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刘牧试弓,符令与皇帝信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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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天际大亮之时。
    史阿怀揣着密信,纵马朝山阳而去。
    王越,顾雍有所不解,却并没有问询,而是默然做自己的事情。
    府苑石亭中。
    刘宠将一枚符令放在案几上。
    刘牧眉头扬起,摩挲着符令道:“这是兵符?”
    “不算。”
    刘宠捏着胡须,戏谑道:“宗王没有兵权,但为父在陈国算是有些名望,持此符令便与为父同等,可在郡中各县调集官吏,青壮,乡勇。”
    “明白了。”
    刘牧没有推诿,直接揣起符令。
    儿子拿自家的东西还再三推诿,那是虚伪,不是有礼节。
    “嗯。”
    刘宠欣慰一笑,说道:“为父给你备了三百亲卒,皆配战马,甲胄,斩马刀,锋矛,还有弩弓,不比羽林缇骑,也不在边疆铁骑之下。”
    “当得。”
    “多谢父王劳心。”
    刘牧斟了一杯茶递过去。
    悠悠两日,刘牧休息了一个畅快。
    对于太平道之事,可谓闭口不言,生怕在陈国引发什么乱子。
    随着蹇硕前来宣诏,引起陈国内部的波澜,让不少国相府官吏心中为之一紧。
    “天使!”
    陈王府大堂中,骆俊捧着天子诏,忧心道:“某赴任颍川,不知谁出任陈国国相,朝廷可有定下人选?”
    “骆相。”
    “此事由绣衣御史与陈王参定!”
    蹇硕捧着锦盒,目光扫过四周,警惕道:“世子,可否屏退左右?”
    “当然!”
    刘牧朝着王越,顾雍等人摆了摆手。
    见状,骆俊知晓有秘事要谈,所以带着诏书退出大堂。
    “蹇常侍。”
    “孤要避开吗?”
    刘宠悠然的戏问道。
    蹇硕讪笑一声,打开锦盒道:“此次除却给陈王,骆相传诏之外,陛下让奴婢将皇帝信玺给世子送来,还望世子慎用。”
    “砰。”
    刘宠瞳孔大张,踉跄从上位起身,连带着案几倒翻在地。
    “我明白。”
    刘牧收起皇帝信玺,沉声道:“劳烦蹇常侍回去转告陛下,我留驻豫州,洛阳东南无忧,必要之时,会持玺行事。”
    “诺。”
    蹇硕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刘宠,转身朝堂外走去。
    “牧儿。”
    “这可是天子六玺啊。”
    刘宠绕过杯盘狼藉的地面,连忙上前摩挲着皇帝信玺。
    “父王。”
    “这东西,不能随便用。”
    刘牧叹了口气,心中愈发的沉闷起来。
    很明显,送来中兴剑,又给了皇帝信玺,不是什么好事情。
    对于太平道,刘宏并没有表现的那么轻松惬意。
    因为一旦洛阳出现差池,他持皇帝信玺,刘宠持中兴剑,加上车骑将军之位,父子二人可以号令天下王师入朝勤王。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可惜,刘宏或许谋成了,却小觑了黄巾之祸。
    卢植,何进,最先扛起战时大旗的人,最后却都被弃用了。
    最后启用董卓没有什么效果,不得已解开党锢,让各州郡自行募兵剿灭黄巾军,加上皇甫嵩以杀止杀的策略,才平息了这场大祸,却又让地方拥兵自重,埋下诸侯争霸的隐患。
    “你……!”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刘宠从皇帝信玺上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
    中兴剑,皇帝信玺,加上车骑将军,若不是没有什么口信,或者密诏,他都怀疑刘宏是让他募兵清君侧。
    “大事。”
    刘牧合上锦盒,肃然道:“父王,不出两个月天下必有大事发生,陈国不能内乱,所以还请父亲尽快以车骑将军之身,募集一些青壮,整饬成军!”
    “好。”
    “你有时间去试试兵械。”
    刘宠不知有什么大事会发生。
    不过,刘牧手握皇帝信玺,加上他此次受封车骑将军,自然对未知之事满怀紧迫。
    …………
    ……
    蹇硕走了。
    陈王刘宠第二天送骆俊出城赴任颍川。
    二人相视久久无言,唏嘘刘牧此次回来可谓革天换地之变。
    同一天,顾雍暂领陈国相之位,从陈王府发出募兵榜文,于陈国九县之中张榜,传至各乡镇村落之内。
    世子归国。
    陈王得天子恩赐,加封车骑将军。
    刘宠,刘牧父子在陈国内部的声望一时无两,近乎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参军的青壮在各县拥簇成一条长河,且延绵不见尽头。
    陈县郊野,羽林缇骑驻扎之地。
    随着王卒尉并入营垒训练,愈发的热闹起来。
    校场百步之外,设下十余箭靶,随着列列旌旗之声,肃杀之气蔓延八荒。
    “嗖。”
    “嗖。”
    “嗖。”
    校场宽阔广袤。
    刘牧扎稳脚步,张臂挽开两石弓。
    阳光染满弓弦,箭矢在牵引之际,好似凝聚世间的浮光汇聚一点。
    手指松开弓弦,箭头摩擦虚空,发出尖锐的啸声,精准落在百步之外的箭靶上。
    “嗡。”
    箭矢再发,犹如神龙入海。
    流星追月般迅猛,没入一百步外的标靶。
    第三箭。
    弓弦,于指尖颤动。
    两石强弓,竟然被拉的咯吱作响。
    饶是如此,箭矢还是似惊雷般穿过虚空,没入箭靶中心。
    第四箭时,刘牧眼眸变得逐渐凶戾,双臂全力扯开弓弦,弓臂开始从纤维开始断裂,随着箭矢没入箭靶,喀嚓一声弓臂断成两节。
    “不应该啊。”
    旁处,刘宠蹙眉道:“桑拓木造的弓臂可是好料,莫非放的太久了?”
    一旁的王越摇了摇头,皆是道:“陈王,世子每一箭都用尽了全部力气,是在试探两石弓的极限发矢之数。”
    “逆子。”
    “浪费强弓。”
    刘宠脸色黢黑,但忍不住惊色。
    两石弓,他开也就罢了,可刘牧才十六岁啊。
    可怕的是,仅仅四发箭矢,竟然直接将弓臂拉断了,这合理吗?
    “取五石弓。”
    刘牧放下炸裂的两石弓喊了一声。
    按照吕布辕门射戟的记载,差不多一百五十步的距离,至少得四石弓之力,换算成后世的算法,约等于一千多斤的气力。
    怪不得,辕门射戟之后,张飞不再吱吱哇哇的乱叫了。
    “将军。”
    一个羽林郎从兰錡上取下五石弓呈上。
    四周,观摩的羽林缇骑,王卒尉亲军,无不是目光炽热。
    拉断两石弓。
    又强开五石弓,天下少有的勇武。
    哪怕不擅击技之术,就是随便用铁棍砸,亦能在战场上砸死一大片敌人,而这就是他们追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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