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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三日,已经有两个大臣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被抓入狱。
朝堂上?人心惶惶。
祝时宴在牢狱中被关?了七天之后,来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沈施熠一身青衣站在门口,对狱卒点了下头:“本?官要与祝大人说?几句话,你们都下去。”
狱卒犹犹豫豫的,“沈大人,五殿下说?,除了他之外,任何?人不得?探,探望......”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在沈施熠极具压迫感的视线下颤颤巍巍地打?开?门,“下,下官告退。”
不相干的人都走了,沈施熠踏入牢中,低头看?坐在床边的人:“祝大人。”
祝时宴有些惊讶地抬起头,合上?书?:“沈大人?”
他与这位声名远播的丞相之子素来没什么交集,唯一有的交集就是八年前在太子婚宴上?,他给对方递了一杯清水,除此之外,两人连句话都没有说?过。
他会出现?在这里是祝时宴没想到?的。
不过,联想到?被软禁的太子,祝时宴瞬间?懂了:“沈大人是来为太子报仇的?”
如今元星阑大肆打?压六皇子一党,他又被元星阑亲手送入天牢,国师是六皇子一党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太子被幽禁六皇子当?居首功,他这个昔日国师想必在中间?出了不少力,丞相作为太子一党,沈施熠来看?望看?望他也实属正常。
“太子?”
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沈施熠似笑非笑的说?:“他咎由自取,与我何?干?”
祝时宴有些诧异:“那沈大人此次前来是为了......?”
“来与祝大人做笔交易。”
祝时宴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说?来听听。”
沈施熠也不废话,直接道:“我助祝大人从?五殿下手上?逃脱,祝大人帮我妹妹离开?二皇子府。”
祝时宴眉尾微挑,“令妹就算不是太子妃,也是二皇子名正言顺娶回去的正妃,何?苦......”
在这个女子贞洁比天大的封建社会,一个被休的女子会遭遇到?何?等待遇可想而知。
即便?是丞相之女,也难逃被羞辱议论的下场。
沈施熠面容冷淡,仔细看?还能看?到?他眸中含着一丝不明显的怒意和悔恨,“所以我的条件是拿到?和离书?,让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
“从?一个皇子手上?拿到?和离书?,祝某不过一个阶下囚,沈大人还真看?得?起我。”
“祝大人能将无?权无?势的六皇子变成权倾朝野的烨王,也能让闭门不出的永昌侯之子为你鞍前马后,沈某相信,一个和离书?而已,对祝大人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祝时宴低笑一声,应下了:“好,我答应你。”
沈施熠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轻点了下头:“那就请祝大人静候我的消息。”
祝时宴颔首:“好,我等着。”
他没问沈施熠打?算怎么做,沈施熠也没有要多说?的意思,说?完就准备离开?。
祝是宴喊住了他:“祝某很好奇,沈大人是谁的人?”
沈施熠微微一笑:“祝大人以后会知道的。”
祝时宴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问:“是容王府吗?”
沈施熠脚步一顿,沉默了一会儿,叹息道:“国师大人果然厉害。”
第67章
隔日,元帝下了圣旨,国师祝时宴结党营私,通敌叛国,判十日后斩立决,吏部尚书郭承远不忠君王,渎职行贿,判全族流放。
薛成文和周叙两人带着一众大臣在大殿外跪了一日也没能让元帝收回成命。
周叙急得?上火,在国师府转来转去,“大不了行刑那日我找一群人劫了法场,不管怎么样,先把?祝大人救出?来再说。”
薛成文也急,但他显然比周叙冷静许多,“五皇子把?天?牢看的密不透风,连封信都送不进去,也不知道大人现在怎么样了。”
周叙没好气的说:“他身子骨本来就不好,现又被关在密牢深处,想也知道不怎么样。你不是说王爷会?回来吗?人呢?”
“边疆离京城何止千里,信送到尚且需要一段时日,王爷又不会?飞,哪儿能这么快回来。”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各种方法都试过了,也不过勉强多拖了十日而已。”
薛成文攥紧拳,“实在不行,也只能照你所?说,找人劫了——”
“周大人,薛大人,不好了!”小林子一脸惶恐地跑进来,“五皇子带人去了薛府,说是要抄家?!”
“什么?!”
周叙实在忍不下去了,怒拍桌子站起身:“简直欺人太甚!再任由他这样胡作非为下去,不等南国大军打过来,我安国整个朝堂先被他折腾完了。”
薛成文皱紧眉,“什么理由?”
“五皇子说,薛大人您身为户部尚书,却中饱私囊,欺上瞒下,置我朝国法于不顾,理应革职抄家?,赶出?京城。”
周叙扭头就往外走,“不行,我现在就要进宫,无论如?何也要拦住陛下。”
薛成文抓住他的衣袖,声音微沉:“周大人,你我都很清楚,五皇子不过是随意找了个理由打压我,他想在王爷回来之前将整个朝堂清洗一遍,你现在进宫也无济于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祝大人被斩杀,坐等五皇子把?我们全都抓起来?”
薛成文拧紧眉,“我现在就回府,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堂堂正二品官员,他想抓我没那么容易。我先与他周旋着,周大人,还请你去一趟相府,寻求相爷的帮助。”
周叙深呼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的怒火,不甘不愿地应下:“好,我这就去,薛大人一切小心。”
薛成文拱手:“周大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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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侯府元星阑暂时还不敢动,但是以户部尚书为首,六皇子一党接连入狱,朝堂震荡不安。
上朝时只有五皇子侃侃而谈,满朝鸦雀无声。不少人选择了暂避风头,不敢再为国师和郭大人说话。
行刑前一夜,京城各处暗流涌动。
月色初升,元星阑再一次来到牢狱深处。
许是成功近在眼前,他的心情十分愉悦,嘴角一直挂着笑:“阿宴,昨日我收到了一条消息,觉得?十分有趣,想分享给你。”
祝时宴的脸色在莹莹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他掩唇低咳一声:“殿下请讲。”
“我那六弟在战场上十分勇猛,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颇得?军中战士们的信任。但可惜的是,前不久他遭到南国刺客的偷袭......阿宴你猜怎么着?”
祝时宴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如?何?”
元星阑微微弯腰,压低了声音:“他啊,被一、箭、穿、心。”
满意地看到祝时宴微缩的瞳孔,元星阑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