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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迷得团团转。”
“谁说不是呢?”最开始说话的那人酸溜溜的说:“当初来院里面试的时候就带着他男朋友,一点都不害臊。”
两人在这里自以为是地评判他人的人生,下一秒,他们?对上了一道冰冷的视线,那双蓝色的眸子似裹着寒冰,直直地向?两人刺来,带着浓浓的压迫感和危机感。
几秒后,那道视线收回,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那两人却莫名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低着头匆匆离开了。
祝时宴没听到?他们?说什么,就算听到?了大概率也不会理会。
云骄在这个社?会已经有了合法身份,科研院又?是一个凭实力说话的地方,那些人也只敢在背后蛐蛐几句,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
他给云骄戴上围巾,摸了摸他略带凉意的指尖,目露心疼:“公?司离家又?不远,天气这么冷,不用来接我。”
云骄拉住他的手放进自己早已捂好的衣兜里,然后又?给他理了理帽子:“你男朋友不怕冷,海底深处比这里冷多?了。”
“两种冷不一样?。”祝时宴与他并肩往前走,“待会儿再给你买两件过冬的衣服,然后我们?去吃饭,吃完饭在江边逛一逛,那里今天有集市......”
云骄时不时应他一声,有意无意地用身体隔开他与其?他人。
圣诞节的路上处处挂着彩灯,随处可见手挽着手的小情侣,祝时宴跟云骄两人站在路边等红绿灯。
天空飘着小雪,周围传来人们?热热闹闹的声音,祝时宴覆在云骄耳边小声道:“下雪了,你阳台的衣服收了吗?”
“嗯,还有点湿,我挂在客厅的架子上了。”
“没事,回去烘干一下。”
过了几秒,祝时宴又?道:“我想在家里养只猫,可以吗?诶不对,人鱼也是鱼的一种,你会怕猫吗?”
“......不会。”
绿灯亮了。
两人随着人群往前走。
就在这时,意外突生——
一辆正在等待绿灯的车突然毫无预兆地冲了上来,宛如失了智一般疯狂地往人行道上撞,祝时宴骤缩的瞳孔中甚至能完整地映出那辆车的影子——他与云骄离这辆车最近。
随着刹车失灵和人们的尖叫,一声巨大的撞击声骤然响起,离这辆车最近的五六个人瞬间被撞飞,喷涌的鲜血、扭曲的四肢、被火焚烧的身体成了无数人日后挥之不去的梦魇。
而这一切都不过发生在短短十几秒之内。
人们?惊慌地逃窜,尖叫声、哭喊声、警笛声此起彼伏地响起,热闹祥和的街道瞬间变成了血淋淋的撒旦地狱。
混乱中,一个被血糊了头发的男子正缓慢但?用力地往前挪动,他的双腿已经扭曲到?变形,面容被血迹和脏污挡住,看不清是何模样?。
他望着那个离自己不到?几米、因巨大的冲击而瞬间昏迷过去的另一个男子,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悲鸣和哀嚎,听起来痛苦又?绝望。
他的头上湍湍地冒着血,可他丝毫不在意,目光死死地盯着躺在地上的男子,一步、两步、三步......在漫长而又?艰难地历程中,他终是爬到?了男子身边,然后毫不犹豫地咬破自己的手腕喂血给他。
顾柏新匆匆忙忙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他家殿下颓然地跪倒在地上,周身被巨大的悲痛和恐惧所笼罩,手指痉挛般控制不住地颤抖,鲜血流了满地。
而他的爱人正昏迷不醒地躺在他的面前——死生不知。
.
两天后。
京城新闻报道了一起发生于?本市的大型车祸。
“驾驶人,男,45岁,因欠下巨额债务和夫妻不睦产生了报复社?会的想法,于?圣诞节当天开车冲进闹市,造成了3死4伤的惨案,目前该男子已被拘留。据了解,死亡的人员中有一个是未成年,年仅16岁,被撞后因抢救无效身亡。而重伤的人员中有一位是国家顶尖科研院的研究员,至今仍昏迷不醒......”
大厅里等候挂号的人们?对这场车祸议论?纷纷,顾柏新抬头看了眼,然后垂下眼眸,安静地推开一个单人病房的门。
房间内云骄完好无损地坐在病床前,手指抓着祝时宴的手,垂着头一动不动。
他已经维持这个状态两天了。
两天过去,他头上的血迹依旧没有清理干净,甚至衣服都是两天前穿的那一件,他不吃不喝,对外界也没有任何反应,只固执地守在祝时宴身边。
——即便医生已经宣告他很难再醒过来。
更直白点讲,床上的人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植物?人,即便顾柏新和科研院的人用最高?端最顶尖的医疗设备和医护人员来给他医治,得到?的结果都只有一个——他醒过来的机会微乎其?微。
想到?这儿,顾柏新轻轻叹了口气,把?带来的饭盒放在桌子上,低声道:“殿下,您休息一下吧。”
云骄没反应。
顾柏新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心里再一次无法抑制地涌上了悲伤。
祝哥多?好的人啊......怎么会遭遇这样?的事?
若他真的救不回来了,那他家殿下怕是要跟着——
他将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压下,目光移向?窗外,希望能稍稍缓解一下这种被压得快呼吸不上来的痛苦。
然后他被窗外一颗高?大健壮的古树吸引了。
那棵树约几十米高?,树干粗壮,树枝缓缓向?外延伸,上面挂着几个枯黄的树叶。它的形状很特别,树干并不像其?他树那样?笔直,而是在半路开始分叉,两个树干形成了环抱的弧线,互相缠绕,最后在顶端汇聚,树的中间有一个明?显的空洞。
这棵树的形状逐渐与记忆深处的某个画面重合,顾柏新的双眼越瞪越大,最后近乎是惊喜般扭头对云骄说:“殿下,我找到?救祝哥的办法了!”
云骄骤然抬起头,双眼泛着红,死死地盯着他。
“说。”
顾柏新的心跳的又?急又?快,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道:“我记得我以前在我爸的手札里看到?过,我们?鲛人一族有一个圣物?,名叫生命树,任何生物?靠近它,即便是只剩一口气,也能立即满血复活。我们?可以带祝哥回去找那颗生命树,一定能救活祝哥!”
那还是在顾柏新很小很小的时候,意外闯进他爸的书房无意间看到?的,那棵树的形状很特别,所以他记了很多?年。但?长大后这段记忆渐渐的也很模糊了,直到?刚刚看到?窗外那棵树,这才唤醒了他尘封的记忆——生命树的模样?跟外面那颗树的样?子很像。
听完他的话云骄肉眼可见的失望,他收回视线,声音低不可闻:“没有。”
他几年前离开家乡的时候,鲛人一族根本没有这样?的圣物?。
他想起祝时宴曾经为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