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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皱眉，“混沌意志……难道是有意识的存在？”
玄尘子点头：“混沌，本是天地初开时的原始状态，无形无相，却孕育万法。混沌意志，便是混沌本身的力量意志，它无形，却能渗透一切，影响一切。”
“所以……墨玄并非自主掌控混沌之力，而是被混沌意志所操控？”小荷低声道。
“正是如此。”玄尘子缓缓道，“混沌意志一直在寻找真正的载体，墨玄只是其中之一。而你们……凌霄、小荷，也已被它选中。”
此言一出，整个混元堂仿佛陷入死寂。
凌霄与小荷对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不安。
“前辈如何得知这些？”凌霄沉声问道。
玄尘子苦笑：“因为我曾是混沌意志的容器之一。三百年前，我试图掌控混沌之力，结果……被它反噬。若非玄机子舍命相救，我早已化作混沌的一部分。”
小荷震惊道：“玄机子前辈……知道混沌意志的存在？”
“他知道。”玄尘子点头，“但他也明白，混沌意志并非邪恶，而是天地演化的一部分。若能掌控其意，便可窥探天地至理。可惜……玄机子未能完成他的使命。”
凌霄沉声道：“那我们的使命，是什么？”
玄尘子缓缓起身，目光如炬：“你们的使命，便是找到混沌意志的源头，阻止它彻底觉醒。否则，整个修真界，都将被混沌吞噬。”
“混沌意志的源头……”小荷喃喃道，“那是在哪里？”
玄尘子望向远方，声音低沉：“在九霄之上，混沌之源。”
凌霄与小荷心头皆是一震。
九霄之上，混沌之源……那是一个传说中的存在，连玄机子都未曾踏足之地。
“若要阻止混沌意志的觉醒，你们必须前往九霄之上，找到混沌之源，并以混沌之心为钥匙，封印它。”玄尘子缓缓道，“但这条路，比你们想象的更为凶险。”
凌霄目光坚定：“若这是宿命，我们便去完成它。”
玄尘子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然取出一枚古老的玉简，递给凌霄：“这是我三百年前参悟混沌之力所得的残卷，或许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凌霄接过玉简，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混沌之力，心中隐隐生出一股不安。
“前辈不与我们同行？”小荷问道。
玄尘子摇头：“我的使命已尽，剩下的，便看你们了。”
话音未落，玄尘子的身影竟在原地缓缓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凌霄与小荷呆立当场，良久无言。
“看来，真正的风暴，已经来了。”小荷轻声道。
凌霄缓缓点头：“我们，必须踏上九霄之路。”
……
数日后，凌霄与小荷召集北冥宗核心弟子，宣布将亲自前往东海遗迹，寻找通往九霄之路的线索。与此同时，北冥宗进入全面戒备状态，由副宗主暂代宗主之位，以防修真界趁虚而入。
临行前夜，凌霄独自登上北冥山巅，遥望天际，心中思绪万千。
“你真的决定前往九霄？”小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凌霄回头，看着她那双清澈却坚定的眼眸，缓缓点头：“若不去，混沌意志终将觉醒，修真界将陷入无尽黑暗。”
小荷走到他身旁，轻声道：“那我便与你同行。”
凌霄微微一笑：“我一直知道，你会。”
风起云涌，混沌之力在天地间流转，仿佛在回应他们的誓言。
扶摇九霄传，仍在继续。