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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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冽危替她答了:“跟明廷笙约好去吃饭,对吗?”
    “……是。”
    纪冽危扯唇笑了笑:“栖月,你现在都不屑编理由来骗哥哥了。”
    那时候,她跟自己发小出去玩,偷偷摸摸的,事后被他问去哪儿了,还会骗他跟同学去图书馆看书。
    现在呢,原来跟相亲对象约会,对他这个哥哥也不打算隐瞒了。
    “我该走了。”跟明廷笙约好的时间,还有四十分钟。
    钟栖月提醒。
    面前的男人没有让步,也没有放话让她离开,跟他独处的每一分每一秒,目前对钟栖月来说,都是煎熬。
    她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举动。
    这里可不是那个接待室,有门,有帘子,这里是外面,是电梯外,随时都会有人进来。
    纪冽危是什么人,谁不认识?
    心脏跳得很快,一下又一下的。钟栖月默默叹息,好像此刻,她和纪冽危在比耐性,谁先急了,谁就是先退缩的那个人。
    而她,在这一点,从来比不过他。
    钟栖月主动开口:“哥,我真的该走了。”
    纪冽危哦了声:“我没让你走?钟栖月,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在哥哥面前都很不一样。”
    “还是说,你存心钓着哥哥?知道哥哥就吃你这套。”
    “我没有!”她抬起头来,眼眸闪着细碎的光:“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彻底断干净,像以前一样就好。”
    她不奢求纪冽危把她当妹妹了,当陌生人就行,像她刚来到纪家,碰到面也不会朝她打招呼的那种冷漠关系。
    “像从前一样?钟栖月,你还记得,你刚来纪家的时候,我对你怎样?”
    她当然记得,那时候,纪冽危很讨厌她的。
    后来,后来他们也恋爱了,很甜蜜,他也对她很好很好了,再后来分手,导致成了这样不正常的兄妹关系。
    如果早知这样,她宁愿纪冽危像从前一样讨厌她。
    “哥,就当我求你了。”钟栖月眼里含着隐隐的哀求,看着他的眼说。
    “你求我?”纪冽危抑制着内心几乎要破腔而出的酸胀,“你上次求我是什么时候?求着跟我分手,对吗?”
    是的,是的,是的。
    她上一次求他的情况,比现在还要难堪,求着跟他分手,不再来往。
    钟栖月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心里也清楚,那次的分手在纪冽危的心理埋下了难以复原的裂痕,只要她主动提及,他能彻底撕碎这个月回国后的一切伪装。
    他漆黑的眸子,还久久落在她的发顶。
    不知这样僵持了多久,纪冽危没什么情绪地说:“你走吧,去跟你的相亲对象约会。”
    钟栖月松了一口气,小声说了句谢谢。
    纪冽危眉宇微动,维持了许久的淡漠,好像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她在谢,谢他放过了她。
    谢他,让她可以跟相亲对象见面。
    她好狠的心。
    钟栖月说了声再见,便转身去往了电梯那。
    才刚走出一步,纪冽危又喊住她。
    她后背一僵。
    男人两步走过来,那插在兜里的手缓缓伸出,钟栖月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害怕他做出什么举动。
    下一秒,他让她把手掌心打开。
    这时,电梯也开了。
    她白皙的掌心上,正躺着一颗草莓糖。
    钟栖月心神怔怔,再抬眸望去时,只能看到纪冽危转身离开的那抹背影。
    -
    钟蕊坐在书桌前,一页一页翻看纪初冬小时候写的作文。
    有篇作文标题名叫《我的妈妈》
    这篇作文长达八百字,即使钟蕊看了数遍,仍旧会泪目。
    她已经一个月联系不到纪初冬了,前几天因为跟纪初冬断联的事,让她和纪东原吵了起来,这是她来了纪家后,第一次这样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动怒。
    后来,连续几天,纪东原夜里都没有回房休息。
    怕是在躲她。
    纪东原惯是会逃避的性子,若是她再不主动,想必他会把纪初冬的事也抛诸脑后,她必须得找个机会让她儿子回来。
    这时房门传来叩叩声,钟蕊出去开门,是佣人说二少爷在家里落了文件,需要有人给他送去。
    佣人:“钟夫人,二少爷屋子里的东西我们不敢碰,他说的文件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
    钟蕊温声道:“那我去找吧。”
    “谢谢钟夫人了。”
    推开了纪冽危的房门。
    钟蕊先在他书桌翻找,没找到,遂又打开抽屉,总算在第三层的屉子发现了类似公司资料的文件。
    她从中取出,正打算关上抽屉,眼角余光,不慎被里面的一副画像吸引。
    钟蕊放下文件,取出那幅被珍藏起来的画像。
    书桌的台灯,照亮画像,那张清纯的面容栩栩如生。
    画像中的少女,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她就坐在纪家后院凉亭旁的碧波湖畔,身形柔弱,娴静乖巧,风扬起她乌黑的长发,盈盈笑意在唇边弥漫,笑容恍若明月。
    那是一张钟蕊极其熟悉的面容。
    画像中的人是她的养女,钟栖月。
    而画像中的少女,鼻梁上却没有戴钟栖月平常该戴着的眼镜。
    画中人摘下了眼镜,这幅模样,与平时的钟栖月只有八分相似。
    为什么,纪冽危的房里,会有一张这样的画像。
    他为什么,会把钟栖月的画像,珍藏起来?还是说,这幅画是纪冽危自己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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