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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好休假,来陪朋友参展。”
他视线下落,在她胸前不属于她名字的工牌上停留一瞬,似笑非笑,“岑小姐是在下基层?”
“滥竽充数而已。”
周遭身居高位的人并不少,岑稚许对词汇的敏感度很高,不能乱应,索性自嘲,将话题应付过去。
她这才注意到,他身侧站着位约莫三十出头的男性,理工男的眼镜度数普遍较高,同她颔首,顺道表示对明的电机感兴趣。
对方连续几个问题都很刁钻,岑稚许招架不住,只好呼叫资深的技术骨干过来。
她差点忘了,傅斯年在此之前,是天文学博士,身边的朋友自然也是同类。
众人谈到兴头之处,免不了说说笑笑,气氛一片融洽。
不远处,峰会主办方正同谢辞序聊起行业标准制定适宜,见他沉冷着脸,视线频频往电气供应商的展区方向望,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淡笑调侃:“谢总,说起来,明大概还没有同世曜合作过,要不要引荐您跟岑总认识?”
在场另外几位,也是民企老板,在老京城摸爬滚打十几年了,什么都门清,以为谢辞序不感兴趣,自然乐意充当介绍人,“别看明春不起眼,它只不过是用来给岑总历练的。”
谢辞序撩眼望过去。
见话题中心的人,如今在哪都是视角重心。干练西装搭配黑色长裤,腰线纤细,脖颈间戴着一条铂金项链,她还是那么钟爱珍珠耳环,简单的配饰显得整个人透着一股明媚的高级感。
无可否认,她的美具有攻击性,哪怕眼尾带着笑,也没有半分讨好的意味。
只有从小耳濡目染,在充满爱、和平与自由课题的开放家庭里,才能养成这样,好似较冷明月一般的气质。
他还在出神,旁边几位老总的讨论声入了耳。
“怎么讲?”
“岑女士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将来岑氏,还有谈氏那边的企业,都会交给她。”
“被赘婿夺走?我看你是老糊涂想多了,谈总在女儿周岁宴的时候就宣布,无论发生什么,女儿永远拥有唯一继承权。想父凭子贵啊?没门!人直接去父留子了。”
说话的人顿声,觉得不够严谨,“去父留女。”
谢辞序恍若未闻,幽暗的目光落向她身边那个碍眼的男人。胸腔里隐匿的某种情绪激烈翻涌,似乎要冲破引以为傲的束缚,恨不得将对方绞杀。
傅斯年怎么会待在她身边?不是说从不吃回头草?
两个疑问刚冒出来,就被回忆里她亲口承认的话汹涌压下。
越是思考,眼底盛着的怒火烧得越发旺盛。
就因为傅斯年愿意和她接吻,就单独为他破例?
她那些不为人知的性癖,对床伴提出的过分要求,谢辞序是曾严厉拒绝过。忽略精神层面的欲望满足感,谢辞序当初认为这种没必要的金属钉刺,是对伴侣平等性的侮辱,等同于将爱情踩在驯服与被驯服的不健康关系下。
所以他冷拒。
所以他用力地贯穿,一挺到底,不断变化姿势,对镜、浴缸、窗台,竭力寻找更深层次的刺激,减缓她对这种病态欲望的渴求。
倘若时间可以回溯,昔日的自己必定会被如今的堕落气得心脏骤停。
是他亲手碾碎所谓傲骨,踩着尸骸踏上去,像一条匍匐在地的恶犬。
倘若她再问一遍。再用那充满捉弄意味的微笑踩在他的肩上,问他是否愿意当她专属的Rakesh,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遏制住那份写满妒忌的狂躁,狠狠拽着她的手,凝视她惯会骗人的眼睛,告诉她。
他愿意。
没有什么事做不到。
骨节摩擦的声响让还在谈论如何引荐两位见面的人吓了一跳。
众人望着谢辞序离开的背影面面相觑,都不明白哪句话惹怒了这位单枪匹马杀出来的狠角色。没有人知晓他们之间的渊源,就像所有人都将谢辞序如今淡漠冷情的个性,归结于曾谢砚庭夫妇强行拆散的那个女孩。
同样没有人知道,那个女孩就是岑稚许。
行业峰会的晚宴由主办方提供,包了一整栋三星级酒店,大厅内提供各式酒水餐点。出差参加会议的中层及技术骨干们,大多乐意接受丰盛且美味的招待,只有少部分民企老板,会单独斥资开包厢,便于饭局上谈话。
谢辞序不饮酒,除了偶尔发表几句对合作的看法,大多数时候都寡言。下午的不快过后,萦绕在他身上那股不近人情的戾气始终若隐若现,没人敢随便得罪他。
几杯白酒下肚后,众人说话难免失言,聊起了在同层包厢的另一拨人。
“万成那几个人喜欢劝酒,就是个酒蒙子,醉了以后什么荒唐事都做得出来。人品低劣,还很?仇,做生意可以,交不得朋友。”
“小岑总的话,他们应该不敢劝吧?”
“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