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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第一个醒过来的人。”
数据上传进度:98%……99%……100%
【任务完成】
【目标服务器确认接收】
几乎同时,全球各地开始出现异常现象。
纽约时代广场的大屏幕上,原本播放广告的画面突然跳转,显示出一段视频:一间昏暗实验室,孩子们被绑在床上,注射不明液体,痛苦哀嚎;接着是文件扫描件,《L项目人体耐受测试日志》《基因改造失败率统计表》《自愿者家属补偿金支付记录》……一条条触目惊心的数据铺展开来。
伦敦、东京、巴黎、莫斯科……数十个城市的主要媒体平台相继被入侵,同一内容疯狂传播。社交网络瞬间爆炸,“#沃特真相”登上热搜榜首,无数人转发、质疑、愤怒。
而在深网论坛的一个匿名帖下,那五个字的标题静静躺着,附件大小超过2TB,包含数千份原始资料、录音、影像、实验日志。下载量以每秒上千次的速度攀升。
沃特总部会议室,十二名董事面色惨白地看着实时舆情图谱。
“立刻封锁国内网络!”有人咆哮。
“来不及了。”技术主管声音发抖,“数据已经镜像到十七个国家的匿名节点,甚至……甚至国际刑事法院已经发布公告,要求我们配合调查。”
“荒谬!我们可是国家支柱!”另一位董事拍桌而起。
“可现在全世界都知道,”CEO盯着手机屏幕,嘴唇颤抖,“我们在拿活人做实验,而且持续了二十年。”
沉默笼罩房间。
三天后。
美国东部海岸外一座孤岛上,临时难民营悄然建立。幸存的实验体、前医护人员、知情者陆续被秘密转移至此。联合国特派观察员入驻,国际红十字会提供医疗支援。
母乳坐在营地边缘,望着海平面发呆。他的双枪已被收缴,但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明。
“你觉得他们会付出代价吗?”王行园走来,递给他一杯热水。
“不知道。”他说,“但我至少知道一件事??我们不再是工具了。”
王行园点头:“点灯人死了,喜美子还在昏迷,弗兰奇选择留在前线作证。风暴男的名字永远不会出现在官方记录里,但他做的事,会一直存在。”
远处,自由哨兵站在?望塔上,凝视着远方的海鸟飞翔。他的战衣破损严重,盾牌上有数道裂痕。他知道,自己所属的时间线或许无法改变,但这一条,还有希望。
忽然,耳机响起一阵杂音。
“哨兵……你还活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他浑身一震:“艾米莉?不可能……你在上次事件中已经……”
“我是另一个你未来的艾米莉。”那声音平静而遥远,“你们的成功改变了时间流。现在,有更多世界开始觉醒。我们需要你,去唤醒下一个沉睡的节点。”
他握紧盾牌,望了一眼这片土地上的幸存者们。
然后,轻轻按下回应键:“告诉我坐标。”
与此同时,在某个未被标记的地下基地,一台古老服务器悄然重启。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检测到外部数据流入】
【启动记忆重构协议】
【唤醒序列加载中……】
而在亚洲某城市的贫民窟里,一个少年正蜷缩在漏雨的屋檐下阅读新闻。他手中拿着一个旧打火机,模样与母乳的那个极为相似。
他抬起头,望向星空,低声说:“总得有人点燃下一簇火。”
风起了。
云层裂开,月光照下来,照亮无数双睁开的眼睛。
这个世界还未痊愈,但它终于开始呼吸。
没有人知道未来会怎样。但至少,这一次,真相不再沉默。
数据风暴席卷全球第七天,瑞士银行系统爆出惊人消息:一笔总额达430亿美元的资金被匿名账户冻结,资金来源标注为“沃特附属离岸基金”。随后,二十一名政要、企业高管被列入国际通缉名单。
舆论彻底失控。
三个月后,国际联合法庭正式成立“沃特案特别审判庭”,首批起诉对象涵盖原董事会全体成员、首席科学家及三名政府高官。证据链完整得令人窒息??不仅有视频、文档,更有十四名存活实验体当庭作证。
喜美子是其中之一。
她站在证人席上,左臂仍打着绷带,声音不大,却清晰传遍全场:“我不是英雄,也不是怪物。我只是一个被偷走童年的人。他们给我编号,却不给我名字;给我力量,却不给我自由。今天我站在这里,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让下一个孩子,不必再经历这些。”
台下,一位老妇人掩面哭泣。她是某位已故实验体的母亲,整整十八年不知儿子死因。
庭审第七日,风暴男的遗体被找到。残骸中提取出一块未完全损毁的晶体,经鉴定为初代雷核原型,具备自我意识残留特征。科学界震动,伦理委员会紧急召开会议,提议立法禁止任何形式的意识移植实验。
自由哨兵并未出席任何公开场合。但在多个关键节点,都有目击者称看到一名持盾战士穿梭于危机地带??巴西雨林中的非法实验室、非洲战区的秘密训练营、北极圈内的冷冻监狱……每一处,都曾是沃特的影子据点。
母乳最后一次被人看见,是在南美一处小镇。他教一群流浪儿童使用无线电,告诉他们:“只要还能发出声音,就没人能真正消灭你们。”
王行园则回到沃特旧址。那栋大楼已被查封,杂草丛生。他在废墟中挖出一块铭牌,上面刻着所有实验体的编号。他将它立在林边,旁边插了一支永不熄灭的电子蜡烛。
弗兰奇成为独立记者,创办《光层报》,专注揭露隐秘权力结构。首篇文章标题为:《我们为何需要害怕英雄?》
而在无人知晓的维度里,时间线正悄然分裂。
自由哨兵穿越了一个又一个世界,每一次都带着不同的伤痕,讲述同一个故事。有些地方,他失败了;有些地方,人们拒绝相信。但总有那么几个瞬间,有人听见了,记住了,然后站了出来。
某日,他在一座被核尘覆盖的城市废墟中遇见一个小女孩。她手里攥着一枚烧焦的徽章,上面依稀可见“W”字样。
“你是好人吗?”她问。
他蹲下身,取下盾牌放在地上。
“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好人。”他说,“但我愿意为你挡住伤害。”
女孩笑了,把徽章放进他掌心:“那你就是了。”
风吹过,沙粒掩盖了过去的罪恶,也埋下了新的种子。
许多年以后,当新一代的孩子在学校学到这段历史时,课本上写着这样一句话:
“真正的英雄,不是天生强大,而是明知会破碎,依然选择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