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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点就在教学楼门口排队等着开楼门,门一开便蜂拥而入——
    晚一毫秒的只能自带凳子或是站在教室两侧,晚一秒钟来便只能隔着八丈远望洋兴叹。
    上课时还算风平浪静,然而一下课月栖意被热情的学生们围拢住。
    他始料未及学生们会对本国戏曲史这么感兴趣,答疑完一个又一个,直到晚饭时间也还没结束。
    别无他法,他只得和学生们一起朝食堂走,边走边继续答疑,然后一起吃饭,吃完再说一两个小时。
    如是循环了几周,月栖意大致记住了一些态度认真的、经过思考才来提问的学生。
    这些学生大多在提问前自我介绍过,他也记住了名字。
    唯独其中有个男生从未说过自己的姓名,而月栖意也没什么机会问。
    他也疑惑过。
    认真提问时多提提自己的名字或许可以多拿些平时分,对绩点有好处,这位学生却只是提问,是纯粹对戏曲史怀有满腔赤诚吗?
    无论如何,一拖便是两个月,他仍不知对方姓甚名谁。
    两个月后某日下午,月栖意去上课,梁啸川登录网页整理月栖意的私信,往下翻了翻,忽然顿住。
    【老师……好喜欢你】
    【你不知道我等了你多少年】
    【这么多年,我做梦都想当你的孩子……妈妈……】
    【老师……今天你又对我笑了】
    【但是你也对别人笑,为什么不能只对我笑呢……】
    ……
    【你很快就能看到我了,老婆……老婆老婆……我什么都给你……】
    梁啸川立刻打给月栖意。
    月栖意接了,对面环境音嘈杂,梁啸川深吸气,若无其事问道:“老婆,在哪儿呢,都快过饭点了,哥现在去接你。”
    大约是包厢密闭空气不流通,月栖意头有些晕,呼吸也不太顺畅。
    之前他都是饭点之后一两个小时才回家的。
    按理说梁啸川不至于现在就打电话来。
    因此他深呼吸了下,缓缓道:“今天有学生过生日,就没怎么答疑,我得和学生们一起吃个饭才能回去。”
    今日一下课便有学生说自己过生日,来邀他一起去校外吃饭庆祝。
    月栖意还没开口答应或拒绝,十几个学生便已经推着他往外走。
    到了庆祝的地点,月栖意才发现是祝家旗下的会所。
    他对学生不设防,发了条消息给不远处伪装成路人的保镖负责人,让他们不要跟着上楼。
    现下梁啸川听他如此说,眉心并未舒展,沉声道:“地址发我,我过……意意,意意?”
    掌心一空,月栖意看着对面人。
    是那个每节课后都提问的男生。
    男生挂了他的电话,笑了下道:“老师,果汁还需要再加吗?”
    月栖意忽然发觉,只是打电话这两分钟内,包厢里安静了许多。
    他环顾四周,连同今日的寿星在内,学生们三三两两歪在沙发里。
    一大半已然沉睡,余下的也只是半睁着眼,嘴里叽里咕噜呓语着,显然离入睡不远。
    月栖意眨了下眼,语速已经明显变慢,轻声道:“手机还给我。”
    男生自然不会还他,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展臂抱起他。
    月栖意没有力气反抗,也没想过反抗——从体型来看,即便他没喝那杯有问题的果汁,体力上也绝不会是这个男生的对手。
    对方没抱他出去,而是将他放进沙发夹角,继而一个个拎起四下渐渐睡成死猪的同学们并归拢到沙发两端,清出足够两人说私密话的空间。
    按常理来说,月栖意本该是第一个昏过去的。
    可这些学生都呼呼大睡,月栖意却还保留一丝清醒,只是无力挣扎或起身。
    只能说明,这个男生特意给他减少了药量。
    月栖意手按着沙发皮面,缓缓道:“你究竟叫什么名字?”
    男生一愣,旋即凑近他,眼神牢牢将他笼罩,道:“老师,我叫yuèwénjiāng。”
    月栖意:“谁?”
    他几乎以为自己不清醒故而听错了。
    可对方又重复了一遍。
    月栖意:“……”
    他抿了抿唇瓣,确认道:“是哪三个字?”
    男生眼神暗了暗,低声道:“妈妈,我的名字不是跟你那个完全孩子一样的,我是「跨越」的「越」,「疆土」的「疆」。”
    听见他的称呼,月栖意:“……”
    他迟疑道:“这是你本来的名字,还是……”
    “是我改的,妈妈,是我看完《大小富翁》之后改的……”他眼神越发炙热,道,“但「妈妈」是我看完《梦生河》之后就开始叫的,我没学月闻江。”
    月栖意:“……”
    他头好痛。
    原本只是肢体无力,但听越闻疆这一声一声「妈妈」再加上他的表现,月栖意太阳穴猛跳,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
    与此同时,有不寻常的热度自他腹间升起,月栖意闭了闭眼,心知越闻疆或许还掺了点别的东西。
    越闻疆手搭上他襟口,指腹已经触及第一颗纽扣。
    包厢内灯影昏昏,映得月栖意瞳仁水光潋滟,仿若雨后无边春色。
    他勉力抬眼,乌润的睫毛湿漉漉的,好似蒙了层轻雾,随着呼吸韵律缓缓颤动。
    即使身处当下这种情形,他也并无愤怒或恐惧。
    相反,他眼神越发柔和,仿佛无论对他做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他都会温柔地体谅接纳。
    月栖意轻声道:“闻疆。”
    言罢他停了停,缓一下这个同音的称呼对自己造成的心理冲击,嗓音因脱力及药效而显出惑人的柔媚:“你不要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好吗?”
    这是越闻疆十年来无数次梦到过的场景,月栖意就在他触手可及之处,与他紧密相贴,唇色红到靡艳,软着身子温柔地接纳他。
    他一时不知今夕何夕,几乎不敢相信美梦居然可以成真,喉结无意识地滚动,喃喃道:“好……我都听你的……”
    月栖意循循善诱:“周围有这么多同学,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会醒,我们去别的地方,隔……隔壁就有……”
    这另一种药效比他预料得还要烈,月栖意几乎说不下去。
    眼前越闻疆的脸早已模糊成一片虚影,他甚至不晓得自己说出口的话是否是自己想说的。
    他咽下马上要溢出唇瓣的沈隐,艰难道:“就……有空的包厢,好吗,闻疆?”
    越闻疆驯服道:“好……”
    然而他满口答应,却并未有丝毫挪地方的举动。
    他甚至愈发逼近月栖意,脸贴在月栖意柔白颈侧,着魔一样猛嗅,喉口发出粗重古怪的「嗬嗬」声。
    月栖意想再说些什么,可一张唇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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