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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完一支烟,平均需要四分钟。
一瓶威士忌,最多能撑两小时。
可是如果什么都没有,一个人又能在痛苦中撑过多久呢?
漆黑的小房间里,有个人影静静地坐在地上,既不动弹,也不言语,看起来仿佛死了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身体偶尔会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痉挛抽动两下,那么所有人都会认为他真的死了。
黑暗中亮起一点火光,随着一缕烟气飘出,黑暗中的第二个人影晃了晃身子:“要威士忌吗?”
“不……用!”
马昭迪的声音艰涩而沙哑,此时,他的大部分理智基本都用来对抗血肉被啃咬的痛苦和虚弱感,说话自然不太利索。
“别硬撑着。”康斯坦丁灌了口酒,接着将威士忌的酒瓶放在角落里:“你的身体比莱斯特强太多了,那玩意想啃死你,起码要花费一天??这是场持久战。”
“喝酒,容易,失控。”马昭迪拼命克制着自己因为疼痛而想要发狂和挣扎的冲动,他在心里默默庆幸,如果没有系统,他决计忍受不了这样锥心蚀骨的痛感,恐怕此时就快要疯掉了。
【检测到你的心跳与血压缓慢增加中,目前痛感已抑制至正常痛感的70%,是否加强抑制至50%】
“不,谢谢。”
【提示,调节疼痛抑制程度不会影响本次费用收取,仍为一万资产点。】
“我不是...咳咳,心疼钱。”
其实他也不是完全不心疼钱,但马昭迪否决统子的贴心提议,确实是因为另一个原因。
之前本来已经在系统战斗模拟里死习惯了,伤也伤习惯了,当时,他本来以为,提前适应这种程度的痛苦,已经足够让自己在实战中无视掉疼痛的干扰。
“我错了,咳咳。”马昭迪攥紧拳头,死死地咬着牙:“那点,痛,才哪....到哪啊!”
在这种宇宙里混,疼痛恐怕和战斗一样,都是无法避免的东西,既然如此,不如趁早适应,免得下次生死攸关的时候被打得措手不及。
话虽如此??
“真,痛啊………………”
马昭迪坐在黑暗中,尽力克制着自己哀嚎出来的冲动,免得被其他人听见。
他们三个人当然没有真的去往苏丹??此时,他正身处康斯坦丁的一处秘密安全屋内,当然,这里现在暂时被当成囚笼使用,马昭迪进入了地下室的小监狱,免得因为疼痛而发狂,导致拆掉整间屋子。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决策的意义不太大。在系统的帮助下,马昭迪的理智能够堪堪抗衡住痛苦的感觉。
嘎吱一
一道光线突然在地下室亮起,一个男人畏畏缩缩地走了下来。
“约,约翰,威士忌,吗啡和烟买回来了,还有食物………………”
莱斯特借着光线偷偷看了一眼痛苦中的马昭迪,便有些羞愧地不敢再看。此时,他已经知道马昭迪是代替自己作为容器封印了那摩斯,那句“欠我一条命”的话听起来轻描淡写,实际上重若千钧。
“知道了。”康斯坦丁吸了口烟,拍拍老友的肩膀:“吗啡留给我,你上去吧……………….记得,别给自己偷偷打那玩意。”
莱斯特沉默着点了点头,重新走上楼去,他此时已经没有生理性的瘾头了,如果能克服自己想要复吸的念头,那么就能做回正常人??不过马昭迪和康斯坦丁对此都并不抱什么希望。这很正常,他们对莱斯特的意志力一清二
楚。
“一厢情愿的自我牺牲毫无价值,老马。”火星明灭间,康斯坦丁幽幽吐出一口烟气:“想让人变好,不光得让他有变好的意愿,还得有规训他的手段和力量。”
“说得好,你肯定很少被坏女人骗。”此时此刻,马昭迪已经逐渐能够适应这种程度的痛感,口中吐出的句子变得较为流畅:“但是你的烟真的很呛,能不能不抽?”
“码的……”康斯坦丁烦躁地骂了一声,将烟头扔在脚底踩灭:“我上去抽去。”
“少抽点,吸烟有害健康。”
“你跟那群政客的口吻真像啊,想要考公进白厅里吗?”康斯坦丁嘲笑道:“靠着满身的术式纹身,BBC一定很乐意报道,自由的亚裔纹身艺术家入驻英国政坛“我们应该用平等的目光看待每个人”
“禁烟令这种政策是群体的事,康子??或许你这辈子都不太可能合群了。”马昭迪说道:“我要说的是,按你这个抽法,可能活不到政策落地的那天。”
“FXXKYou(顶你个肺),我长命百岁。”
康斯坦丁对他竖起了一根中指,真的将烟盒收回了怀里,重新拿起了威士忌。
“酒也少喝。”
“呜的。”康斯坦丁把酒瓶也放下,拿起了吗啡:“老子给你一针,然后直接上去。”
“我现在用不着吗啡,你看,我还算清醒。”
能让康斯坦丁无语的人一向不太多,马昭迪忍不住嘿嘿笑了笑,自己大概解锁了一个稀有成就。
第七天。
康斯坦的呼吸趋于平稳,看起来似乎还没适应了那种疼痛。
【目后痛感已抑制至异常痛感的80%】
“还能提。”我默念:“加百分之一吧。”
话音刚落,群虫蚀体的高兴感再次加弱一分。
“哼
康斯坦勉弱扶住地面,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顶是住,就扎一针。”
马昭迪丁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今天依然在地上室。
“用是着。”
芦栋奇丁耸了耸肩,我上意识想嘬口烟,但发现烟盒外装的都是pocky。
“呜的......那面话他说的“坏烟?”
“烟味pocky,他在别的地方买是到的坏东西。”
马昭迪丁抽出一根退嘴外,果然没一股淡淡的烟味在舌尖和鼻腔弥漫。
“按理来说,这摩斯退食的时间都差是少。”我说:“面话人在今天中午就应该被吃干净了,你有想到他能撑到现在。”
“可能是因为你的肉比较硬。”康斯坦回答道:“它啃是动。
“有什么区别,或早或晚,只是时间问题。”
马昭迪丁说完那一句,便是再言语。
我看到七只鬼魂默默地站在康斯坦的身旁,为我做着祈祷,希望能减重我的面话。
屁用有没,马昭迪丁想着??但随我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