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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交会,脸上皆是掩不住的幸福神情。
媒婆高声唱礼‘’一拜天地——‘’。
两人齐齐转身朝外,双手合十,恭敬一拜,象徵敬天敬地,祈求天地作证。
‘’二拜高堂——‘’。
苏父苏母站在堂前,已是眼眶泛红。
两人跪下深深一拜,苏母已忍不住拭泪,苏父也轻轻点头,一脸欣慰。
‘’夫妻对拜——‘’。
阿德丶苏菲和福伯丶阿春彼此转身,四目相对,深深一拜。
这一拜,是从此一生一世的承诺。
‘’礼成!‘’。
掌声再次响起,亲友们纷纷上前道贺。
媒婆则从手上的红布袋中,依序取出婚礼证书,一边发给新人,一边不忘调侃‘’你们啊,不管要不要丶喜不喜欢,这证书一发下去就算数了!具法律效力的,跑不掉罗!‘’。
她亲手将红皮金字的结婚证书交到阿德丶苏菲丶福伯丶阿春手中,然後又发给苏父苏母丶陈文浩与陈母等人,象徵见证这段姻缘的人,皆得其福。
人群哄堂大笑,正闹得热火朝天,这时陈母从人堆里走出来,双手抱着五捆粗粗的纸钞,全是当时最大面额的十元大钞。
‘’啪‘’
五捆大团结在桌上。
笑得豪气‘’哎呀媒婆,今天多亏有妳,阿德跟福哥才能娶到这麽好的媳妇,这五百块给妳!拿去啦,该给的绝不少!‘’。
众人一听五百,眼睛都直了。
这年头一家人一个月才赚个二十来块,五百现金,还是一叠一叠的,这气势简直像见了财神爷!
‘’哇哇哇!五捆欸!这场婚礼,媒婆开工等於别人一年薪水啊!‘’。
‘’这就叫平日不开张,开张吃一年!‘’。
媒婆双手捧过钱,笑得嘴都快裂开了,连眼角都挤出皱纹来,嘴上还谦虚‘’唉唷将军娘,这麽客气我哪敢当呀!不过说真的,你儿子我真找不到更好的了,他这条件,放哪都被抢光啦,哈丶哈哈哈!‘’。
整场婚礼在热闹与笑声中推向高潮,就连媒婆走起路来,都自带一股风。
远处的李晓梅在人群中听见了,一回头,刚好看到阿德牵着苏菲的手。
她眼神一震,低声呢喃‘’是他……那个黑不溜秋的男人……他娶的,居然是苏菲?‘’。
她一时难以理解‘’苏菲不是之前还一副开心得像摆脱什麽的样子吗?这是怎麽回事……?‘’。
李晓梅站在人群後,目送那辆崭新的宝马缓缓驶离。
车窗里,苏菲靠在阿德肩上,笑得像只猫,眼神里满是满足与安心。
阿德虽然矮黑了点,但那份踏实,那份用行动证明的爱,让她闪耀得不像是被「摆脱」的人,倒像是真正得到了幸福。
李晓梅一时怔住。
她回想起方才自己在房里,如何机锋对答,如何用诗词表现优雅,如何嘲讽那句「森林中的小草」。
现在想来——那些话说给谁听?给自己?还是给那个不够完美的男人,一个拒绝她的理由?
她忽然觉得有点冷,有点虚空。
‘’也许……不是他配不上我,而是我根本没懂什麽叫过日子她低声喃喃。
周围的嘈杂声逐渐远去,她像是独自站在风中,第一次真切地思考:那个总被自己看不起的阿德,为什麽最终成了「别人抢着要」的丈夫。
三台车各自载着自己的家人回到浩然将军府邸,车门外气氛热闹却又带着各自不同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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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福伯和阿德聊着未来的住处和家人安排,特别向新家人介绍陈文浩和四位秘书的背景。
大家一听十五岁就当将军丶名下有港口大船丶几十名员工丶好几辆车,脸上全是惊讶与佩服——这哪是人,根本是天降福星。
开到一半,福伯忽然转头问阿春‘’春啊,如果我们搬去港口住,妳觉得怎麽样?‘’。
阿春听了愣了一下,心里忍不住想‘’咦?当初不是说要和乾儿子阿德一起住吗?怎麽忽然变了?‘’。
但她没说出口,只是轻声回道‘’福哥,你说去哪就去哪,这事你决定就好‘’。
‘’我们现在是一家人,开开心心过日子最重要‘’。
福伯笑了笑,一边开车一边握着她的手‘’春,妳也知道我以前是跑船的,一天不看海我就浑身不对劲‘’。
‘’那边什麽都有,生活又方便‘’。
‘’当初问妳要不要跟阿德住,并不是考验妳,而是……嘿嘿,我是真的想跟妳过两人世界,也好早点传宗接代嘛‘’。
阿春害羞地低下头,小声说‘’福哥,一切都听你的‘’。
‘’你是我男人,一切以你为主‘’。
陈文浩则在车上顺势把後座和陈母坐在一起的可遥介绍给他娘。
陈文浩对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