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洛贵妃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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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贵妃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裙摆,指节泛白。
    “你父亲权势太大,害怕朕的忌惮,为了让朕安心才主动求朕带你入宫。若是再让你生下皇嗣,只怕朝堂上下都要不安。所以...”帝王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用帕子捂住嘴,帕子上很快染上了点点血迹。
    “不可能!父亲他不会...”洛贵妃面色惨白,声音嘶哑地喊道。她的身子微微发抖,像是风中摇曳的残烛。
    苏沐雨注意到洛贵妃眼中闪过的那一抹绝望。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一只被困在金丝笼中的鸟儿,明知无路可逃,却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来人,将洛贵妃押入天牢!”德安太监尖声宣布道。
    两个侍卫上前,架起洛贵妃的胳膊。她的身子软得像一滩烂泥,被拖着往外走。她的哭喊声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宫墙之后。
    苏沐雨的目光落在帝王身上。他刚才气急攻心,吐了两口污血,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她的手指轻轻搭上帝王的脉搏,感受着那虚浮不稳的脉象。
    “帝王的身子...”司空翊担忧地问道,她站在一旁,眉头紧锁。
    苏沐雨摇摇头:“暂时无碍,但需要好生调养。”她的声音平静,却掩不住那一丝忧虑。
    夜色已深,月光洒在宫墙上,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清冷的银辉。
    苏沐雨心事重重,四皇子的事情还未了结,如今又添了这么一桩变故。
    宫道上寂静无声,只有她们的脚步声在回响。偶尔有几声夜莺的啼鸣,更显得这深宫的寂寥。
    “沐雨,你且小心些。”司空翊低声提醒道,“四皇子那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这次的事情,恐怕也不简单。”
    苏沐雨点点头:“我明白。你们也要当心,宫里这潭水,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她的目光扫过四周,即便是在这深夜,也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
    回到明月宫的小院,韩嬷嬷早已备好了饭食。这位老人家对苏沐雨格外上心,总说有她在,这院子才有了生气。
    “小姐,趁热吃吧。”韩嬷嬷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递过来,眼中满是关切。
    她轻轻叹了口气,端起汤碗。
    苏沐雨望着宫人们眼中闪烁的光芒,不禁莞尔。殿内的光线透过雕花窗棂洒落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衬得众人脸上的喜悦愈发生动。
    她挥手示意瑶环分发赏赐,语气温和:“在宫里时承蒙诸位照料,本想带些糕点铺子的点心进宫,奈何时间仓促,只能以这些新奇物件聊表心意。”
    除了例行的赏银,苏沐雨还特意准备了万花筒和怀表等稀罕玩意。这些物件都是她精心挑选的,每一件都独具匠心。万花筒镶嵌着彩色琉璃,转动时能幻化出千变万化的图案;怀表则是西洋工匠精心打造,表盘上的数字清晰雅致,走时分毫不差。
    宫人们小心翼翼地捧着这些稀罕物什,眼中满是新奇与欢喜。有人轻轻转动万花筒,惊叹连连;有人将怀表贴在耳边,听那清脆的滴答声,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这万花筒当真是巧夺天工!”一个年轻宫女忍不住惊呼,随即意识到失态,连忙低下头。
    苏沐雨见状轻笑:“不必拘束,喜欢就多看看。”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欣喜,这让她心里也涌起一丝暖意。
    瑶环站在一旁,见苏沐雨眼中泛起倦意,连忙上前劝道:“姑娘舟车劳顿,该去歇息了。等用过午膳再说不迟。”
    苏沐雨微微颔首,起身往内室走去。她的步伐优雅从容,裙摆在地上轻轻拂过,带起一阵细微的窸窣声。
    院落依旧是先前住过的那处,处处都收拾得妥帖。回廊上挂着新换的纱帘,随风轻轻飘动,带来阵阵清凉。
    她来到内室,斜倚在软榻上。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让人不由得放松下来。耳边隐约传来宫人走动的脚步声,时远时近。
    韩嬷嬷在外头低声呵斥:“都轻些,别打扰了姑娘歇息。”那些脚步声顿时轻缓了许多,几乎听不见了。
    龙雀镇的传闻总是格外动人,尤其是关于那位神秘医者的故事。
    “听说了吗?那位苏姑娘连死人都能救活!”茶馆里,一位老者捋着胡须,神色间带着几分敬畏。
    “可不是嘛,我表弟亲眼所见,一个快断气的人被她救活了。”旁边的食客连连点头,“而且手法奇特,竟是直接开膛破肚!”
    “嘘——小声点!”有人压低声音提醒,“这种事可不能乱说。”
    茶馆内的议论声渐渐低了下来,但关于苏沐雨的传闻却在龙雀镇愈演愈烈。
    杨答应打听到苏沐雨的身份后,便暗中派人四处探查,想要寻个巴结的机会。她的心腹婢女玉儿打探了许久,终于带回了一些确切的消息。
    “主子,”玉儿俯身在杨答应耳边低语,“那苏姑娘不仅医术高明,还极擅经商。听说她在北疆经营着好几家商号,专门贩卖些稀罕药材。”
    杨答应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北疆?当真?”
    “千真万确。”玉儿继续道,“据说她曾在疆域游历多年,见多识广。最厉害的是她那手术之术,简直神乎其技!”
    “具体说说。”杨答应放下茶盏,来了兴致。
    玉儿清了清嗓子:“奴婢打听到一件事。去年在城外的梨花村,有个自称是她同乡的人,亲眼见证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手术......
    传说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一天早晨。村里的钱大叔突然倒地不起,面如死灰,周围人手忙脚乱地叫来赤脚大夫,却束手无策。
    最近的医馆在十里外,就算快马加鞭也要大半天。眼看着钱大叔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众人已经开始准备后事。
    就在这时,恰巧路过的苏沐雨挺身而出。
    “让开!”她的声音不大,却自带一股威严,“把人抬到我家去。”
    村民们面面相觑,却被她沉静的目光所慑,下意识照做。
    苏沐雨闭门施术整整一日。期间,屋内不时传出奇怪的响动,有人说听到金属相碰的声音,还有人闻到一股特殊的药香。
    第二天清晨,奄奄一息的钱大叔居然开口说话了!
    两天后,他竟然能下床走动,虽然步履蹒跚,却已经脱离了危险。
    “苏姑娘,您到底是怎么治好我的?”钱大叔感激涕零地问道。
    苏沐雨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是开胸缝合罢了。”
    这番话在乡野之间传开,顿时引起轩然大波。有人说她是妖怪,说她用邪术;也有人说她是仙女下凡,普度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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