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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次听到他说。
害羞了。
赵础发誓,往后他要多说说。
想到爱人和自己弟弟的那一段,他眼底黑沉沉透不见一丝光亮,他还没想开。
要是能像电脑文件一样格式化就好了。
不能清除,那就覆盖。
赵础起身去电脑前写下一个单子的地址,她快递都要他打包,多依赖他。
赵工头更加耐力地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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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物流公司的人来拿走了所有的快递,赵础去工地拿饭菜,顺便开个小会,他在工地给弟弟打电话,没被接听。
赵嘉言把苏合香堵在洗手间外面。
苏合香没好脸色:“有什么跟你哥说去。”
赵嘉言的脸色也差劲:“我暂时不想见我哥,晚点再说。”
其实是他怕自己哪一秒被嫉妒之火吞没,失去理智对他哥动手。
然后在他哥手底下变成白斩鸡。
他哥常年做体力活的,过年热门节目掰手腕他就没赢过,根本不是对手。
赵嘉言把注意力集中在面前这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上,闻着她的馥郁芬芳,他们什么时候好上的呢,是上周,还是半个月前,或者上个月?
他不闹了,闹也没用,他被打击得失去了所有手段。
一个女人/咬一个男人的肩膀,哪种情况会咬那里?
她都没咬/过他肩膀。
他不敢想她和他哥发展到了哪一步。
他们好就好了。
替身文学是赵嘉言的欺骗游戏,他知道苏合香不会把感情当儿戏,她答应他哥的追求是喜欢吧,真心喜欢就好吧。
只要他的心上人幸福,他怎样都ok啊。
赵嘉言心里扭曲,面上是一副懂事模样:“香香姐,你选了我哥,我没关系的,不告诉我也没关系的,我尊重你的选择。”
紧跟着就说:“那你以后可以不在我面前和我哥亲亲我我吗?”
苏合香:“……”
赵嘉言一语不发地看着前女友,你对我哥,是不是像对我一样,只给个半年时间?现在是七月,你们年底就黄掉?
年底不黄,明年开春该黄了吧?
就算我哥走大运,那你最多也一个在他身边待个一两年?三五年顶天了。
你给他的,总不能是一辈子吧。
一辈子那么长。
赵嘉言感觉自己这场初恋给他造成了后遗症,时间是能淡化一切,也能抹掉一切,就好比他从前那个很喜欢的篮球,理所当然地被他遗忘,仿佛不曾来过他的生命。
可怎么分开这么久了,苏合香带给他的痕迹还是原样,一点儿没褪色,他第一次亲她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难道跟他被分手有关?
是他甩人,而不是他被甩,就会不一样?
他不想随便找个女生验证。
赵嘉言看着初恋,看着教会他许多,却又不肯一直教下去的姐姐:“如果我哥某一天让你腻了烦了,受委屈了,我各方面又都有长进,你可以回头找我吗?”
男生可怜巴巴:“不用对我负责,随便你玩,搞暧昧把我当狗逗都行。”
“你将来多长进都和我没关系,哪天你哥没本事留住我的心思,我也不会回头,我前面大把男人,况且……我要是想玩狗,”苏合香甩甩手上的手,“你哥就能给我玩。”
有滴水飞溅到赵嘉言唇上,他有点痞气地笑着舔/掉:“同样是狗,年龄不一样,差别可就大了。”
“不信你把我哥叫过来,我和他当着你的面,叫两声让你听听。”
苏合香眼里戏谑,真来了,你就又怂了。
赵嘉言一张脸爆红。
苏合香调头就走,赵嘉言硬气了不怂了,她也不会把赵础叫来。
开什么玩笑,他狗叫的时候,只能是她在场。
赵嘉言瞪着她的背影,痴痴怨怨,你跟我是小学生恋爱,跟我哥呢。
那么的激情,就你们是成年人的爱情。
“你们做过了吗?”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苏合香的脚步停了一拍,又继续走。
赵嘉言快速地大步过去。
“没做吧?你玩我哥不就跟玩我一样吗,随便玩玩的,不可能让自己伤着,我哥很大,操,你什么眼神,老子不是变态!是我很大,我哥肯定小不了,肯定也大,妈的,别管我什么了,总之,反正,你犯不着受那个罪,我操,你哪天真要……就,就用这个。”
他从口袋拿出个东西,是个黑色小细管瓶子,上面黏着他手心的汗,“用这个油,网上说它好使,润润润,就是很润,你到时候多倒些。”
这样,你和我哥做的时候,用我买的油,就会想起我了吧。
第37章
苏合香收了赵嘉言手上的油,她有事儿。
赵嘉言当她肯用了,他把她对自己心意的接受转化成底气,当晚就威风八面耀武扬威地冲到工地,推开他哥的宿舍门进去。
赵础刚开完会,他站在宿舍角落,弯腰把毛巾放进架在白桶上的塑料盆里,搓几下毛巾,拿起来拧半干擦脸。
赵嘉言带着挑衅说油的事。
“啪”
毛巾从骨节分明的手掌脱落,掉回盆里溅起水花,赵础疑惑地看向弟弟:“油是要跟我用,你乐什么?”
赵嘉言脸色铁青。
神气个屁,处对象而已,又不是结婚,结了还有离的呢,我看你能拥有她多久。
赵础开门:“我跟苏小姐情投意合,你越闹,越显得你不成熟长不大,也就越能显得我成熟靠得住,懂吗。”
赵嘉言在心里恶劣地讽刺,他哥还会说“情投意合”这个成语。
能把意思搞透吗,就说。
赵嘉言嘲完就进行自我谴责,他不该这么笑他哥,他爸身体不好,他妈要在身边照看,他的学费基本都是他哥出的。
他坐在教室上课,他哥在工地干活。
赵嘉言觉得他哥拿捏他的良心,才会那样肆无忌惮,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赵嘉言做了几个深呼吸:“我闹了吗?”
赵础把洗脸水泼在门口,经过一个白天烘烤的地面呲啦直响。
空盆被他丢回角落桶上,他慢条斯理地把毛巾抖抖,挂在门口绳子上面:“提个醒。”
“那谢谢了,你真是我亲哥。”赵嘉言皮笑肉不笑,“你牛,你真牛。”
他用锐利的眼神巡视他哥的宿舍,没找到一样苏合香进来过的痕迹。
工地是不能随便来,粗俗的爷们太多。
“香香姐是个好女人,她配得上一切最好的东西,如果你是真喜欢她,就别随便要她身子,除非你决定好了娶她。”赵嘉言撇下一句就离开了。
宿舍寂静了一会,赵础点根红双喜抽起来,烟雾爬上他没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