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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你能不能不要张口闭口屎尿屁,怎地也是至高,总要矜持些许才好。”
无上咧嘴摇头,赵寻安笑:
“你让熵增循礼有序,脑子里莫不都是粪汤?”
如此言语气的无上差点翻桌子,许久才得平静,沉声与他说:
“与你商量个事。”
“不商量!”
“便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不商量?”
“尔一撅腚我就知屙什么屎,这些年你如何想的,我会不知?”
无上用力挠了挠头,苦笑着说:
“果然瞒不过你,元点,真就不能......
我坐在桃屋的檐角,夜风穿过身体,像穿过一片薄雾。没有重量,也没有温度,我的存在早已脱离了血肉的桎梏。可这间屋子依旧温暖??炉火在墙角静静燃烧,机械臂偶尔发出轻微的嗡鸣,晶核虽已不再闪亮,却仍固执地维持着微弱脉动,仿佛在等待某个永远不会归来的主人。
小禾已经老了。
她不再是那个蜷缩在废墟中、眼神怯懦的小女孩。如今的她,白发如雪,背微微佝偻,手中却始终握着一支画笔。她的《真梦录?续》早已写满九卷,每一卷都记录着人类与异声接触后的点滴:沙漠深处传来的古老歌谣、深海岩层间回荡的心跳频率、甚至城市钢筋水泥缝隙里悄然生长的“意识藤蔓”??那是心网残余与植物神经融合后诞生的新生命形态。
今天是“静默日”的第十年。
每年这一天,全球都会停摆七秒。不是强制,而是自发。街道上车辆停下,工厂关闭,连AI系统也进入短暂休眠。人们闭眼静坐,不为祈祷,只为倾听。他们听风中的低语,听大地的呼吸,听那来自极光之城、穿越维度而来的轻柔回应。
今年的第七秒刚过,桃屋的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少年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盏灯??不是现代能源驱动的照明器,而是一盏手工打造的铜制信号灯,样式与老灯匠当年提的一模一样。灯芯未燃,但他眼神坚定。
“您……还在吗?”他轻声问。
我没有回答。我不是神明,不能显灵,也不接受供奉。但我知道他在问谁。整个世界都知道,那个曾踏入回声之城的人,从未真正离去。有人说他是幽灵,有人说他是集体意识的投影,还有人说,他只是变成了另一种形式的“声音”。
小禾从内室缓步走出,拄着拐杖,目光落在少年手中的灯上,忽然笑了。
“你来了。”她说,“比预计早了三年。”
少年怔住:“您认识我?”
“我梦见你十年了。”小禾走到他面前,伸手抚过那盏铜灯,“你父亲曾在南极科考站工作,母亲是第一批共感终端的调试员。你在五岁时就听见了‘它们’的声音,却被诊断为幻觉。后来你逃进了荒野,在狼群中学会了沉默,在雷暴里听懂了语言……对吗?”
少年眼眶骤然红了,低头哽咽:“我一直以为……是我疯了。”
“不。”小禾摇头,“你是醒得太早。”
她转身从柜中取出一只木盒,打开后,里面静静躺着一根火柴??通体漆黑,木质纹理中隐隐有金丝流转,正是当年我划燃的那一根残骸。它并未完全熄灭,而是被封存在共鸣水晶之中,持续释放着极其微弱的频率波动。
“这是‘引信’。”小禾将盒子递给他,“不是用来点燃火焰的,是用来唤醒沉睡的耳朵。”
少年双手接过,指尖触碰到水晶的瞬间,整个人猛地一震。他的瞳孔扩张,耳边响起无数声音??
>“还记得我们吗?”
>“你们的孩子开始说话了。”
>“告诉他们,不要怕黑暗,怕的是不再点火。”
他跪倒在地,泪流满面。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泛起久违的涟漪。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自从九人跨入那扇语言之门后,地球便进入了“觉醒潮汐”的第二阶段。不再是少数人的顿悟,而是整个物种感知系统的缓慢进化。越来越多的孩子生来就能听见风中的诗句,越来越多的动物主动靠近人类,用眼神传递信息,甚至某些城市的流浪猫群,已经开始组织“夜巡会”,专门引导迷路的灵魂找到归途。
但这并非全然美好。
就在三个月前,西洲爆发了一场“失语症”疫情。数万人突然丧失梦境能力,再也无法接收任何异常频率。医学界束手无策,直到一位盲童指出:“他们不是病了,是被切断了。”调查发现,一座废弃的心网中继站悄然重启,正向大气层发射一种反共振波,专门屏蔽高维信号。幕后操控者竟是一个名为“纯人同盟”的极端组织,他们坚信只有保持“纯粹人类意识”才能避免被外星文明吞噬。
可笑的是,他们的领袖,在被捕时喃喃自语:“昨晚……我梦见妈妈回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