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书院(91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圣徒大人!”
剩余五名大帝驾驭者如获救命稻草,发了疯般冲至银发青年身前,叩首急拜。
银发青年漠然地扫视着五人,鼻腔里冒出一记冷哼:“帝器交予你等之手,当真是暴殄天物!”
说罢,他轻一跺脚。
头顶玉冠忽闪浩瀚神光。
刹那间,七件帝器仿佛受到牵引,齐齐从这些帝器驾驭者的身上剥离出来,纷纷飞向那银发青年。
牧渊心头一凛。
那玉冠散发的气息,明显比其他帝器更加强大!
他们事先对这七件帝器做了手脚,使其能被玉冠召......
风起时,枯树新芽颤了颤,那抹嫩绿在暮色中微微发亮,像一粒不肯熄灭的星火。阿念仍坐在树下,掌心贴着地面,仿佛能听见根系深处传来的脉动??那是无数未说出口的话,在土壤里悄然萌发。
她忽然笑了,眼角还挂着泪。
“原来不是我们在唤醒世界,”她低声说,“是世界一直在等我们开口。”
阿霜蹲下身,轻轻拍去她衣角的尘土。“师父选你做承誓者,大概就是因为你能把别人的痛,当成自己的伤口来疼。”
阿念摇头:“我不是特别,我只是……没学会麻木。”
远处,村民们陆续散去,有人默默带走一张信纸,有人将写好的新信塞进老人的木箱。那个曾递上画信的小女孩拉着母亲的手,回头望了一眼枯树,小声说:“妈妈,明年春天,它会不会开花?”
母亲怔了怔,终于开口??三十年来第一次,她说出了完整的句子:“会的,只要有人记得浇水。”
声音虽轻,却如惊雷滚过荒原。
---
三日后,马车驶入北境边陲。
所谓“沉默之城”,并非真无一人,而是整座城浸泡在一种死寂之中。街道干净得诡异,屋舍整齐却无人走动,孩童上学不语,市集交易以手势完成,连狗都不吠。这里的人用眼神交流,用笔写字,但从不发声,仿佛声音本身就是灾厄。
城门口立着一块石碑,刻字早已风化,唯有监察庭后来加刻的一行冰冷铭文清晰可见:
>“情感即疫源,静默为良药。”
阿霜冷笑:“他们把创伤当病症治,难怪越治越死。”
阿念没有说话。她抬头望着城墙,忽然伸手按住心口??那道锁链符印正隐隐灼烫,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里面有东西……”她喃喃,“不是人,也不是记忆。是‘空’。”
“空?”
“一种被彻底清空后留下的回响。”她闭眼感知,“就像一口钟,被人敲碎了,但余音还在绕梁。”
她们踏入城中,每一步都像踩在冻湖之上,轻而不敢用力。居民们看见她们,并不惊慌,只是静静让路,目光空洞如窗纸后的灰烬。
直到一个小女孩停下脚步。
她约莫七八岁,手里攥着半截粉笔,在地上画了一只猫。线条歪斜,却认真。画完后,她抬头看向阿念,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
阿念蹲下来,指着画问:“它有名字吗?”
女孩摇头,又点头,然后艰难地挤出两个音节:“喵……呜……”
那是她试图模仿猫叫的声音,干涩、破碎,却真实。
阿念心头一震。在这座连哭都无声的城市里,竟还有人记得如何发声??哪怕只是模拟。
她从竹篮中取出一枚银针,轻轻递过去:“你想让它活过来吗?”
女孩犹豫片刻,接过银针,小心翼翼插在画中猫的眼睛位置。
刹那间,地面微光流转,那幅粉笔画竟泛起涟漪般的波动。紧接着,一道极淡的影子自画中跃出??虚幻、透明,却分明是一只活生生的猫,舔了舔爪子,蹭了蹭女孩的腿,然后转身跑进巷子深处,消失不见。
女孩愣住,随即猛地抱住自己的膝盖,肩膀剧烈抖动。
她想哭,可喉咙像被铁钳夹住,只能发出嘶哑的抽气声。
阿念将她搂入怀中,低声道:“没关系,我替你说。”
她仰起头,对着整座城市的方向,喊出了第一声:
“她看见了!她真的看见了!”
声音不大,却如刀劈冰河。
“她的猫回来了!”
“她还记得怎么爱!”
“她没有疯!她只是太久没人听她说话!”
一句句呐喊在街巷间回荡,撞上墙壁,反弹成无数细碎的回音。有人驻足,有人捂耳,有人跪倒在地。
而在某户人家的窗后,一位老妇人颤抖着手,拿起搁置多年的瓷杯??那是亡夫生前最爱的茶具,三十年来她从未再碰。此刻,她轻轻将它放在桌上,倒满热水,然后,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老头子,今天的水……有点烫。”
话音落下,泪水决堤。
那一瞬,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