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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态度。
岑稚许承认,她有些动摇。
在日复一日的相伴中,她发现他并不像想象中那样无坚不摧,只是将脆弱的一面隐藏在淡漠之下,他也会受伤,会难过,会觉得,自己是不是被全世界抛弃。所以他才会不惜花费浩大的工程,去饲养一只花豹,和一头狼犬。
人人都觉得,他养它们不过是为了消遣,无聊打发时间罢了。
鲜少有人知晓,它们是他唯一的家人。
可她自初见时起,便加注了太多主观想法,认为他如传闻一样,薄情寡性。既同为冷淡之人,那她抽身时,也不会有丝毫愧疚之心。
现在这份歉疚与日俱增,几乎快要盖过狩猎的初衷,他越想从她这里求永恒,将一颗心都挖出来捧在她面前,她就越觉得自己卑劣可耻。
她并不想玩弄他的感情。
让一颗本就伤痕累累的心残破不堪。
“房间里有一只大象,所有人都可以装作看不见,但不代表,它不存在。”岑稚许做下了快刀战乱麻的决定,嘴唇也轻轻颤抖。
但分手两个字,滚到喉咙口,还是没有说出去。
异样的刺疼感让她麻木,与此共藤双生的,还有一种隐秘的、沸腾的情感,她辨别不出那是什么。从未有过类似的体验,以至于她完全没有可借鉴的参考。
“岑稚。”谢辞序然倾身上前,眼眸涌出滔天的凶戾,像海啸,连绵着乌沉的天际,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并没有如同往日,用粗暴的、直白的行径封住她的唇,难听的话可以用来堵,自心底滋生的沉默,才是他惊惧的来源。
谢辞序只是用手掌插入她的发梢,感受贴近她颈侧的温度。
多稀奇,他也是第一次感受。
原来冬日里,即便贴近头皮的那一层长发残留着温热,留在最外面那层,依旧冷得像是冰窖,哪怕薄雪已停了数日。
他用恳求般的语气,声音低到尘埃里,“别再说下去。”
岑稚许指尖轻蜷,竟也觉得当下不适合说这些话。应该留给下一次的。
她也在麻痹自己。
说不清这个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除过雪的草坪干燥柔软,占据上风的位置不断调换,岑稚许的后脑勺被他扣住,两人吻至动情,后背的毛衣不可避免地沾上碎短的草屑,冰渣子贴着毛衣,很快便融化了,成了一滩湿冷的水。
掌心、发梢,也跟着湿漉。
“这里好冷,去房间里吧。”岑稚许气喘吁吁地推开他,心跳绷紧。
不知是光天化日就缠在一起,失态地在随时可能有人出现的草坪上接吻,还是被他眼里涌动的涩冷所震颤,她只觉头晕目眩,像是被架在冰与火交际之处烤着,汗水混杂着黏稠的津甜,将她一颗心泡软、泡烂。
身体和大脑都在叫嚣着跟他做。
她现在也是溺水的人,这点麻痹的痛觉显然不够用了,她需要用更极致的欢愉来处理过载的、陌生的情愫。
谢辞序发狠地吻过她的耳垂,锁骨,间隙的喘息声透着性感的哑,下意识环抱的力度几乎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上次剩的不多,只有三个,够吗?”
岑稚许的手被他含咬住,进退不得,只能用牙齿撕开单薄小巧的包装,催促他:“不够也先用,用完了再说。”
他握着她的腰,“那我慢一点。”
拉长时间线,也能勉强够用。
令人遗憾的是,这一次,她们都错了。
蒙蔽双眼就如同一叶障目,无法用来欺骗横亘在心底那句未能说出口的话,反而加入催化,在狭窄紧闭的空间里轰炸。
将那颗完整的心轰得七零八落。
耻骨与皮肤摩擦出红痕,浴室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爬满了潮雾的玻璃隔断也难以抵挡,凝聚成水滴,向下蜿蜒,直到汇入地漏。
或许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声控灯竟在此刻起了效用,像是在围观两个人的撕扯和碰撞。
掌在玻璃上的大掌拖住她的肩,徐徐拂去绞和凌乱的发丝,她们已经在这些地方形成了足够的默契,岑稚许下意识偏过头,同他接吻,以减缓炽烈情绪的冲击。
眼尾的泪被他吻尽,那抹涩意很快在唇腔里蔓延。
“阿稚,我送你继续留学,回来时,再给你铺路,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倾尽所能。那些阻碍,多少能化解一些。”谢辞序抽出来,将她抱离地面,斜分开她的腿,同她四目相对。
不过是换了个姿势,停歇尚不足一秒,便再度填满。
径直到顶。没有丝毫空隙。
太出乎意料之外,岑稚许毫无防备,惊呼一声,容忍了他的行径。
指缝收紧,控制着没能陷入他的皮肉里,“什么意思?”
“狗屁不谈真心,我后悔了。”
男人英俊的五官隐灭在阴影里,如同笼了层黑雾,将她卷入风暴中心,从齿缝的进出来的话令她心惊,“不仅要谈真心,更要白头相伴,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