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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嘉言的眼睛都快黏苏合香身上了,他抽空回了句:“我没钱。”
压岁钱跟生活费都在钱包里,没带出来。
赵础给他五百,他这才去前台,让服务员给开两个房间,一个大床房,一个双人间。
等服务员给房卡的功夫,赵嘉言忽然纳闷,他哥怎么不过来开?
他的思绪被旅馆外好几道混乱的脚步声冲散,有别的住户也来开房间。
苏合香的视线从前台收回,她里外衣服都是湿的,穿着不行,等火不烧了回去拿干爽的吧,又全是烟熏过的臭味。
大晚上的,店铺都关门了,买不来新的。
况且新的也脏,要脱水。
只能在裸睡跟臭内衣里,二选一。
就穿臭的吧。
总比旅馆被子可能没洗干净,得个妇科病来的强。
实在不行,就用体温把湿的烘干。反正她多半会再发烧,汗出得多。
就是内裤湿答答的贴着三角区,不太舒服。
头顶忽地响起低沉的声音:“我晚点回去你拿一套内衣。”
苏合香一愣,朝赵础投过去一言难尽的眼神。
赵础严肃道:“你二次发育了吗?我看你和以前一样大小。
“行了,闭嘴吧你。”
苏合香瞧瞧脚上的棉袜,“要等消防忙完,确定安全了,才能让人回家呢,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灭。”
“那套内衣不在我房间。”赵础说,“是在车里放着的。”
苏合香看他的眼神就更一言难尽了:“你离我远点。”
“哦。”老男人顺她的意。
下一刻就走回来:“我们换地方住,还找挨着的可以吗?
苏合香似乎没听见。
赵础温声:“你让我离你近一些,有个什么事,我也能及时帮上你。”
苏合香垂眼扣指甲上没搞掉的一小块指甲油,突兀地问了个事:“你翻我家阳台是不是练过?”
赵础没否认。
苏合香终于忍不住:“变态。”
赵础轻笑:“嗯,我是变态。”
苏合香头皮都麻了,谁来告诉她,这家伙怎么变成这样的??
分手被刺激的?不至于吧?至于吗?
前台那边,赵嘉言带着两张房卡回沙发区,他哥背对他,面朝香香姐,手上拿着她披过的毯子。
莫名其妙的,他心里生出一丝怪异。
**
旅馆临时涨价,大床房直接涨五十块,苏合香不知情,她进房间就到椅子上坐着,动也不想动。
赵础叫赵嘉言烧水。
“我不喝。”赵嘉言张口就来一句,他扭头问心上人,“香香姐你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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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香说:“不喝。”
赵嘉言蹙眉:“真的假的,我看你嘴巴干。”
苏合香笑了笑:“你眼睛瞎了。”
赵同学终于顿悟,涨红着一张脸,火急火燎地烧上水,他接水的时候动作急,身前湿了一块,边拿着纸擦边往对面看。
和大堂一样的站位,香香姐坐着,他哥站着,背对他,面向香香姐。
有一瞬间,赵嘉言想到一个词——暧昧。
操。
这个词怎么可能出现在他哥跟香香姐之间,他眼睛确实瞎了。
赵嘉言把湿了的纸丢进垃圾篓:“哥,你们到底怎么……”
苏合香在赵础前面说话:“我从家里出来碰到你哥了,就跟他一起往楼下跑,我走太慢,他出于好心抱我跑出来了。”
赵嘉言浑然不觉地全身一松,这情况和他想的一个样,他拿了双一次性拖鞋去卫生间,洗洗脚把鞋穿上,踩着走去他哥身旁:“哥,我跑出门的时候忘记喊你了。”
赵础低头玩打火机:“没事。”我也没管你。
苏合香平时会留意着不让赵嘉言发现端倪,今晚她状态不怎么样,就没顾得上这个,她开了会小差,发现房里就她和赵嘉言。
少年把头发抓成鸡窝:“我叫我哥歇着去了。”
苏合香知道赵础下楼拿内衣了,之后会找机会给她的。
“香香姐,我们明明住在一层,怎么就那么难碰上。”
赵嘉言嘀嘀咕咕,“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吗?”
“肯定不是!”他居然发神经地鬼叫“我知道了!”
他紧紧抓住苏合香手臂:“有一个无形的力量在阻拦我们。”
苏合香:“……”
赵嘉言笑的阳光:“但是真正的缘分是挡不住的。”
苏合香看他一眼,他收起笑容,小狗尾巴不摇了,蔫蔫儿地耷
拉着。
“赵嘉言,我们是去年分的,不是昨天分的,原因你清楚。”苏合香说,“不要在我面前打哈哈。”
赵嘉言弱弱地顶嘴:“没有打哈哈,老子认真的。”
“谁管你。”苏合香身上的衣服快干了,她爬到床上躺着。
赵嘉言死皮赖脸地留下来陪她。
灯光暖黄,赵嘉言定定看了苏合香一会,眼一眨就打了个盹。
赵嘉言做梦梦到他跟他哥诉苦,说香香姐不愿意给他机会,还说这世上没人比他更适合她了。
他哥说,有,我。
赵嘉言惊醒了,不等他从那个奇葩的梦回味,他就发现自己的裤子湿了一个硬币大地方。
……
操操操!
我吓尿了?就因为一个梦吓尿?
世界塌了。
我不会是中风的前兆吧?
赵嘉言不敢查,他踉跄地走到床边,双腿一软就跪下来。
苏合香被他吵醒。
“我活不了多久了。”赵嘉言脸色惨白,“姐姐,看在我是个将死之人的份上,能不能给我一个吻?”
苏合香说:“我给你一个大嘴巴子要不要。”
赵嘉言把脸凑到她手背上,贱兮兮地说:“打是亲骂是爱,大嘴巴子尽管招呼。”
苏合香让他滚蛋。
他就真的在地上滚了起来。
“扣扣”
房门被敲响了。
“谁啊?”赵嘉言口气恶劣,他正哄前女友呢。
“我。”
“是我哥。”赵嘉言给苏合香说了声就爬起来,拍拍单薄衣裤上的灰去开门,“哥,你怎么还没睡?”
“睡过一觉了。”赵础站在门外,“苏小姐怎么样?”
赵嘉言一脸迷茫:“什么怎么样?”
赵础说:“我带她下楼的时候,觉得她体温不太对,可能是感冒了。”
“感冒了?”赵嘉言表情一变,“怪不得她都不给我好脸。”
“靠,我这么不靠谱吗?她都不和我说。”
赵嘉言委屈郁闷地嘟囔,他急忙跑到床前,伸手去摸苏合香额头。
房里气温骤降。
赵础冷冷看着:“嘉言,你去给她买药。”
“现在?”赵嘉言说,“明早吧。”他不老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