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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背着我们上星耀了,哎不行,我戏要拍完了,我们回来一起当面开黑,必须让盛京延把我们拖到王者去!]
    王者,她也真敢想。
    打字反驳,温书发:[我自己上的星耀。]
    她发了个截图,单排鲁班,8/1/7。
    她鲁班还得了个村标,古铜色,展示在主页,她觉得可威风。
    立马变狗腿子,阙姗:[@ws,大神带带我吧,带带我吧,孩儿也想看看星耀的风景。]
    就这么闹着玩着,约好了这周末阙姗回来大家聚一聚。
    放下手机,温书收拾了下准备去上课。
    进画室,她习惯性地往最右边角落的地方看了眼,今天那儿空着的,竟然没人。
    心底一直挂念着,一直到上课的时候她都有点心神不宁。
    这三个月,天气转凉,树木叶片凋落,寸寸掩埋在泥土里,从秋走到冬,她渐渐习惯了盛京延的陪伴。
    他待学校很少上课,大多在做实验,不过温书每一节课,他都会去旁听陪伴。
    阶梯教室里,他穿着简单的运动衣,深色,肩背宽大,指骨清晰修长,手搁桌面上,随意慵懒。
    坐在一群学生里面,眉心也透出那股少年人般的风发意气,英俊清冷,和那些学生仿佛是同龄人。
    他在台下安静地倾听她讲理论知识,目光总是定格在他身上,漆黑眼底映着斑驳日光,削弱凌厉感和攻击性,整个人也显得温柔很多。
    起初温书不习惯他旁听她的课,多次提出抗议,他没理。
    后面渐渐心底就来了勇气,被那样炽热倾注爱意的目光看着,她在台上讲课也更为从容愉快。
    以至于后面养成习惯,每一节课都要他陪着。
    在画室指导画画也一样,最右边角落的画架是他的。
    温书不止一次看见他在画架上拿毛笔画物理公式。
    有一天他写了熵增计算公式,第二天他画了只蝴蝶,第三天他画了台上温柔倾听所有学生的姑娘。
    画技很差,水墨浅淡没层次,笔触潦草,是几副糟糕的初学者画作。
    下课学生都走光,温书走过去,她看见他画板上压着的三幅画。
    窗帘拉开,室内光线正好,窗外一颗树叶已经金黄的银杏树的树叶在微风中簌簌摇曳。
    温书穿着芋紫色针织衫和碎花长裙,黑发用发带绑着,站在盛京延身旁,一手背着,抗议:“你把我画得太丑了,快把这画藏起来。”
    墨水沾在虎口处,和黑色纹身融合了下,在冷白皮肤上很显眼。
    盛京延扔掉毛笔,人懒懒散散地靠背后墙上,长腿没什么规矩地敞着,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末尾立着,撩开眼皮看她,有点吊儿郎当的,“谁说画的是你了?”
    “噢,那谁啊?”温书象征性问问。
    树叶沙沙声响,涛声阵阵,有只鸟停在窗台上,啄窗台上细小的米粒。
    “苏苏。”
    盛京延弯唇淡笑,低低道:“以前还叫我哥哥,现在都不叫了。”
    听着他说这句话的语气,温书突然想起了,自己十二岁那年被救时,趴在那清朗如风的少年身上。
    救援营地的星星很亮,夜晚却很寒冷。
    温书紧紧抱着救她的大哥哥,在分开时还依依不舍。
    盛京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时没反应过来,温书开口报了自己的小名。
    “书书……”书书,苏苏。
    她小时候平翘舌有点不分,一时紧张,两个字都念成平舌,于是就是苏苏。
    自己都快记不清了,没想到盛京延竟然记了这么多年。
    “哦。”她才不叫,别想这么轻易让她叫。
    凝眸看了那画一会儿,温书饶有兴趣,问,“这三幅画是表达什么?”
    半垂着眼眸,拇指折了折,盛京延撕了块薄荷糖,咬嘴里,身体后仰,两手搁椅背上,懒懒的,“你问我就说哦?”
    臭屁脾性。
    温书不想理他了,转身离开。
    却被某人勾住手心,他的手指很长,骨骼感明显,皮肤粗糙而温暖,像一块烤烫的鹅卵石。
    在这初冬里,很暖。
    薄荷糖化在舌尖,清凉,冷冽气息缠绕。
    听见他的声音,独特的声线,难得认真。
    “第一幅是熵增公式,”
    “我们所有人都无法逃脱的宇宙规律,是混乱的根源,我曾在辗转无眠的夜里,把思念你的症结归结于我的熵增,又或者说把你视为无形之中毁坏我冷静的灾祸,把你视为一场灾难,浩劫,令我偏执,疯狂,失去理智。”
    心底隐隐触动,温书转身安静地看着他的眼睛,右手掌心被他的左手勾着,不舍眷念。
    “这是那两年我对你思念到憎恨,憎恨到无可奈何的证据。”他嗓音很低,眼睛并没有看她,而是看着窗外那刻叶片金黄的银杏树。
    阵风吹过,枝桠摇曳,扇形的叶片凋落,落在松散的泥土里,有人踩过去,它静默死去。
    “后来,我总记起你,连同那块白色蝴蝶纹身,我会不自觉地画出来,熟悉牢固到成为不可侵蚀的肌肉记忆,是从我心脏里长出的蝴蝶,每一次振翅都牵动我的脉搏呼吸,成为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部分。”
    你成为我不可割离,不可放弃,不可丢舍,牵动我生命的人。
    心底怦然一动,偌大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人,眼睫轻颤,温书看向他,鸦黑眼底,桃花眼眸深邃,她痴迷多年的一双眼睛。
    似乎,某些摧枯拉朽一般死去的东西,正悄然而生。
    唇角轻扬,盛京延抬头看她,认输妥协,他低低道:“第三幅画,就是你。”
    我最爱的姑娘。
    眼神闪躲了下,温书弯唇笑了,清澈杏眼波动,微扬下巴,“哦”了声,她转身抱着书往外走,“画的我还是太丑了,得藏起来。”
    嚼了嚼薄荷糖,沁凉气息冲撞肺腑,一手肘撑着后脑勺,盛京延扯唇角笑了下,低低回了句:“知道了。”
    ……
    下课回宿舍,扯了张稿纸,随便画了几笔,不自觉画了那双眼睛,温书把画撕掉。
    这天上午到下午她在学校都没看见盛京延,给他发信息,发了个黄鸭头表情包“在吗”,他也没回。
    上游戏,他的宇航员孤独坐在浩瀚太空之间的头像也是黑的,显示他两天没上线了。
    在开黑群里的聊天框打字又删除,打字又删除,来来回回四五次。
    坐食堂点了份小排骨和玉米排骨汤,拍了照,在微信划拉了一圈,最后把图片发给了阙姗。
    啃着玉米,阙姗消息很快回过来。
    啃了几口玉米,温书心不在焉,盯着对桌右边的座位发了会神。
    蓦然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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