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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
风暴男沉默了一瞬，随即笑了：“也许吧。但记住的人，往往活不长。”
他抬手，准备终结这一切。
可就在电光即将迸发之际，一道银色流光自天际疾驰而来，速度快得连风暴男都未能完全反应。轰然巨响中，一面盾牌重重砸在他的胸口，将他击退十余米，撞塌了一堵水泥墙。
尘烟四起。
众人惊愕抬头，只见一名身穿深蓝战衣、肩披红斗篷的身影稳稳落在中央，左手拾起盾牌，右手朝他们比了个“撤退”的手势。
“美国队长？”母乳脱口而出。
来人并未回应，而是迅速扫视现场：奄奄一息的点灯人、重伤的喜美子、紧绷的弗兰奇与王行园，以及远处缓缓从废墟中站起的风暴男。
“我不是来救你们的。”那人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坚定，“我是来阻止更大的灾难。”
“你是谁？”王行园厉声问。
“代号：自由哨兵。”那人收起盾牌，眼神锐利如刀，“我来自另一个时间线。在那里，风暴男摧毁了七座城市，杀死两百万平民，只为了逼迫沃特公开所有实验档案。而你们??”他目光扫过母乳等人，“全都死了。死于内斗，死于猜忌，死于以为自己还能置身事外。”
空气凝固。
“你们以为这只是你们几个人的恩怨？这是系统性的腐烂。沃特背后有政府支持，有财团注资，有媒体洗白。你们任何一个单独行动，都会被碾成渣滓。”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弗兰奇怒吼，“我们在里面挣扎这么多年，你一句‘未来’就想让我们相信你？”
“因为我之前失败了。”自由哨兵低头，声音罕见地出现裂痕，“上一次，我选择了直接刺杀沃特高层，结果触发了应急预案，导致更多实验体被激活，局势彻底失控。这一次，我不能再靠暴力解决问题。”
他转身面向风暴男已重新站定的方向：“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方式错了。你越是暴戾，他们就越有理由将你定义为‘异常威胁’，从而合理化更多镇压手段。”
风暴男冷笑：“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跪下来求他们良心发现？”
“曝光。”自由哨兵一字一顿，“不是靠一段录音，而是让全球都知道沃特干了什么。我们需要证据链，需要证人，需要国际介入。而你现在做的，只会让他们更快销毁一切。”
短暂的沉默。
风暴男眼中电光闪烁不定。
“我已经等了二十年。”他低声说，“每一天都在痛，每一夜都在梦到那些孩子的哭声。你说要耐心？我早就没了。”
“那就再忍一次。”自由哨兵上前一步，毫无惧色，“为了不再让更多人死。”
两人对视良久，仿佛时间停滞。
最终，风暴男缓缓放下手，电弧消散于空中。
“我可以停手。”他说，“但有一个条件??你们必须保证，那些档案，一份都不能少。”
“我以盾牌起誓。”自由哨兵郑重道。
母乳这时突然开口：“等等……如果我们真要揭发沃特，那广播室里的录音够吗？”
王行园摇头：“不够。沃特有自动覆写机制，普通录音十分钟内就会被覆盖。除非……我们能接入主服务器，把数据打包上传到外部节点。”
“我有办法。”弗兰奇站起身，抹去脸上血污，“我在医院当护士时，偷偷埋了一个信号发射器，在东区通风管道顶层。只要连上内部网，就能把资料外传。”
“风险极大。”自由哨兵警告，“一旦触发警报，整栋楼的安保系统都会启动，包括机械守卫和毒气。”
“那又怎样？”母乳咧嘴一笑，露出染血的牙齿，“反正我们也没别的路可走了。”
喜美子挣扎着坐起，靠在墙边，虚弱却坚定地说：“我去。我体型小，速度快，还能攀爬。”
“不行！”弗兰奇立刻反对。
“我没有选择。”她望向他，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就像你说的，我们早就不是工具了。我们现在，是在为自己而战。”
风暴男静静看着这一幕，忽然开口：“我掩护你们。”
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说什么？”母乳难以置信。
“我说，我来当诱饵。”风暴男抬起头，白色双眸映着残阳，“让全世界看看，所谓的‘超级英雄’是怎么被逼成恶魔的。我会正面冲进主控室，吸引全部火力。你们趁机潜入，传资料。”
自由哨兵深深看了他一眼：“这可能会让你被捕，甚至被当场格杀。”
“无所谓。”风暴男轻声道，“二十多年前，我就该死在手术台上了。能多活这么久，已经是意外。”
没有人再说什么。
行动开始。
喜美子率先出发，借着树林阴影快速向东区移动；母乳与王行园紧随其后，负责切断沿途监控；弗兰奇则绕道前往通风井，准备接应。自由哨兵留在原地，注视着风暴男一步步走向医院正门。
“你真的相信他们会改变吗？”风暴男忽然问。
“我不知道。”自由哨兵答，“但至少，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有人在看着。”
风暴男笑了，第一次，那笑容里没有恨意。
他纵身跃起，雷光撕裂长空，直冲医院大门。
警报瞬间拉响。
高塔上的探照灯齐刷刷聚焦，枪炮从暗处伸出，机械犬咆哮着奔出岗哨。整个设施进入一级戒备。
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一段加密数据包悄然上传，穿过防火墙，越过卫星中转，最终落入一个匿名论坛的深网服务器。
标题只有五个字：
【沃特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