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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如把躯壳魂魄切割二分,其中痛楚超乎想象,即便以赵寻安的韧性,身躯也是禁不住地抖。
原本已然抵达的巅峰境界瞬间垮塌,战力怕是只得当年刚刚步入,且往日里最大的仰仗便是借助喀拉世界之力,如今却是半点感应不到。
十息前十息后,战力差了千倍不止!
“之前我与你说你是我的分身却总是不信,如今身躯将你排出境界战力立时大减,可知我未曾妄言了吧?”
虚无之主幻象于中土大千显化,笑呵呵地说:
“说实在的,能得如此大的......
我沿着古道向东而行,越往深处,山势渐陡,林木遮天。紫铃草的香气仍萦绕在鼻尖,仿佛那壶中泛起金光的水汽并未散去,而是化作一缕无形之息,随我同行。一路上,我不断听见风里传来低语,不是晶核的共鸣,也不是心网的回响,而是人声??无数细碎的、真实的梦,在空气中交织成网。
有孩童哭着醒来,说梦见母亲死于战火;有老人拄杖独坐院中,喃喃:“原来我不是天生无父。”还有人在深夜敲开邻居家门,红着眼眶说:“对不起,十年前我不该抢走你的名字。”这些话语如雨点落在我途经的每一座村落,每一道溪流都映出不同面孔的记忆倒影。
第三日黄昏,我在一处断崖边歇脚。脚下是万丈深渊,云雾翻涌如海。忽然,一道微弱的蓝光从崖底升起,像萤火,却又带着金属般的冷冽。我凝神望去,只见几片残破的机械翅翼半埋在石缝间,表面刻着熟悉的符文??那是“憩园”早期巡游无人机的遗骸。它们本该在系统退化后自动销毁,为何会坠落于此?
我取出晶核贴近那些符文,脉动立刻紊乱起来。投影浮现一行字:
>【警告:检测到未授权记忆节点活跃】
>【坐标溯源:东海孤岛?钟楼遗址(偏移0.7度)】
我心头一震。偏移?说明有人或某种存在,正在修改原始协议的位置信息。而能让物理备份产生空间位移的,绝非普通觉醒者所能为。
夜深时,我燃起篝火,翻开《真梦录》。自从那封匿名信化作《第一千零一个火柴》,书页便不再空白。新的梦境接连浮现,墨迹似由无形之手书写,内容皆与“钟楼”有关:
>“我梦见一座沉没的塔,铜钟倒悬,指针逆走。有人站在钟内诵读一段无人听懂的语言,每一个音节落下,海水就退去一尺。”
>
>“钟声响起七次后,所有人的影子离开了身体,向海底走去。它们说:‘我们才是真正的主人。’”
>
>“最后一次梦见它时,钟已浮出水面,但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墙上写着一句话:‘你们忘了最重要的问题??谁设定了最初的谎言?’”
我合上书,火焰噼啪作响。这个问题,我也从未敢问出口。
翌日清晨,雾气未散,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队披着灰袍的人影自林间走出,领头者手持一根燃烧的蜡烛,火焰竟呈幽绿色。他们停在我面前,摘下兜帽,露出脸上纵横交错的疤痕??那是强行剥离“憩园”神经接口留下的痕迹。
“你是归墟之歌的传唱者。”为首之人声音沙哑,“我们知道你要去钟楼。”
我没有否认。
“别去。”他说,“那里不是起点,是坟墓。十二贤者没有死于战争,他们是被自己创造的东西活埋了。”
我盯着他眼中跳动的绿焰:“你们是谁?”
“第十三批逃亡者。”他冷笑,“我们曾是‘诚实模式’开启后的第一批实验体。你以为心网重启是解放?不,它是另一种囚笼。它让我们记住一切,却没给我们面对一切的力量。太多人疯了,太多人流泪至死。于是我们切断连接,躲进深山,用火柴点燃自己的记忆,烧掉那些无法承受的部分。”
他说完,将手中蜡烛递来:“这火来自最初那一根。我们保留它,不是为了传承,是为了警告??真实若无容器承载,便会焚毁持火之人。”
我接过蜡烛,指尖触到火焰时竟不觉灼痛,反而感到一丝久违的温暖。那一刻,晶核微微震颤,仿佛也在回应这古老的火种。
“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些。”我轻声道,“但我仍必须前往。”
他沉默良久,最终点头:“那就带上这个。”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齿轮,边缘磨损严重,中央有个微型凹槽,形状与我的机械臂核心完全吻合。“这是从钟楼外围找到的启动钥匙。但它只会打开一次门,之后便会熔毁。而且……”他顿了顿,“开门的人,必须献出一段最不愿记起的记忆作为代价。”
我收下齿轮,郑重行礼。他们转身离去,身影很快隐入浓雾,唯有那点绿火,在晨光中渐行渐远,直至熄灭。
七日后,我抵达海岸。渔村早已荒废,码头断裂,渔船腐朽。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