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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警方先发现的命案，就连厅长大人都已经同意了，您看这......”
权正哲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犹豫的神色，一边是检察厅的压力，一边是张灿勋的命令，他怎么选都不行。
此刻他心中只想骂娘。
两个巨头交锋，往往都是他们这些夹在中间的人最难受。
“我只问你，按照宪法规定你们警方是不是需要全权配合检察官办案？！”姜世诚没给他继续往下说的机会，而是直接开始搬出法律的大旗。
既然权正哲说是依法办案，那他就也依法办案。
依照法律，检察官在办案时可以命令警察发号施令，而警察则需要全权配合。
这就是检察官权力的体现。
“是。”权正哲没办法，只能咬牙称是。
“那好，既然要配合，那我现在让你交出全素敏你为什么不配合？！张灿勋是不是想徇私枉法！”
姜世诚步步紧逼，最后更是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张灿勋。
他知道眼前这个权正哲根本就没法做决定，背后做决定的一定是张灿勋或者全素敏。
所以他必须要将张灿勋逼出来与他对峙。
果不其然，权正哲被姜世诚这番质问给弄得张口结舌、无言以对，一时间竟分不清他额头上的是汗水还是雨水。
而坐在车内的全素敏也是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狗日的姜世诚，竟然来的这么快！
本以为尚大奎的去世是个天赐良机，给她提供了最少几个小时的准备时间。
可没想到她才实施计划的第一步就被姜世诚给截住了。
愤愤地捶了几下车后座椅，但她也知道此刻不是自己说话的时候，而眼见那个莲堤区的警署署长也不是个硬货，就算可以不让自己被姜世诚带走，但估计也不敢直接撞开姜世诚把自己带走。
看样子估计要在这僵持一会了。
至于破局的关键，全素敏觉得还得是自己的丈夫。
果不其然，姜世诚和权正哲僵持了没一会儿张灿勋就赶了出来，身边还有人专门撑伞。
他估计刚刚还在换衣服，此刻换上一套治安正监警衔的警服后便赶了出来。
他一出来，一众警察便给他让开了位置。
而张灿勋则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众警察前面，和姜世诚面对面相对而立。
“张厅长，别来无恙。”姜世诚眯着眼问候了一句。
张灿勋只是盯着姜世诚，点了点头后直接开门见山道：“你们检方又有什么案子和我夫人有关？”
他昨晚倒是收到了姜世诚和郑友焕被七星会的人暗杀的消息，但既然姜世诚没事，而犯人也被姜世诚给抓到了，他也就没大半夜赶去现场。
但很快，全素敏却突然传来消息说自己的管家被人谋害了，莲堤区警署估计会带她去警署调查询问，还劝他不要阻拦。
张灿勋没有多想。
之前全素敏不是没被带去审讯过，但一般都没什么事。
此次估计也是一样。
张灿勋并不知道七星会和全素敏之间的关系，所以根本就没把姜世诚的刺杀跟全素敏联想起来。
此刻看到姜世诚，他很惊讶。
姜世诚也很惊讶，惊讶于张灿勋确实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张厅长不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
“我当然不知道。”张灿勋眉头微皱地看了眼坐在警车内的全素敏，想了想后问道：“莫非莲堤区的那个命案被送到你姜部长的桌上了？你们特搜部不是不管普通刑事案件么？”
姜世诚眼角跳了跳，确定了张灿勋不是撒谎。
他哑然失笑地摇了摇头，然后抬头对这个老学长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全会长不是夫妻呢。”
“你什么意思？！”张灿勋眼神不善地问道。
“难道张厅长不知道是谁要杀我和郑少么？”姜世诚的眼神也渐渐冷了下来，语气也逐渐强势。
“谁？！”
张灿勋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但他还是不愿相信地问了一声。
姜世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视线看向了那辆警车的后座窗户，窗户里是全素敏背过去的侧脸。
张灿勋连头都没回。
他死死地盯着姜世诚，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住，眼中仿佛透露着无尽的纠结。
他此刻才知道自己被全素敏骗了。
什么管家死了要被带去审讯，不过就是想着躲在警察厅罢了，到时候恐怕还是得让他来保住。
可他能拒绝么？
且不说自己是靠着全素敏才到今天这一步的，就光说现在，他和全素敏早就成了利益上的共同体。
他不能让全素敏出事！
“你是想......带她走？”张灿勋过了好一会儿后才悠悠地开口问道。
“没错。”姜世诚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