和齐师叔怎么在这里？</P>
程师伯在这里还能理解，他原本就子承父业在径山书院教书，兼任负责外联事务，来这里找先生说得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