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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念,他受伤时的担心和?焦虑,与他亲近时的高?兴和?欣喜,见到?他与旁人在一起时的不悦和?嫉妒......每一桩每一件都是他心动的证明。
他想过?放弃,但还是在日复一日地相处中清醒着沉沦。
直到?现在,他对他的爱意早已生根发芽,与血肉融合在一起,无?法分离。
男子又如何?
他想要的,就算是妖、是神他也要死死地攥在手中。
国师又如何?
待他登上皇位,这天下无?人敢置喙一句。
褚遥的徒弟又如何?
且不说褚遥已死,这些年祝时宴对他如兄如师,他早就不恨了,取而代之的是控制不住的爱意和?占有欲。
祝时宴没想到?搬出褚遥都没用,一口气梗在喉咙口,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会生出这种心思?”
元辙低笑?一声,似是无?奈:“是,我都懂,可我还是心悦你,想日日见到?你,想看你对我笑?,想把?你绑在身?边,想占有——”
“荒唐!”
祝时宴一脸羞愤地打断他的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是你先生!”
“那又如何?”元辙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世间哪条律法规定不能?喜欢自己的先生?”
祝时宴张了张口,底气不足的说:“虽无?律法,但世人皆知。”
“他人看法与我何干?”元辙起身?想走到?他身?边,祝时宴立即道:“你干什么??坐好。”
心思被发现,元辙顿了一下,慢吞吞地坐回去。
“我本不想这么?早告诉你,因?为我知道,你现在对我并无?爱意,大业未成,我不想将你卷入是非之中,但是先生,我忍不住了。我曾多次告诉过?你,我有心仪之人,可你依旧让我接受元帝的赐婚,执意让我娶我不喜欢的女人。”
“就算是逢场做戏,我也不愿另娶他人。”
祝时宴沉默。
“抱歉,此事是我一意孤行?。”他闭了闭眼?:“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并非爱意,而是感激和?欣赏?因?为是我把?你从冷宫里救出来?,是我教你识文断字,长久以来?,你身?边能?信的只有我一人,能?依靠的也只有我一人,所以你对我不过?是雏鸟心态,是感激和?——”
“祝时宴!”
元辙听不下去了,猛地站起身?,瞪他:“是感激还是喜欢我分得清,你不要自以为是的给我的感情下定论!”
祝时宴愣住,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元辙喘了口气,咬牙道:“我嫉妒你与他人相谈甚欢,忍受着一年只能?见一次的思念和?痛苦,用苦肉计引你前来?,满脑子都是你,想抱你,想亲你,这些也是感激和?欣赏吗?”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里,从始至终都只装了你一人。”
祝时宴怔怔地看着他,心跳如雷。
他掐了下自己的掌心,迫使自己清醒,语气冷静的说:“你应该清楚,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虽早有预感,但亲耳听到?他的拒绝,元辙还是觉得很难受。
他一脸颓败地低下头:“我知道,你现在不可能?答应我。”
祝时宴残忍地打断他的幻想:“以后也不可能?。”
元辙呼吸一滞,扭过?头,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他的先生这么?好又这么?心软,他多求一求,磨一磨,时间久了,终会答应他的。
待心跳声渐渐平息,祝时宴不动声色地舒了口气,转身?将快凉了的汤药端下来?,“我不会再?干涉你的婚事,但我希望你清楚,如今元缙被废,储君之位悬而未决。五皇子虎视眈眈,你若是在此时抗旨不遵,将很难入住东宫。”
“我知道。”元辙看着他手中的汤药皱了皱眉,“所以我暂时应了下来?,但我绝不可能?娶永昌侯府的二小姐为妻。”
祝时宴瞥他一眼?,“这话你可千万不要当着周叙的面说,他能?跟你拼命。”
元辙:“即便?周大人在这里,我也会这样说,并非他妹妹不好,而是我心有所属。”
祝时宴不接他这话,小心地倒了一碗药,正要往嘴里喂的时候,元辙握住他的手腕拦住了他,“我从刚刚起便?想问,你生病了吗?为什么?要喝药?”
祝时宴挣扎了一下,没挣脱,抬眸:“药要洒了,你先放开。”
元辙不肯放:“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了?”
祝时宴无?奈:“你现在是一点也不掩饰了是吗?放手。”
元辙沉默了一秒,把?手放开。
祝时宴把?药喝了,道:“娘胎里带出来?的老毛病罢了。”
元辙追问:“什么?病?不能?根治吗?”
“不过?是身?体比常人要虚弱一些,天气转凉会偶有咳嗽,不是什么?大事。”
元辙还是担心:“我晚些时候拿些补药送来?。”
“我自己便?是大夫,你别担心。”
元辙怎么?可能?不担心?
他蹙了蹙眉:“山中阴冷,先生还是早些回京吧。”
“快了。”祝时宴低咳一声:“太?子已废,元帝身?体日渐衰弱,朝中过?半都是你的人,再?加上镇国大将军和?永昌侯府,离那一天不远了。”
元辙脱下外衣披在他身?上:“外面风大,先生进屋说。”
鼻尖传来?一阵干燥温暖的气息,祝时宴的手指抓住衣服,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转身?往屋里走:“祁封可有抓到?刺客?”
“他寻到?踪迹时那几人皆已毒发身?亡。”
“许是一早便?将毒下好了,背后那人着实狠毒。”
“先生有怀疑的人吗?”
“不知。此人藏得极深,到?现在也未露出破绽,心思缜密又阴险狠毒,若放任他继续下去......”祝时宴像是想起什么?,停住脚步:“他的目标好像是都是皇室中人,从太?子到?四皇子,从太?后到?元帝,现在又轮到?你,莫不是......对安国皇室有仇之人?”
元辙扶他到?床边坐下,“这件事我会让祁封继续查,先生好好休息便?是。”
祝时宴喝了药确实有些困倦,他靠在床头,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陛下可有说何时成婚?”
元辙一顿,低声回道:“三个月后。”
“你想怎么?做?”
元辙不说话。
“你根本没想好对吗?”
元辙还是不吭声。
他确实还没想好。
不是没想好该怎么?解决这件事,而是没想好还要不要去边境战场。
前世这个时候,与安国签订了和?平契约的南国突然发难,一举攻破安国两个城池,大军压境,边关告急。
消息传至京都,人心惶惶,元帝气急攻心,晕倒了两日才醒来?。
因?城池被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