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他们的关系里,她是高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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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枝心脏鼓噪。
    喀纳斯湖畔晚霞降临,她却听见心跳的声音,比浓重的粉橘色落日还要热烈。
    当天晚上。
    回到温泉酒店后。
    黎枝便跪坐着将楼宴京压在沙发。
    男人仰着首,喉结高耸,左手单臂向后撑住,右手收拢骨节扣握住黎枝的腰,分明的经脉线条在冷欲的肌肤上浮动跳跃。
    而黎枝稍许倾身。
    她扯住楼宴京衬衣领口,垂眸主动含住他的唇,旖旎厮磨。
    急促的呼吸在空气里震颤。
    黎枝眼睫垂敛,直身跪坐低眸吻他时像弯颈的天鹅:「我看见你了。」
    她又凑近反覆啄吻他的唇瓣。
    手指摩挲着滑入他发间,微微收力,轻抓:「楼宴京,我现在只看得见你。」
    楼宴京呼吸渐沉地看回黎枝。
    他略微昂首,锋锐流畅的下颌线条紧绷着,哪怕是仰视的角度,那双漆黑的眼瞳也仍然深邃丶聚焦丶凝落。
    黎枝这番话无疑让他肌肉发紧。
    他知道。
    这是她对他的回应。
    于是楼宴京扣住她腰的手掌略微用力,另一只手抬上来捉住她的手腕,径直将黎枝撂倒在沙发上,跪俯着反压了回来。
    「不疼了?」楼宴京睫毛敛覆。
    他将筋骨清晰的手指扣握在她大腿上,向里探着想要检查她的伤口。
    黎枝没拦,呼吸微颤:「不疼。」
    楼宴京低眸咬着她的唇哼笑一声,遂而扣着她的腰将人给翻了过来。
    黎枝惊呼着趴在沙发上。
    她有些慌乱无措地回眸看着楼宴京,便觉背脊覆上炙烫的体温。伴随他沉哑性感的嗓音,还有他强劲的心跳声:「嗯。」
    湿灼的呼吸落在她敏感的耳际软肉上,酥软她的耳膜:「那就先做着。」
    黎枝红着耳朵收紧手指。
    又听楼宴京好整以暇地笑着亲她耳朵:「疼了的话记得跟我说。」
    ……
    黎枝眼睫微颤,尾梢湿漉。
    她纤细莹白的手指抓紧楼宴京的头发,呼吸急促得比草原的风还烈。
    不知道过了多久。
    楼宴京终于拢着黎枝将她放过,他垂眸轻吻着她的耳朵:「疼不疼?」
    他记得她昨晚因此受过一次伤。
    所以此后次次都记得。
    黎枝耳际发烫,也不知道是上头,还是愧疚心作祟:「不……不疼。」
    但换得楼宴京一声哼笑:「小骗子。」
    不疼也不能继续了。
    毕竟昨天晚上才刚受过伤,再怎麽上过药,也不至于好得那麽彻底。
    「别迁就我。」他这样教她。
    用漆黑深邃的眼眸看她:「放肆点,跋扈点,你永远都有命令我的权利。」
    在他们的这段关系里。
    他要永远让她做那个高位者。
    而他,甘愿臣服。
    黎枝呼吸颤动地抬眸看向楼宴京,她觉得她好像要此生都陷落在这个男人身上了。
    而楼宴京吻过她的额头。
    起身去浴室给她放了泡澡的热水,滴了沐浴精油,又回来将她捞起,以服务者的姿态帮她将身体清洗了个乾净。
    洗完澡后。
    黎枝没有像昨晚那样瘫在沙发上。
    她开了瓶小酒,穿着缎面真丝睡裙坐在窗前,轻晃着酒杯偶尔小酌。
    楼宴京携着潮气从浴室里出来。
    他眉骨微拢,额发尚湿,浓黑眼睫显得眼窝轮廓更加深邃凝聚,从而在看向黎枝的侧影时便更带几分深情意。
    许是听见声音。
    黎枝稍歪头回眸望了过来。
    这人倒是惯会,这次连浴袍都没穿,只在腰际松垮地系了条白色浴巾。经脉线条分明的腹肌冽然不羁地敞露在外。
    他单手擦拭着发上的水,率性慵懒地看向黎枝:「不困?」
    黎枝抿了口小酒,笑着摇头。
    今天的自驾行程十分轻松,玩得也很快乐,楼宴京今晚又大概是惦记着她的伤,没太过放肆,格外温柔又怜惜。
    所以黎枝今天没有什麽疲倦感。
    反倒只剩下舒服。
    于是她娇气抬脸:「饿了。」
    楼宴京散漫轻笑着走到床头,弯腰拿起座机听筒,叫人来送餐。
    房间里仍旧旖旎着暧昧的味道。
    楼宴京不怎麽饿,但还是陪着黎枝吃了点儿。但黎枝今晚确实没有困意。
    明天就是收官日。
    她闭上眼睛再睁开,就意味着在《甜蜜旅人》里做的这场梦将要结束了。
    她会跟祁嘉澍和楼宴京回到京都。
    从综艺录制的环境里割裂,回归正常人的生活。从原本为澄清谣言而领证的战斗友谊变成相濡以沫的婚姻生活,并且还要面临着与真正的亲人相认。
    黎枝不知道会发生什麽。
    不知道亲生父母待她会是什麽态度。
    但她清楚,她对楼宴京的喜欢,绝不是恋综录制下产生的临时冲动。这点就算回归现实后也不会改变。
    于是黎枝撩起眼睫看着楼宴京。
    她忽然放下酒杯,收腿跪坐在沙发上倾身凑近:「要不然再来一次?」
    楼宴京抿着酒蓦然被她这番话呛咳。
    他抬起眼眸看着黎枝,睫毛敛覆时瞳色微震:「黎枝,看不出来你这麽野。」
    「你该不会不行了吧?」黎枝眼睫轻眨,状若无辜地看着楼宴京。
    楼宴京嗓音极低地淡嗤了一声。
    他放下酒杯,蓦然侧身掐握住黎枝的细腰,眼瞳漆黑凝落:「我不行?」
    「宝贝。」他性感的嗓音忽然撞入她耳。
    黎枝的瞳仁明显微缩了下,被他突如其来的暧昧称呼惹得心跳有些乱。
    楼宴京声线低哑,被红酒润过后,音色更醇:「你知不知道,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跟男人说的。」
    黎枝不应声。
    反正她现在就是不想睡觉。
    不做就激将。
    但楼宴京明显没吃她这套,只压着他伸出手臂将药膏摸过来:「行,但不做,激将法这招对我没用。」
    他握着她的脚踝忽然向外一扯。
    随后将她的睡裙推上去。
    他没好气地掀起眼皮盯着她:「我不是禽兽。你自己肿成什麽样了你不知道?」
    楼宴京在指尖沾了药膏:「这种事,等你彻底消肿之前,想都别想。」
    黎枝茫然眨眼:……?
    她将手撑在身后看着楼宴京给她上药,脊骨酥麻,脑仁更是嗡嗡作响。
    这种台词……
    这种发展……
    怎麽总感觉他们俩剧本好像拿反了?
    什麽啊啊啊!!!
    说得她好像很欲求不满一样。
    她丶才丶没丶有!
    她明明只是想随便找一点事情做,她只是不想这麽早不想睡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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