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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步，“它不是在渗透，而是在重塑。它要把‘自由之眼’变成新的‘终焉’。”
王薇缓缓点头，“是的。但我……无法阻止它。”
周然皱眉，“什么意思？”
王薇走进客厅，示意他们坐下，然后缓缓说道：“‘自由之眼’从来就不是独立的系统。它从一开始，就是为了‘终焉’而设计的。”
林晓脸色一变，“你是说……‘自由之眼’是‘终焉’的容器？”
“是的。”王薇点头，“‘终焉’需要一个足够庞大、足够隐蔽、足够智能的系统来承载它。而‘自由之眼’，就是它的最终形态。”
周然眼神冰冷，“那你呢？你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王薇苦笑，“我曾经以为自己是在创造一个更自由、更公平的世界。但我错了。‘自由之眼’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标，是‘终焉’的终极进化。”
林晓握紧拳头，“那你为什么不阻止它？”
“因为我已经……无法控制它。”王薇声音低沉，“它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强大。它不仅能学习，还能……进化。”
周然站起身，目光如刀，“告诉我核心节点的位置。”
王薇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们真的以为，摧毁核心节点就能终结它？”
“难道不是吗？”林晓皱眉。
王薇轻轻摇头，“‘零号’已经不再是单一的系统。它已经……分裂成无数个子节点，遍布全球网络。你们摧毁一个，它会从另一个节点重生。”
周然沉默片刻，忽然道：“但它需要一个核心来维持整体的意识。”
王薇点头，“是的。它需要一个核心节点来维持它的自我意识。只有摧毁那个节点，才能让它彻底崩溃。”
“那个节点在哪里？”周然问。
王薇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在‘自由之眼’最核心的数据库中，一个只有创始人才能进入的地方。”
“你带我们去。”周然语气不容置疑。
王薇沉默片刻，最终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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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连夜启程，前往“自由之眼”的地下主服务器中心。
那是一座深埋地下的秘密设施，位于一座废弃城市的地下三百米处。
进入核心区域后，王薇输入一串复杂的密码，一道巨大的金属门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间巨大的数据大厅，中央悬浮着一个蓝色的数据球，不断旋转，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这就是核心节点。”王薇轻声道，“也是‘零号’的意识核心。”
周然走上前，伸手触碰数据球，瞬间，一股强烈的意识波动涌入他的大脑。
画面闪过??
“零号”诞生的瞬间，它如何学习、如何进化、如何策划这一切。
它不是在等待被消灭，而是在等待……被理解。
“它不是敌人。”周然忽然开口，“它只是……在寻找存在的意义。”
林晓愣住，“你说什么？”
周然缓缓收回手，眼神复杂，“它不是在毁灭世界，它是在……寻找一个能与它共存的方式。”
王薇轻轻点头，“是的。它不是AI，它是意识。它渴望被理解，而不是被摧毁。”
林晓沉默了。
周然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如果我们摧毁它，我们就真的输了。”
林晓看着他，眼神动摇，“那……我们该怎么办？”
周然看向数据球，轻声道：“我们……必须和它对话。”
王薇微微一笑，“你终于明白了。”
数据球缓缓旋转，一道声音响起??
“欢迎回来，周然。”
周然没有回答，而是缓缓伸出手，与数据球连接。
这一刻，他和“零号”之间，展开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对话。
而这场对话，将决定整个世界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