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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说它现在不像以前那样高冷,属于犬类的属性更多一些,甚至还有闲心去处理沾在裙摆上的狗毛。
而他在这方面实在狼狈。
至今昂扬。
“吸尘器是用来清理地毯的,解决不了你现在的困扰。”谢辞序俯下身来,假装没听到她因养尊处优而缺乏生活常识的破绽,为她一根根捻起Rakesh故意沾在她裙摆上的几份罪证。
只是,骨掌的位置逐渐偏移,最终乱了节奏。
楼上是他的卧室,Rakesh被勒令禁止靠近的境地,岑稚许自然也没来过。木质地板踩上去沁凉,衣物如同华丽又毫无逻辑的乐章,一件件剥落,在浴室边缘堆叠最后一件。
岑稚许总算可以闭眼享受他的吻,湿热的唇沿着她纤长的颈线游离,应她要求,舔舐着那小巧可怜的耳垂,留下湿漉漉的、漂亮又惹人怜惜的痕迹。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像贪多贪足到只顾今朝的昏君,用轻到听不见的声音,指引他,命令他往下。
谢辞序扶着她的腰,掌心下是她汗湿的细腻肌肤,薄唇咬着她先前故意用指甲碰的那处地方。
粗粝的厚舌卷着剐蹭,动作偶尔不那么温柔,换来她又急又窘的斥令。
“不喜欢的话,那我不吻了。”谢辞序的声线浸泡了浓稠的哑,用蛊惑的语气,说着绝然的词句。
“喜欢!”
“喜欢的。”
岑稚许濡湿的睫毛轻颤,分不清是他留下的证据,还是欢愉的泪雾。她在这种事上,总是擅长得寸进尺,非但不让他离开,还抓住他的手指往下送。
她摸到冰凉的金属物体,不属于他身上的温度,才恍惚间想起来,这是她为他套上的枷锁。
谢辞序也不做阻止,滚动着喉结,看水流蜿蜒,漫过起伏的沙丘。
最后汇入平坦的小腹,再往下??
可惜这样的角度没办法看见。
他眼底压着欲,嗓音也沉得不像话,耐着性子问她,“喜欢我这样对你?”
她胡乱地点头,试图用他的窄瘦修长的手指暂缓那股从尾椎骨泛出的渴意。哪怕现在大脑混沌,对这双手的认知仍旧清晰。
“知道你现在用的是谁的手吗?清醒以后还能记得吗?”
他还在循循善诱,大有不肯罢休之意。
岑稚许当然记得。
这双手干燥而温暖,骨掌宽大,是极具安全感的模样,能将她完全罩住,从指缝溢出些许晃眼的白。
他的掌心大概有一层长期架枪才会滋生的薄茧,触碰肌肤时,同犬科动物舌尖的倒辞有些相似。
骨节分明,手背会绷起好看的青色脉络,充斥着冷欲感。
同样是一双让她欲念横生的手,初见时,握着的是映着他英文名的弓箭,此刻,却成了令她欢愉的罪恶之源。
“谢辞序。”她咬紧唇关,险些眩晕在这双手上,颤着音再一次重复,“是谢辞序。你能不能不要再玩这种猜名字的游戏,我除了你,没有别人。”
“抱歉。”谢辞序疯狂到平静,连他都觉得自己这样的人比蛇还要危险,而她无所察般不断挑衅,坠入他裂缝的心脏中。“我只是,想在这时候从你的口中听到我的名字。“
他恶劣至极,用这种克制又放纵的方式,要她记住他的一切。
可是他是第一个为她做这些的人,本身就意味着难忘与特别。
谢辞序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扯过浴巾,将她余韵褪却的身体盖住。如同包裹粽子般,层层缠绕。
岑稚许脑中嗡鸣一声,犬牙隐隐发痒,很想恶狠狠地咬他。
他怎么能在这时候推开她。
上次是蓄意取代了蓝鲸的位置,现在却是吊着她胃口,怎么也不让她尝到那一口甘甜。
“我冲下冷水,你等我几分钟。”谢辞序背过身,宽肩窄腰,没入潮热的雾气里,看不真切。
匀称健硕的肌肉轮廓叫人看一眼都面红耳赤。
岑稚许也是这时候才意识到,他们在浴室里厮混,竟然连换气扇都没有打开。
不知是敌人太奸诈,还是他自甘溃败,冷水也浇不灭。
依旧铮挺,向上。
岑稚许动弹不得,又被他钓得不上不下,自然要饱眼福。看到他挫败,热烫嚣张的温度甚至将凉水都灼出缕缕柔雾,她溢出的笑声好似回旋镖扎中自己。
谢辞序索性放弃了忍耐,关了水,将幸灾乐祸的人就势压在玻璃门边,薄唇吻上她的眼尾的那颗泪痣,温柔地辗转着,指腹却粗暴地深陷进两截。
比她初次容纳时,还多送了一截。
他知道她已经适应,吃得下的。
饶是有着先前的滋味钓着,陡然侵入,岑稚许也有些难以消受,不得不仰起头,下巴搁在他颈窝,小口地吐着浊气。
“你跟冉颂舟,是不是认识?”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岑稚许睁开眼,心脏搏动的频率几乎在那一刻骤停。
她没办法骗过妒意弥漫到眼里都凝着冰的男人,更何况这份醋意积郁了一整晚,他强忍着,直到现在才问出来,证明在意程度早已覆盖理智。
“我跟他是第一次见面。
他复又加了一根手指,安抚性地亲她的唇珠,温声道:“两根手指而已,以后总要容纳更多,更何况,舒服的感觉盖过难受更多不是吗?”
谢辞序似乎更擅长鼓励式诱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衔着她的耳垂,不断地夸赞她,让她接纳。
岑稚许要咬他,他也任由她咬,可他说得的确没错。
愉跃的感觉更胜一筹,以至于,他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点占有欲,她都可以忽略不计。
他要发疯就任由他发疯好了。
“阿稚,我时常在想,怎样才能从你这里听到真话。”“谢辞序眸色黯了黯,感慨自己陷落得如此彻底。
跟冉颂舟做了这么多年朋友,谢辞序从未见过他那样安静,连句逗趣的话都说不出来,曾经飞花碎玉般的一双眸子,分明自看见她的那一刻,变得破碎不堪。
听不到真话又怎样?
只要她愿意骗,就让她骗一辈子。
最坏的结果,无非也就是,再颂舟曾和她有过一段无疾而终的纠葛。过去的终究回不来,哪怕以后跟和再颂舟做不成朋友,能够换她留在身边,于他而言,也已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