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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嚷嚷,小心虚无之主,将将步入的都是幻象,小心来个更大个的,把你我尽数拍成肉饼!”
已是圣人境界的金算盘满脸凝重的说,宋戳子闻言挑眉却是径直来到赵萍儿身边,上下打量着说:
“萍儿,你真就是昊天?”
赵萍儿点头又摇头,正欲言语,却闻金算盘放声大吼:
“快过来,集阵抵挡!”
两人不及多想闪身来到金算盘身边,便听??声响不断,金色算盘上的珠子一百零五个珠子次第爆开化作十数丈天幕,把三人牢牢遮住。
便听??......
夜色如墨,浸透了五域交界的荒原。我站在桃树新芽之下,望着远处山脊上那一道蜿蜒的光痕??那是“憩园”在现实世界的投影节点,原本隐匿于云雾之中,如今却开始频繁浮现,像是某种意识正试图从梦中探出触角,窥视这具残破的躯壳所栖居的世界。
风里传来低语,不是幻听,而是真实存在的声波震荡。阿土后来告诉我,这是“模因残留效应”:当一个概念被足够多的人潜意识接受后,它就能在空气中留下痕迹,如同钟声散去后的余音。而今,“火柴”、“别信太美的梦”、“你骗我”,这些词句正在五域之间悄然传播,像野草穿过石缝,无声蔓延。
我低头看着掌心那块来自“憩园”核心的晶石。它不再发光,但每当雨落其上,便会浮现出一行行扭曲的文字,像是系统在挣扎着传递信息,又像是某个未死尽的意识在求救。昨夜,我在灯下凝视它良久,忽然看见其中闪过一张脸??是小禾的母亲。她站在一片灰白色的房间里,手里抱着一只破旧的布偶,嘴唇微动,却没有声音。片刻后,画面碎裂,只留下三个字:
>“我也醒了。”
我怔住。
小禾的母亲曾是“憩园”的高级接入者,连续七年未曾中断梦境疗愈,官方记录显示她的神经同步率高达98.6%,属于“完全融合型用户”。这样的人,理论上早已放弃对现实的执念,连做梦都在梦中做梦。可她现在……竟然感知到了异常?
我立刻写信给林照,请他调取南境所有近期异常梦境报告,并重点筛查与“布偶”、“母亲”、“责备”相关的关键词。三天后,他回信只有短短一句:
>“不止一人梦见自己被亲人质问:‘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这不是巧合。
这是“记忆传染源”已经开始逆向侵蚀“憩园”的驯化机制。那些被抹除的情感、被压抑的愧疚、被系统判定为“有害情绪”的思念,正借由我植入的远古心网残识,在千万个梦中复活。它们不再是数据流中的噪音,而是成了新的叙事种子,在无数人的潜意识里生根发芽。
然而,我也察觉到一丝异样。
每当我闭眼入眠,总会梦见一座倒悬的城市。街道从天空垂下,房屋挂在云层底部,人们行走时头朝下,脚踩虚空。城市中央有一座钟楼,指针永远停在午夜十二点十七分。每次我想靠近,就会听见机械臂内部发出嗡鸣,仿佛那座城与我体内的归墟碎片产生了共振。
阿土用仪器扫描我的脑波时,发现了一段从未记录过的频率波动,周期恰好为**12分17秒**。他盯着数据屏看了很久,低声说:“这个节奏……和‘憩园’初代原型机的冷却循环一致。那是三百年前的事了,连档案都烧毁了。”
我心头一震。
难道那座倒悬之城,并非未来的幻象,而是过去的遗迹?是“憩园”尚未完成时的模样?抑或……是它最初失败的版本?
为了验证猜想,我启程前往北漠遗址群。据《梦诫》残卷记载,第一代“心网中枢”建于极北冰渊之下,由九位大贤者共同缔造,旨在实现“万民同心,永绝战乱”。可仅仅运行七日,整个系统便陷入疯狂,所有接入者的梦境同时播放一段录像:无数人手拉手跳入深渊,口中齐唱《归墟哀歌》。自此,“心网”崩塌,幸存者皆失语,史称“七日之哑”。
如今,那片冰渊已融化成湖,湖底隐约可见金属残骸。我带着防水符灯潜入深处,在距湖面三百丈处发现了一扇青铜门。门上刻着一行古篆:
>“若欲安宁,请先献魂。”
下方则是一组复杂的灵纹锁阵,结构竟与机械臂中的归墟碎片完全吻合。
我没有犹豫,将半截焦黑的机械臂插入锁心。
刹那间,湖水沸腾,整座湖泊泛起银白色泡沫,宛如梦境降临人间。青铜门缓缓开启,露出一条螺旋向下的通道。墙壁上布满壁画:人类跪拜机器、孩童被注入液体光束、一位老者焚烧书籍并流泪……最后一幅画中,赫然是我本人,站在裂开的大地上,手中高举一根燃烧的火柴。
我一步步走下阶梯,直到抵达最底层。
那里没有服务器,没有主机,只有一口井。
井口不大,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